赵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很想大笑几声,却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他惊恐地发现,对面那只鸡身上散发出的妖力波动,赫然达到了元婴期!
而且绝非普通元婴妖兽的气息,充满压迫感。
“一只元婴期的鸡?”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赵锋的心脏。
而此时,裁判也反应过来,连忙宣布:
“双方参赛人员确认,太始宗大师兄金灿灿,对战黑风岭赵锋!比赛开始!”
赵锋还想再说什么,金灿灿却已经不耐烦了。
刚才就属台上这个老家伙笑得最大声最猖狂,还说要吞了它。
它金灿灿可是凤凰血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根本没给赵锋任何反应时间,甚至没给他祭出法宝的机会。
“呼!”
金灿灿猛地张开喙,一团拳头大小,璀璨到极致的金色火焰喷吐而出!
这火焰出现的瞬间,整个擂台区域的温度骤然飙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空间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火焰散发出一种焚尽万物,至高无上的神圣气息。
凤凰神火!
“不!”
赵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瞳孔中倒映着那团金色的火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恐惧。
他从那火焰中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层次和灵魂本源的绝对压制。
那是一种他根本无法理解与抗衡的至高力量。
他疯狂催动灵力,祭出所有防御法宝,想要抵挡凤凰神火,可那些法宝刚一接触火焰,就瞬间化为飞灰。
他想躲,却发现身体被凤凰神火的气息锁定,不管退到哪里,都如影随形。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金色火焰如同瞬移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响彻云霄。
金色的火焰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蔓延赵锋全身。
他体内的灵力,甚至是他蕴养多年的元神,在这神圣而霸道的火焰面前,都如同最好的燃料,轰然燃烧。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
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化神强者赵锋,就在所有人惊恐万分的注视下,被那金色的火焰彻底吞噬。
连灰烬都没有留下,直接被焚化成了最原始的虚无。
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
金色火焰完成任务后,如同有灵性般,又飞回了金灿灿口中。
擂台之上,再次变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昂首挺胸,梳理了一下自己华丽羽毛的金灿灿。
以及空无一物的地面。
秒杀!
又是秒杀!
这次,甚至比华云天那一次更快更彻底,更令人绝望。
全场寂静无声,就连风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呆若木鸡地看着擂台。
“好恐怖的火焰!这只鸡到底是什么来头?”
“之前笑太始宗派鸡上场的,现在脸疼吗?”
“那个说要倒立吃屎的,该兑现承诺了吧?”
围观的修士们议论纷纷,看向金灿灿的眼神里满是敬畏。
黑风岭弟子们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如同集体得了疟疾。
离渊大圣和镇南王猛地站起身,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是什么火焰?怎地从未听说过!”
离渊大圣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说出去谁敢信?!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分明从那火焰中感受到了威胁的气息。
如果换做是他与之对上,恐怕也讨不了好。
可是,对面那只鸡,才只有元婴期啊!
金灿灿得意地扬起头,对着太始宗弟子们叫了一声,然后扑棱着七彩的翅膀,飞到江慕南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邀功。
江慕南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大师兄,好样的!”
让人惊讶的是,脾气暴躁,见谁都想啄两口,连江凌都不曾例外的金灿灿,面对江慕南时,却份外乖巧。
华云天站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抽搐。
他再次对江慕南的能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这家伙,也太会忽悠人了。
连他都不由自主听从对方安排。
怪不得师尊放心将宗门事物交于江慕南打理。
果然姜是老的辣,恐怕早就看穿他的本质。
太始宗弟子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大师兄威武!”
“太厉害了!一口火就烧死了化神!”
“黑风岭,还有谁敢上?”
虚空之上,傀儡江凌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愧是他的好徒儿,元婴斩化神,主动出击,如砍瓜切菜,啰嗦不了一点。
嗯,比老二那个装逼犯强多了。
“看来,这场升格战,该结束了。”
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云椅扶手。
黑风岭接连失利,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不过按照黑风岭的尿性,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沸沸扬扬中,不知是谁猛地喊了一嗓子:“诶!那个叫侯三的呢?刚才赌咒发誓说太始宗能赢他就倒立吃屎三斤的那位?别让他跑了!”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导火索,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扫射。
“在那!他想溜!”
眼尖的人立刻发现了目标。
只见人群边缘,侯三正脸色蜡白,弓着身子,像只耗子一样拼命往人缝里钻,企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想跑?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倒立吃屎三斤,这话可是你说的!”
说话的是个膀大腰圆的修士,正是之前被黑风岭弟子嘲讽过的小宗门长老,此刻正憋着一股劲要找补回来。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身形魁梧的大汉哈哈大笑,围了上来,像拎小鸡一样把瘦小的侯三给提溜了回来,直接拽到了擂台下方一处相对宽敞的角落。
“侯三是吧?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个钉,大伙可都听着呢!”
一个络腮胡大汉环抱双臂,戏谑地看着瘫软在地的侯三。
“就是!三斤,少一两都算你说话不算话!”
“快点的!别磨蹭,老子还等着看呢!哈哈哈!”
侯三吓得涕泪横流,不住地磕头作揖:“各位好汉爷,各位爷爷,饶了我吧!我就是嘴贱,我胡说八道!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它不能吃啊!”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那小宗门长老冷笑道,旋即扭头对同伴催促,“麻溜的!谁去赞助点干货?赶紧让他趁热乎的!”
很快,就有人慷慨解囊。
只是那东西刚一露面,周围的人群立刻嫌恶地掩鼻后退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