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潭知行那边沉了口气,白骁立刻解释道,“潭哥,他是喝得多了点,我也想劝但是没劝住,但是他为啥会发烧我真不知道,今天天也不冷啊,我看他一直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电视柜下面有医药箱,里面有温度计。”潭知行说,“你先帮他量下体温。”
白骁:“哦哦。”
他连滚带爬地去找温度计。
“其他人回去了吗?”潭知行问。
“刚回去。”白骁夹着手机,听见电话那头有窸窸窣窣整理东西的动静。
“他喝了多少?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白骁回忆了下,“呃,五瓶,还是六瓶?一开始还好好的,我们一起看比赛呢,他说他有点困就躺沙发上睡了。”
“我刚想叫他起来回房间睡,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潭知行嗯了声,“你先给他量体温,多少度发微信告诉我,我现在去机场。”
“啊?”白骁惊讶道,“潭哥,你,你要回来?”
虽说发烧是病,可不至于吧?
“嗯。”潭知行只拎了个电脑包,穿上衣服就要出门,“我大概三个小时,麻烦你看他一会儿。”
“哦......好。”白骁应下来。
照顾池燃倒是没问题,可潭知行不是还在出差,就这么回来?
他挂下电话,叹口气,蹲在沙发边等池燃量好体温。
不一会儿,他把体温计抽出来,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我草!”
他立刻抓起手机给潭知行发消息:「潭哥,四十一度!你快回来吧!」
他晃晃池燃的肩膀,“哥们,你别吓我啊!”
这他妈还能不能活着了?!
凌晨一点,潭知行落地。
进家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屋内的一片狼藉,随着才是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的池燃。
白骁大概是困得不行了,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毯上。
潭知行放下包,快步走去沙发边,用手背试了下池燃的温度。
果然,还在发烧,看上去没有好转的迹象。
按白骁的说法,池燃应该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易感期又发作了。
就这么不凑巧,偏赶在他出差的时候。
正好这会儿白骁听到动静,迷迷糊糊醒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潭哥,你回来了啊。”
潭知行:“嗯,你回房间睡吧。”
“池燃他......”
“他没事。”潭知行说,“你去睡吧,辛苦你了。”
白骁晃晃悠悠站起来,像是还没清醒,往客房走去,“没,我没事,我睡了潭哥。”
潭知行应了一声。
看着沙发上蜷缩的人,潭知行甚至不确定池燃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他琢磨片刻,将池燃拦腰轻轻抱起,朝房间走去。
他记得池燃书柜里还有两支抑制剂,应该有用。
他将池燃轻轻放在床上,找到抑制剂,坐回床边,挽起池燃的袖子,学着他给自己打抑制剂的样子,将针头扎入手臂。
尽管如此,等了片刻后,池燃还是没有要清醒的意思。看来这次易感期发作并不轻。
潭知行心沉下来。
“池燃。“他推推他,试图把人叫醒,“池燃?”
他这会儿倒是真希望池燃能醒过来咬他一口,会好得快点。
可池燃完全没反应。
潭知行沉默着,脑子里却飞速运转。
把池燃带去医院治疗应该也无济于事,普通的药对他没用。
上次那个abo医生怎么说的来着?易感期的Alpha要多多安抚。
一瞬间,潭知行想起这些天他看的那么多abo小说。除了抑制剂,除了标记,治愈Alpha易感期的方式还有......亲密接触。
牵手,拥抱,亲吻,和......
潭知行制止住自己的念头继续往下。
可事到如今,池燃病成这个样子,他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迟疑片刻,潭知行起身,脱掉外套,脱掉西装,上身只剩件单薄的衬衫。
他深吸口气,摒除掉脑子里的杂念,躺到床上,将池燃揽进怀里。
他先是一顿,见池燃没有反应,又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池燃身体很烫,呼吸也是,每一下气息都重重落在他颈窝,叫他一瞬间就乱了心跳。
潭知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可当白骁跟他说池燃生病了时,他旁的念头都没有,只想快点回到池燃身边,心像是牵了根绳子在池燃身上。
潭知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说什么暂时远离,想什么给池燃一点空间,可现在看来,最需要冷静的,似乎是他自己。
他根本抗拒不了池燃靠近。
“唔......”怀里的人动了下。
潭知行身子一僵,垂眼看去,池燃好像挪动了下脑袋,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潭知行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样还是有效果的。
他轻轻抚着池燃的背,低声如同这夜的静谧,“好了,没事了。”
潭知行几乎一夜没睡,听着墙上的钟分分秒秒地走,就这么睁眼熬到早上五点。
许是有抑制剂的加持,池燃的体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这会儿睡得正香。潭知行轻轻挪开手臂,撤开身子,小心翼翼下了床。
一夜过去,他的衬衫都皱了,整个人略显狼狈。
他将房门轻轻关上,走去衣帽间换衣服。今天还有一天的会,现在赶回去还算来得及。
他换好衣服,正要出门,碰上出来上卫生间的白骁。
白骁叫住他,“潭哥,你要走啊?”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五点,“这么早?”
