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窈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她的小伪装好像在李聿面前,每一次都会被戳穿。
李聿简直了解她到了骨子里。
说来也奇怪,除了她喜欢他这件事他始终不肯相信外,她的喜怒哀乐、所思所想,没有一样能逃过他的眼睛。
顾窈擦擦眼泪,想伸手推开他,李聿却抱得更紧了,不过只是抱着她,没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好半晌,顾窈紧绷的身体一寸寸软化,昏昏欲睡之际,李聿勒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发力,“窈窈,和我一起回京城吧。”
顾窈费力睁开红肿的眼睛,努力消化着他这句话。
回京城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有正妻了,回去继续做他见不得人的外室吗?
她转过身,平静地注视着李聿,“王爷若是执意要带我回去,可以用棺椁把我抬回去。”
李聿心头一凛,陆慎说得没错,顾窈这个烈性子,逼急了是要见血的。
他没再说什么,重重阖上了眼睛,“睡吧。”
顾窈再次醒来时,床榻上只剩下她和顾狗蛋两个人。
顾狗蛋早就醒了,乖巧地没有吵闹,只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安静地趴在她身边玩着自己的手指。
顾窈心头一软,俯身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
她掀开床帘准备起身时,突然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跪在床前,惊得她连忙用纱幔遮住自己裸露的肩膀。
李聿走了,把长生留了下来。
他跪在地上,见顾窈表情惊诧,忙解释道:“王爷临走前吩咐奴贴身伺候夫人,夫人莫怕,奴是个残缺人,不会污了夫人的清誉。”
顾窈听出他话中的暗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可长生虽然是内监,瞧着与寻常人家的少年也没什么不同,她脸上有些发热,随手抄起旁边的长袍套在身上。
长生瞧出她的不自在,善解人意道:“夫人,水已经叫人送来了,外面摆了膳食,奴到外面伺候。”
说罢,他十分自然地起身,抱起床上睡眼惺忪的小狗蛋,麻利地给他穿好衣服鞋子,带着人去外间用饭。
待顾窈出去的时候,长生已经给孩子喂了饭,带着他在院子里玩。
她在桌前坐下,简单的清粥小菜,配上
煎的油汪汪的虾饺,油而不腻,看得她食指大动。
长生这个人做事周到细致,简直无可挑剔。短短几日相处下来,小狗蛋已经被他照顾得离不开他了。更令人惊讶的是,长生似乎无所不能,样样精通。
顾窈想出门,他安排马车,顾窈做生意,他帮着理账,顾窈做女工,他都能跟在一旁分线。
最耐人寻味的是,每当燕庭月来访,不出半刻钟,长生必定会带着各种理由来将人叫走。
顾窈扯了扯嘴角,李聿还真是费心,选了这么个人寸步不离地监视她,偏偏还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另一边,李聿和陆慎骑马同行,几乎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
进了王府,换了官服,又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大殿之上,梁承朝身着绣着金丝龙纹的黑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不怒自威。
见李聿进殿,他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朝李聿掷去,眼中怒火中烧。
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仿佛被冻住了一般,连侍立在旁的太监宫女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奏折落在李聿脚边,他垂眸跪在地上,姿态恭敬又不失从容。
“李聿,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离京的?”
李聿躬身行礼,“属下知错,请圣上责罚。”
梁承朝气得去抄桌上的砚台,刚举起来又放下,怒道:“知错,你要是真的知错,就不会迟迟不归,还把朕派去找你的人都打发了回来!”
他胸膛起伏,“武官无诏本就不能出入京城,你倒好,非但私下出京,还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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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鼓地去了边境要塞,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御史台参你谋反的折子,都快把朕的书案堆满了!”
李聿仰起脸,清澈的目光直视梁承朝,“臣十岁就跟着圣上了,会不会谋反,您是最清楚的。”
他说着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兵符,双手捧着恭敬地举过头顶,“御史台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圣上若有疑虑,请收回兵符。”
梁承朝火冒三丈,伸手指着李聿的鼻子,连说了几个‘你’字,一时语塞。
他气极,“朕还没罚你呢,不过说你两句,你就撂挑子是吧?信不信朕杀了你!”
李聿笑着耍无赖
“圣上舍不得。”
梁承朝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但眼中的怒火已渐渐平息恨恨瞪他一眼“起来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太监宫女退下偌大的大殿顿时只剩下君臣二人。
梁承朝缓缓站起身从龙椅上走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李聿“你去了小半个月燕家军可有异动?”
“燕小将军与其父亲不同燕家军还是忠心陛下的。”李聿如实道。
他与燕庭月之间的恩怨纠葛是私事但燕家麾下三万铁骑在边疆浴血奋战他绝对不屑于在背后耍弄阴谋诡计让浴血沙场的将士们齿冷。
梁承朝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身背对着李聿双手负于身后望向大殿外的天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纵然燕家军现在归属于朕但是其父毕竟曾经是大皇子的人不得不防。”
自古以来但凡登上九五之尊的帝王就没有一个不是生性多疑的。
要消除帝王心中的这份疑虑其实很简单
“这次去青城有幸见证了燕小将军的大婚小将军夫妇恩爱幼子玉雪可爱。”
李聿抬起头与梁承朝对视真心实意地建议道:“不如将燕夫人和幼子接到京城来这样燕小将军在外征战圣上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