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芷柔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看温承泽的神色,像是喝酒了,他微眯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单芷柔说的话,他走过去,张大双手要抱单芷柔。
季伯聿侧身,伸手扶住温承泽的肩。
傍晚,夜色本就暗了下来,温承泽才注意到单芷柔身后有人,“表哥?你怎么在这?”
季薇安这时也走过来,“承泽哥?”
温承泽掀起眼皮,迷迷糊糊,“你......怎么也在这?”
季薇安抱着手,“送我嫂子不行啊?”
温承泽愣了下,忽然笑了。他说话断断续续,“你......消息挺灵啊,都知道小柔......是你嫂子。”
季薇安瞄了眼一旁的季伯聿,他抿唇,冷着脸。
“承泽哥,你上车我们送你回去,柔柔姐父母看到你这样多不好。”
温承泽点了下头,“对......她父母不能看见我。”说着自己往车里钻。
单芷柔觉得温承泽状态不太好,她看向车里。
“放心,我们会照顾。”季伯聿看她。
见单芷柔的视线还落在温承泽身上,季伯聿开口:“回去吧。”
有季伯聿兄妹俩照顾,温承泽应该没什么问题,单芷柔点点头。
车上,季薇安扭头,看向躺在后座的温承泽,他像是睡着了。
“承泽哥这又是从哪个酒局出来的,一看就没少喝。”
季伯聿依旧抿着唇,没有说话。
车子平稳开了一会儿,季薇安忽然出声:“我们公司里,有很多承泽哥的传闻。”
“传什么?”季伯聿开口。
“传承泽哥和邱心颖才是一对。说邱心颖是承泽哥的初恋,还说他跟邱心颖表白过,不过被邱心颖拒绝了,说他对邱心颖一直念念不忘。”
后视镜里,季伯聿神情淡淡的。
“说实话,我都能看出来,承泽哥确实对那个邱心颖与众不同,”季薇安说着转过头,“老哥,你说这要是真的,那柔柔姐算什么啊?”
季薇安叹息,“感觉柔柔姐还挺喜欢承泽哥的,你看刚才她那担心的表情……”
季伯聿没接她的话,“系好安全带。”他温声提醒。
......
周六,温承泽带着单芷柔去郊区的度假山庄玩。
本来单芷柔不想去,因为前一晚加班熬了大夜,本来第二天想补个懒觉,结果还是耐不住温承泽软磨硬泡,跟着一起去了。
一行五人骑着自行车上山。山倒是不高,骑行的话,大约半小时就能到山顶。
前面传来温承泽和和朋友们的打闹声。
单芷柔在最后面,骑得小心翼翼。自行车还是温承泽前不久教会她的,她平常也不怎么骑,还不是很熟练。
温承泽停下来,单脚撑地,转头看单芷柔,“小柔,加油!”
他身旁的朋友徐向东也跟着鼓励,“小柔,加油加油!”
温承泽瞥他一眼,“小什么柔,这是你叫的名字?”
徐向东是温承泽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了解温承泽的脾性,他笑笑:“行行,就你能叫行了吧。”
本来就骑得不好,又被人盯着,单芷柔简直要满头大汗。她握着车把,“你们不用管我,我在后面慢慢骑就好。”
骑在最前面的方宇帆停下来,朝身后大声喊:“承泽,敢不敢比一把?看谁先到终点?”
温承泽笑,“你输了怎么办?”
方宇帆勾唇,“你话可别说太早。”
温承泽骑到方宇帆面前,伸手点点他的肩,“你就说,输了的人怎么办?”
“输了的人要开自己最贵的车,去送一天外卖,敢不敢?”方宇帆挑眉。
温承泽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说着回头,看向单芷柔,“小柔,你......”
单芷柔把着车把,不想让温承泽扫兴,“我没事,你去吧,我在后面慢慢骑。”
“真不用我陪着?”温承泽还是有些迟疑。
单芷柔看大家都在看她,不想因为自己扫大家的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在温承泽朋友面前,单芷柔总是会给足温承泽面子。
温承泽没了顾虑,很快冲到了最前面。
单芷柔在后面蹬着脚踏板,有汗珠从她额角滑进衣领,脚后跟像是有砂纸在磨似的,拉扯着疼,像是磨到了。
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再抬头,前面那几人快看不见了,她着急想追上。
突然,自行车的前轮猛地打了滑,她连人带车摔进一旁的草丛里。
掌心火辣辣地疼,她皱眉,撑着手起来。
山道上空无一人,单芷柔拿出手机,信号只有两格。
她打电话给温承泽,电话打了好几遍,始终没人接,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他手机关静音了。
单芷柔将手机放回包里,靠着自行车等了一会儿,路边没有车,也不见有人经过。天气有点阴,呼啸的山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温承泽的电话一直没有回过来,她不想再等了,于是决定一边走一边再看情况。
一辆黑色轿车平稳行驶在下山道上。突然,马路上窜过一只松鼠,司机急踩了下刹车,车身顿时一颠,“抱歉,季总。”
季伯聿抬头,目光无意扫过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瘸一拐,艰难地挪动。
......是单芷柔?