潭知行点头,“嗯,出差还没结束,我得回去。”
“池燃怎么样了?”白骁问。
“好多了。”潭知行说,“我今天会给他请假,早饭你们吃些清淡的。”
白骁揉揉眼睛,“哦,知道了。”
-
池燃醒过来时,觉得自己像被人翻来覆去揍了一顿。头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嘴巴喉咙也干,要冒烟的那种。
他都不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了,像彻底喝断片了,倒头就睡。
他歪歪扭扭站起来,走两步都觉得晕,扶着墙走出门。
看到白骁时,突然有点记忆涌入了大脑。他好像跟白骁他们喝酒来着,喝多了。
喝多了这么难受?看来他酒量确实不行,早知道听潭知行的少喝点了。
白骁正叼着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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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池燃也很意外,“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
“潭哥说要你吃点清淡的,我给你点了粥,还有豆浆,你看你想吃啥?”
池燃坐到桌边,先倒了杯水喝光,才开口问,“潭知行?”
白骁点头,“对了,他还说他今天给你请假,你不用去学校了,在家歇着吧。”
池燃疑惑,“给我请假了?为什么?”
白骁一愣,“你发烧烧傻了?”
池燃:?
他也震惊,“我发烧了?”
“我靠。”白骁张大嘴巴,半边油条掉进豆浆里,“你不知道?!你发烧四十度,都快吓死我了。”
池燃瞪大眼睛。
他发烧了?什么时候?
白骁在他面前晃晃手,“哎,你不会真傻了吧?啥都不记得了?”
池燃打了下他的手,“你才傻了。”
白骁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池燃还有心思骂他,那应该问题不大。
“你好了就行,昨天晚上把我们吓够呛,潭哥好像照顾你一晚上,早上刚——”
“什么?”池燃打断他,“潭知行回来了?”
白骁又呆了,“这你也不知道?”
池燃茫然地摇摇头。
他是发烧了吗?更像晕过去了......
“他人呢?”池燃问。
“早上不到五点就走了。”白骁说。
“回去了?”
白骁点头,“对啊。”
池燃:“......”
突然有点说不出来的心情。
他刚拿起筷子,又放下,几步跑回屋里,“我一会儿再吃。”
白骁扯着嗓子叫他,“哎!那我吃完就上学去了!”
池燃拿过手机,直接一个视频通话给潭知行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秒,接起来了,但被对方转了语音。
“潭知行。”池燃开门见山地问,“你在哪儿?”
“去会议厅的路上。”潭知行说,“要开会了。”
“白骁说你昨天回来了?”
潭知行轻轻嗯了声,“你发烧很严重,应该是易感期。”
池燃一听,才觉得自己的情况合理了。
怪不得他什么都不记得,那应该真是晕过去了。
不过,易感期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池燃犹豫了下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潭知行低低笑了声,似乎是觉得池燃的问题很可爱。
“给你打了抑制剂。”他说。
“还有呢?”池燃问。
潭知行刻意掩去他们同床共枕了一晚的事实,只是单纯觉得现在不是该说这些的时机,“没有了。”
池燃有点不信,“真的?”
潭知行:“嗯。”
“你就因为我发烧,飞回来了一趟?“池燃问。
潭知行又嗯了声,声音很轻,轻到他自己都要听不见,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
“为什么?”池燃追问。
“白骁说你高烧四十一度,这么高的温度,放任你不管,可能会出人命。”潭知行为自己挑了个很好的理由。
“是吗?”
池燃忽然心情不错,笑了笑,问,“潭知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