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吗?
或许吧。虞青枝意兴阑珊地托着腮,指尖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昨天晚上看他俩都抱在一起了,怎么张口不谈风花雪月,反倒分析起剧情来了。
剧情有那么重要吗?这可不是什么推理综艺,是恋综啊!一切不都应该为恋爱服务吗?。
要是她是编导,在昨天夜里他两开始谈剧情的那一刻,她就安排下发强制双人任务。
比如……不亲亲就不开门房间呀什么的。
啧啧啧,编导真的是,错失良机啊。
不止是她觉得失望,不少玉寒cp粉也大失所望。
【就这?老娘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
【玉仟那么大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都扑你怀里了,你说你们只是谈论剧情?我不信】
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
雨林CP粉瞬间支棱起来了。
【这是在拆cp吧,这是在主动拆其他cp吧!】
【妈妈我磕到了,什么绝世好男德】
【虞姐,你快看看严寒啊!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你呢,这是在给你表忠心啊】
被‘表忠心’的虞青枝压根没在意这。
虞青枝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忽然微微蹙眉:
“何彦秋和楚佑泽呢?”
众人一愣,这才发现那两人不见了。
正说着呢,楚佑泽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昨晚是和何彦秋同住的,大家连忙问他何彦秋的去向。
他却挠了挠头:“他没下来吗?我早上醒的时候他就不在房间里了啊。”
“不在房里?”
众人顿时一惊,迅速分散在客栈内外寻找。
“附近也没有。”
“这么大早能去哪?”
何彦秋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莫名失踪,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卧槽!人没了?!】
【节目效果吧?别吓人啊!】
气氛紧张起来,前来送菜的店小二看着他们脸色不对,“哟”了一声:“几位客官这是怎么了?是小店哪里没服务好?”
他一边布菜,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对了,这是你们中那位姓何的先生留下的。他昨夜被赵家请去了,怕你们担心,留了话。”
纸条上的字迹略显潦草:
【赵老爷半夜突发恶疾,急召。听描述应是惊吓过度急火入心】
“嚯,惊吓过度!怕不是赵家那个女鬼又出来作恶了!”
听到纸上的内容,店小二啧啧了两声,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
“要说这赵家也是倒霉,一家子大善人,怎么就生出个这样的闺女。”
“贪慕虚荣不注重名节不说,还嗜赌,苛待下人,前些时硬生生把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秋月打死了。”
“听说那丫鬟尸体抬出来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咧,死不瞑目可不得化成恶鬼。”
“这些天赵家就没消停过,前几天她家姨娘看戏时被推下池塘差点淹死,现在又轮到赵老爷了。”店小二连连摇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秋月,虞青枝和鞠靖川对视了一眼,正是他们之前在赵府遇到的那个持刀女子。
虞青枝侧过脸,朝鞠靖川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女鬼耶,鞠督察好生厉害,竟能从女鬼手中全身而退。
鞠靖川也不知自己为何能从这短短一瞥中读出这么长一句话来。
可能是虞青枝眼里的戏谑太过鲜活,又可能是被她最近逗出了经验,他甚至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她说这话时的模样。
定是眉梢微扬,唇角噙笑,连她那慵懒调侃的声音都在耳边活灵活现地响起。
他无奈抿唇,冲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不是鬼,有体温。
虞青枝当然知道那不是鬼,若真是鬼,拿把刀追人岂不是太慢了些。
本来就只是调侃调侃,没想到他还真正儿八经回应了,这幅模样逗得虞青枝微微勾了勾唇。
这短暂到几乎无法捕捉的眼神交汇,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几个男人心里荡开涟漪。
林砚寒嘴角微不可查地绷紧。。
周澄宇一个箭步窜到虞青枝和鞠靖川之间,少年气十足的脸上写满了看我别看他的直白:“姐姐是有什么发现吗?”
而楚佑泽似乎从昨晚起就有些反常,此刻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眼不发。
【花孔雀今天不说话了?这对吗?】
【谁给他毒哑了,别说他毒哑了之后帅多了,哑药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还有几个人选需要毒一毒】
但此刻没人注意他,大家都聚焦在虞青枝身上。
虞青枝摇了摇头,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女鬼有意思,寻仇不去找事主,反倒找起旁人来了。”
“谁说没找事主!”店小二猛地拔高了声音,又慌忙压低“找了!”
他凑近些,神神秘秘道:“前几日赵家大小姐得了怪病,一直没见好,说是恶疾。”
“这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肯定是恶鬼作祟。”
他又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这件事我跟你们讲了,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这赵家大小姐昨日在赵府寿宴上失踪了!”
