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几百个刀斧手
李斯年的笑,很得意。
他看着秦阳,那眼神,就跟看一个**没两样。
“秦大人,现在,你还觉得你的账本,有用吗?”
他身后的那几百个刀斧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围了上来。
斧刃上的寒光,晃的人眼睛疼。
整个大厅里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誉王在一边,笑的更开心了,他好像已经看到了秦阳人头落地的样子。
上官凤的手,悄悄握住了秦阳的手。
她的手心有点汗。
但秦阳的手,很干,也很稳。
他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他甚至还笑了笑,对着李斯年,摇了摇头。
“宰相大人,你这三百把刀,看着是挺吓人!”
“可惜啊……”
“还是不够看!”
他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用竹子做的小筒子。
看着跟小孩子玩的呲花差不多。
“宰相大人,认识这个吗?”
秦阳把那个竹筒在手指间转了转。
“我叫它‘穿云箭’!”
李斯年皱了皱眉,不知道秦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个破竹筒?
他以为自己还能翻天不成?
“少在这故弄玄玄!给我拿下!”
李斯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刀斧手们,吼叫着就冲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
秦阳动了。
他只是轻轻一拉竹筒底部的那根细线。
“嗤—!”
一道刺眼的红色火光,从竹筒里猛的窜了出来。
那火光,直接就把宴会厅的屋顶,给捅了个大窟窿。
碎瓦片哗啦啦的往下掉。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头往天上看。
那道红色火光,一直冲到了京城上空百丈高的地方。
然后。
“砰!”
炸开。
一团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开来。
那烟花,没有散开,而是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红色的字。
秦!
这个“秦”字,大的离谱。
几乎半个京城的人,只要一抬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李斯年的瞳孔,猛的收缩。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
皇宫,观星台。
一个身材魁梧,身穿禁军统领铠甲的中年将领,正死死的盯着宰相府的方向。
他在这里,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
当那个巨大又刺眼的“秦”字烟花,在夜空中亮起的时候。
他浑身一震。
眼神里,爆发出无比锐利的光芒。
“来人!”
“敲响景阳钟!”
他身后的副将大惊失色。
“统领!景阳钟乃是最高等级的警钟,非国都临危,君王蒙难不可敲啊!这要是敲了……”
“我让你敲,你就敲!”
那统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赤红。
“出了事,我一力承担!这是陛下的密旨!”
“快去!”
那副将不敢再多言,连滚带爬的就跑下了观星台。
很快。
“咚—!”
“咚—!”
“咚—!”
古老而沉重的钟声,从皇宫深处响起。
那钟声,又沉又闷,一下一下的,敲在京城里每个人的心上头,是出大事了。
这是勤王护驾的信号!
……
宰相府,外墙。
一条阴暗的小巷里。
张龙和三百特战亲卫,像三百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潜伏在这里。
当那声钟响,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
所有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张龙舔了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弟兄们,接主公回家!”
他一挥手。
几个亲卫,立刻从身后背的大包里,掏出来几个黑乎乎的,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他们把那玩意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宰相府高大的围墙底下,然后拉出长长的引线。
“点火!”
“轰隆!!!”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宰相府那看着坚不可摧的围墙,直接就被炸开了一个三丈多宽的大洞。
砖石乱飞,烟尘弥漫。
“冲!”
张龙第一个,提着刀,从那洞口里冲了进去。
三百亲卫,紧随其後,像是一群下了山的猛虎,杀气腾腾。
……
与此同时。
京城的四面八方,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无数的禁军士兵,举着火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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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涌了出来,像是一条条火龙,迅速的,把整个宰相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带队的,正是那个皇宫里的禁军统领。
“所有人听令!”
“宰相府遇袭,可能有刺客!把府邸给我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他嘴上喊着抓刺客。
可那数千禁军,却只是围着,根本没有要冲进去的意思。
他们就这么堵**所有的出口。
关门打狗。
……
宴会厅里。
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给搞懵了。
先是冲天而起的信号。
然后是代表京城有变的钟声。
最后是那声惊天动地的**,和府外传来的喊杀声。
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刀斧手,现在一个个都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
李斯年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是死灰。
他踉踉跄跄的跑到窗边,往外一看。
只一眼,就浑身冰凉。
他看见了,看见了夜空中那个还没完全散去的“秦”字。
他看见了,看见了张龙带着人,从被炸开的墙壁缺口处,杀了进来。
他还看见了,府外那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禁**把。
他被包围了。
他最后的底牌,他豢养的这几百个私兵,现在成了瓮中之鳖。
攻守之势,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彻底逆转。
他才是那个,掉进了陷阱里的猎物。
“不……不可能……”
李斯年的嘴里,喃喃的念着,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秦阳,从他赴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他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都算计进去了。
这个人……是魔鬼吗?
这时候,上官凤,站了起来。
她走到大厅门口,看着外面已经控制住局面的禁军统领,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柔弱。
只剩下,属于帝王的,无尽的冰冷和威严。
“陈统领!”
“末将在!”
禁军统领单膝跪地。
“宰相李斯年,图谋不轨,结党营私,更于府中设下埋伏,意图行刺本宫与秦大人!”
“罪证确凿!”
“给本宫,将他拿下!”
“遵命!”
随着她一声令下。
整个京城的风向,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