黑色轿车在单芷柔身边停了下来。
她盯着轿车,有些欣喜,正好过去求助一下。她人还没走近,车门推开,露出一张英气的脸,“芷柔?”
看到季伯聿,单芷柔也一脸惊讶,同时松了口气,还好遇见了他。
季伯聿原本在这里跟人谈事情,正下山准备返回市里,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单芷柔。
单芷柔被扶进车,季伯聿目光落在她踮起的右脚上。
他弯身,拉起单芷柔的裤脚,“脚好像肿了。”
“疼不疼?”他问。
“还行。”
“一会儿去医务室看看。”
“好。”
“怎么一个人在这?”季伯聿又问。
“我跟承泽一起来的。”
季伯聿眉心微蹙,“他人呢?”
“我骑得慢,他跟朋友在前面。”想了下,单芷柔又补充,“他不知道我摔了。”
季伯聿目光沉静地锁住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和探究。
两人下车,酒店大堂找不出多的轮椅,前台工作人员说是被高尔夫球场那边借走了。
“我扶着你。”季伯聿手臂刚抬起,单芷柔身体往回缩了下,朝他笑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季伯聿没勉强。
单芷柔抓住一旁的门扶手借力,肿起来的右脚悬空点地,艰难地一点点往前挪......
季伯聿默不作声盯着她,还真是个倔性子。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单芷柔闻到淡淡的木质香笼罩下来。季伯聿看不过去,干脆弯身去抱她。
单芷柔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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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睁大着眼睛看他。
低沉的声线响在她耳边,“再让你走下去,这脚明天就得打石膏。”
“可是......”单芷柔抬头。
他垂眸,“别动了,听话。”
她僵在他怀里,视线所及是他滚动的喉结。
季伯聿说得没错,她刚才挪动时又有剧烈的疼痛感,她的脚经不起再折腾。
起身时,她的脸颊无意蹭过他温热的颈侧。
两人同时僵住。
单芷柔缩着手,不敢再乱动。
季伯聿抱着她径直走向电梯,转头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医务室在几楼?”
医务室里,医生剪开单芷柔的袜子,拿着冰敷袋隔着纱布压住单芷柔肿胀的脚踝。
医生看向季伯聿,“您扶着她。”
刺骨的凉意窜上来,夹杂着骨头里钻心的痛感,单芷柔咬着唇,脸色都白了,“疼......”
“医生,轻一点。”季伯聿出声。
她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几缕碎发被汗黏在她白皙的后颈上。
季伯聿垂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地抬起,指尖悬停在她发顶几寸的地方,微微蜷曲着。然而,顿了一瞬,又落回身侧。
“好了。”医生开口。
......
酒店套房里,季伯聿拿着一杯温水,往卧室里走。雪白的大床上,单芷柔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季伯聿放下水杯,坐在床边,轻轻帮她拉了拉被子。
单芷柔朝右蜷缩着,手还抓着被子。眉头微蹙,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突然,她的喉间溢出细碎的抽泣声。
那声音很轻。“妈妈......”两个字混在抽泣里,模糊又委屈,听得人心头发紧。
季伯聿弯身,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蹙起的眉心和眼角的湿痕上,那声“妈妈”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心头,带着湿漉漉的凉意。
被子忽然被单芷柔抽噎着拨开。
室内温度调得低,他怕她着凉,轻轻又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被角边缘触到她手臂的瞬间,单芷柔猛地一颤,睁开了眼睛。
朦胧视线里,她看到季伯聿正坐在床边看她。
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了里面浅灰色的衬衣,袖口整齐地挽在手臂上,露一截线条匀称的小臂。线条不是健身房里刻意练出的夸张,而是带着日常运动痕迹的自然流畅。
这样有力量感的手撑在她的床边,他低着头,问她:“做噩梦了?”
“嗯。”单芷柔点点头,哑着嗓子喃喃道:“我怎么会睡着呢。”
季伯聿目光温柔如水,轻声说:“你太累了。”
他侧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水杯递给她,“喝点水。”
单芷柔盯着季伯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就有一种又紧张又安心的感觉。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
季伯聿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回到一边桌子上,“我不觉得麻烦。”
“伯聿哥,你人真好。”单芷柔笑笑。
季伯聿盯着她,似笑非笑,“我不收好人卡的。”
单芷柔以为季伯聿觉得她在说客套话,解释:“我不是在装客套,我是......”
想了想,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季伯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他低声追问:“所以,你是什么?”
单芷柔捏着被角,“我是,我是......”
砰砰砰......门口突然传来急切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