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渣男”,伤不到邵聿白分毫。
他平时一堆绯闻,网上一堆人骂他渣男,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他告诉我,只要他问心无愧就好。
现在他对“渣男”这两个字已经免疫了。
“是你触犯了我的底线,非要挑战我。”邵聿白的手随着他的话,快速地探入了我的衣服里,肌肤的触感,让我一阵心慌。
我绞尽脑汁想,还有什么办法能逆转局面。
可是人在慌乱的时候,往往会思维难以集中,好像哪个办法都没用。
邵聿白看着我一时失神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他的唇上沾了一点我的血迹,看起来妖异诱人。
他没有再那么粗暴,反而是很温柔地再次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
我回过神,想要推开他,但是这样反而让他毫无顾忌地将身体压了下来,我完全动弹不了。
“不行!”在我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急促又紧张。
邵聿白已经有些失控了,身体贴合的地方,像是有块石头……
“为什么?”他仅存的理智,让他声音沙哑地问了我一句。
“因为……”我如鲠在喉,那句“我怀孕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现在说出来,他肯定会放开我,毕竟关系到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可是说出来了,他就知道了两个孩子的存在,哪怕是离婚了,也别想轻易离开。
我的打算是出了国,生了孩子再说,邵家要是和我抢,我大不了不回国,我就不信天大地下,他邵聿白能找得到我。
“我生理期。”我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
可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因为邵聿白的手到了不该到的地方,他哼哼笑了一声,“又骗我?”
“真的不行,我们已经一拍两散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了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你这是强奸。”我非常认真地对邵聿白说道,试图用各种大道理让他清醒过来。
邵聿白已经欲火焚身,根本听不进我这些话,他连回应都没有。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床上也是非常熟悉,加上我不太敢剧烈反抗,所以很快我们就几乎要坦诚相见了。
他裸露着的上半身,肩宽腰窄,肌肉恰到好处,每一处都透露着力量的美感。
我急得浑身是汗,“邵聿白,我怀——”
“舅舅,舅妈。”我的话说到一半,小凯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舅舅,舅妈!”他似乎是以为我们没有听到,加大了嗓音又喊了一句。
我感觉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大声回应,“小凯,怎么了?舅妈马上出来!”
邵聿白抬手捂了捂眉眼处,有些无奈,只得从我的身上翻身下去,他拿了睡衣穿上,然后看了我一眼,我迅速地去了衣帽间,找了一件睡衣穿上。
都穿好了衣服后,邵聿白去打开了门。
小凯抱着一只猪猪侠玩偶,睡眼惺忪的样子,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向站在邵聿白身后的我,“舅妈,刚才是你在大叫吗?我以为你怎么了,我担心你。”
我尴尬又感动,走过去抱了抱小凯,“小凯,舅妈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吓了一跳,才大叫。”
小凯盯着我的唇,“噢,那舅妈的嘴唇是摔出血了吗?”
我有些窘迫,“嗯,是的。”
小凯又看向邵聿白,指着他,“舅舅也摔跤了吗?怎么嘴唇也摔破了,有血。”
邵聿白和我都只是穿了衣服,忘了处理嘴上的血迹,被小凯这么一说,我们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复杂。
邵聿白把小凯抱了起来,往旁边的房间走去,“快去睡觉,不然明天你起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去公司了。”
“我想要舅妈给我讲故事。”小凯可怜巴巴地看向我。
我跟了过去,正好借着这个理由,今天晚上不用再和邵聿白接触。
“好,舅妈去给你讲故事,今晚上舅妈陪你睡好不好呀?”我说着。
小凯开心地点点头,“好,舅妈!”
邵聿白回头看了看我,脸色不爽。
到了小凯房间后,我便在手机上找了个睡前故事,然后讲给他听,邵聿白坐在一边,并没有立马就离开,而是注视着我们两个。
我故意讲的很慢很慢,直到邵聿白在沙发上睡着,小凯也进入了梦乡,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那个房间。
我直接去了三楼,就是离婚前我住过的卧室,这里每天有佣人打扫,随时可以睡。
把门反锁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床睡觉。
可是今晚邵聿白的种种表现,都让我有种烦闷的感觉,我知道他是不想要我和纪斯年走的太近,才故意这么做,可是我的心情依然难以平静。
感情是复杂的,何况我们相识二十多年,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越是这样,越是显得现在很讽刺。
直到凌晨三点,我才头脑昏沉地睡着。
——
“舅妈!”
第二天我下楼的时候,小凯已经在吃早餐了,一见到我,他就开心地打招呼。
邵聿白一身黑色手工西装,坐在餐厅里喝着咖啡,他有时候晚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又得去公司的时候,会在早上喝一杯咖啡提神。
巨大的落地窗外,朝阳薄雾,朦胧而美好。
邵聿白的眼下有一丝倦意,看到我的时候,面色平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小凯,吃完早餐了吗?”我走过去,在小凯的身边坐下笑盈盈地问。
小凯点点头,“舅妈,我吃完了,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陪我睡?舅舅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不在,还不高兴。”
邵聿白冷不丁开口,“我没有不高兴。”
“噢,对,是我不高兴,舅妈,你骗我!”小凯不太开心。
“舅妈觉得小凯是小大人了,是男孩子,舅妈和你睡一起还是不太好,就去其他房间睡了。”我摸了摸小凯的头,“小凯是不是小大人?”
小凯这才笑了起来,“是的,我就是小大人,舅妈,为什么你的伤口还在,舅舅的伤没有了?”
他指了指我的唇,又指了指邵聿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