“好好一个大活人能在自家院子里失踪了,肯定是被女鬼抓走了。”
他这话倒是属实,但虞青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站到了赵府,她还在回想。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虞小姐请稍等,容我去通传一声”赵府管家客气地说道“您放心,我们赵家是清白世家,绝不会做出强留客人的事,只是请何医生来为老爷诊治罢了。”
清白世家。
对啊,清白世家!
虞青枝心头一亮,既然是清白世家,府上小姐突然失踪,在这最重名声的世道里,合该千方百计遮掩消息才是。
怎会才过了一夜就连客栈里的小厮都知道了。
还有昨日赵老爷的态度也颇为蹊跷,明明尚未问出个所以然,却轻易放他们离去,既不严加封口,言语间又闪烁其词。
那样子,倒不像多想找到女儿,反而更想隐瞒别的事。
她正思忖着,何彦秋被管家引了过来,他见到虞青枝的第一眼就皱紧了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瞧这话说得,虞青枝挑了挑眉:“怎地,我来不行?得其他人来?”
何彦秋暗啧了一声:“不是这意思。”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走上前去:“不是跟你们留了信,让你们叫我的学徒来吗?赵老爷这病棘手,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需要帮手。”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虞青枝会意。
“去叫了,他病了,起不了身”她顺势接话“我怕你有什么急事,就过来看看。”
何彦秋立刻板起了脸开始赶人:“什么病了,怕是又偷懒呢!”
他推着虞青枝往外走,迅速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布条:
“你一个唱歌能过来帮什么忙?去去去,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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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徒来,跟他说,只要人没死,爬也得给我爬过来。”
虞青枝被他赶出了赵府,拐进一条僻静小巷,将手心里的布条展开。
褐色字迹潦草地写在布条上,散发着一股药味,像是用药汁匆匆写得。
【装病小心】
只有四个字,却让她心头一紧。
她将布条攥紧,在原地静静等待。
话分两头,前往朱大帅府的吴暖阳周澄宇也被人赶了出来。
和虞青枝的被赶不同,他们是货真价实被轰出来的。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报记者,敢来我们大帅府博新闻?我们大帅是来休养的,家里有正经夫人呢,和那上赶着贱蹄子可没关系!要是你们赶在报纸上乱写,仔细你们的脑袋!”
管家一边骂一边赶人,吴暖阳和周澄宇还想再问,大门却砰地关上了。
林砚寒等人也从报社走了出来。
祝玉仟拧着眉:“没想到那个废板报纸竟是朱大帅压下的,我还以为会是赵家……”
“更没想到照片竟然是赵家让人拍的,这赵大小姐不是他自家女儿吗?”
“这年月给个黄花大闺女染这种花边新闻,是想逼死她吗?”
秦玉羲和林砚寒想得倒是比她深些,谁都没接话。
“去赵府附近找他们汇合吧。”
赵府附近,虞青枝蹲在角落里好一顿等,总算是等到鞠靖川从赵府出来。
他绕了一圈,准确无误地找到她藏身的位置。
他们吃完早饭后,便兵分了两路,一路去赵府,另一路去朱大帅和报社。
虞青枝、鞠靖川和楚佑泽是之前留在赵府的人,这次也把他们分在了一起。
三人合计了一下,兵分了三路,虞青枝去见何彦秋,鞠靖川和楚佑泽分别以友人的身份去探望赵老爷。
“怎么样?”
“说是府上的东西丢了,急火攻心病的。”鞠靖川低声道。
“丢什么了?”
“没细说,只说是传家宝。”
“是传家宝。”楚佑泽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他脸上带着不对劲的苍白,“而且偷东西的人还是赵大小姐。”
细看起来,他的身体似乎在抖。
虞青枝皱紧了眉头:“赵大小姐偷东西,你怕什么?”
楚佑泽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他刻意挺直了背脊,试图维持住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但微微发颤的指尖却出卖了他:“赵老爷一口咬定是他女儿偷了东西跑了。”
“但我去看了他存放东西的地方,守卫森严。”
他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尾音甚至有些发飘:“那里的必经之路有一条淤泥道,人走过肯定会留下脚印,但那地上却一个脚印都没有,不是人做的。”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气声说出来的:
“是鬼偷的,只能是鬼偷的啊。”
话音刚落,他就像只受惊的孔雀,下意识地就朝离他最近的虞青枝身边凑,他身上骚包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然而,就在几乎要挨到虞青枝的瞬间,他仿佛惊觉自己这样太丢份儿,猛地刹住了脚步。
他强行定了定神,抬起下巴:“你……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噗呲。
哪有人一边叫别人别怕,一边嗓音里都带了哭腔的。
瞧瞧他那双蓝眼睛盛满恐惧,睫毛微颤,还要硬摆出可靠的样子。
一只炸毛的花孔雀。
虞青枝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楚佑泽,你怕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