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嘉星的话安漾上了心就放不下,越来越觉得自己心思不纯,就连接吻的时候都没那么真诚了。
不对,涂嘉星说他们不算接吻。
真正的接吻得那个,然后那个那个,再那个那个……
停,打住。
再想迟早把自己烤熟。
小安你不是闲人,你还要学习,还要上课,还要做伴奏练习。
一周后,林展诗的比赛顺利结束,现场伴奏为她的最终得分加了两分,总分位居第一,成功获得冠军。
“你真是我的大福星!”
下了领奖台,林展诗tutu裙都等不及换下来,给了安漾一个大大的拥抱:“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吃大餐!”
安漾替她开心:“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林展诗:“啊,还有我的功劳!还有大家的功劳!我们组个庆功宴吧,我要请社团所有人吃大餐!”
林展诗是行动派,分享快乐这种事等不了一秒,当下就把获奖的事和庆功宴邀请一起发到群里,时间就定在他们返校的隔天晚上。
这就意味着安漾没办法和周彻一起吃晚饭了。
他提前告知了周彻,出发集合之前去周彻教室找了他一趟:“你想好晚饭要吃什么了吗?”
下课门口都是络绎往外走的人,周彻把安漾往旁边带,替他挡着人流避免他被撞到:“随便吃点。”
安漾:“你要一个人吃吗?不然你和艾飞他们一起去吃吧。”
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合适,艾飞只要和周彻呆在一起就紧张得不好说话,陈观南倒是能说,但他不知道周彻的喜好,连话题都聊不对,
这样一顿饭吃下来肯定周彻肯定蹦不出几个字,和一个人孤零零吃饭好像没两样了。
好愁啊,要是能一起带去庆功宴就好了。
“算了。”他改口:“要不你还是和郭霆他们一起吃吧,你们同专业的更聊得来,我可能会回去有点晚,你想吃什么宵夜可以给我——”
“安漾。”周彻打断了他。
安漾下意识嗯了一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悻悻:“我是不是有些啰嗦了啊?”
“没有。”周彻把他要带回宿舍的书自觉接到手里:“只是想说聚会结束时给我发个消息,我去接你。”
*
*
庆功宴在烤肉店开始,晚饭结束众人见时间还早,又转场去了一家KTV,十几个人定的超大包间,中途有人下去取回一个蛋糕。
那蛋糕看着平平无奇,没想到意外的好吃,中间夹了两层果酱一层巧克力酱,榛子口感香脆,微苦正好中和奶油甜度。
安漾只吃一口眼睛就亮了,问人蛋糕是哪里买的,现在还能不能订到。
“店铺名叫雾隐森林,大众点评上桐海市甜品必吃榜第一。”
“她家不做成品售卖,不管大小款式都要提前订,想吃至少得提前一周,这个蛋糕是四天前下的订单了,还是我托了熟人去问才插上的队。”
安漾深感遗憾,心事重重地又吃了一口,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甜了。
江树就坐在他旁边。
虽然江树现在还是音乐社社长,但他一直在做研究生备考,平时难得出现,安漾入社这么久,也只寥寥见过他两三面。
林展诗点了酒,不少人在鬼哭狼号的bgm里喝上头了,胡乱点人头玩笑调侃。
“社长今天居然来了,稀客。”
“偶尔放松更能提高学习效率。”
“自从招新以来,社长出现的频率已经比以前多多了。”
“是为什么呢?好难猜呀。”
说话的人意有所指,眼神打趣地往安漾身上飘,江树仍旧一派从容,但笑不语。
安漾没注意到他们在聊什么,他在思考周彻晚上吃了什么现在是不是回了宿舍如果回了又在做什么的空隙里吃完了一小块蛋糕。
薄荷酒放在他面前,他口渴了伸手去拿,那杯薄荷酒却别人轻轻往旁边推了些,取而代之是一杯黄色鸡尾酒。
“这叫迷迭。”
江树温和地同他介绍:“是这里的特色,味道很不错,尝一尝?”
当然可以,安漾给面子地尝了一口,比薄荷酒的甜度更明显些,经过喉咙凉丝丝的,味道确实好喝。
江树微笑:“是不是还不错?”
一小杯一口就没了,安漾放下空杯点头:“谢谢社长,蛮好喝的。”
江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那再来一点?”
安漾没有拒绝,坐在他另一侧的林展诗也只顾着拉着朋友的手,激情分享她在舞台上的心路历程。
等发现时已经迟了,安漾脑门已经开始飞麻雀了。
“我的宝,酒量这么差的吗?”她错愕:“薄荷酒才几度啊。”
安漾给她指已经空了大半的那瓶酒:“look,我喝的是这个。”
“……”林展诗竖起大拇指:“牛。”
醉都醉了,不逗白不逗。
林展诗正好听说了一点小八卦:“安漾,听说你交女朋友啦?是谁呀,哪个专业,我们认识吗?”
江树侧目过来,和展诗一起等待他的回答。
安漾迷茫地看着林展诗:“什么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啊。”
林展诗捂住嘴巴:“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还把给女朋友买的礼物带进教室了吗?”
“礼物……那是——喔~”
安漾被酒精麻痹的小脑瓜转过来了,正色改口:“是的,我有,我已经有对象了,我对象人特别好,我们十年同船渡恩爱一百年,你们不要再给我介绍其他女生了,大恩不言谢。”
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林展诗乐不可支。
江树嘴角轻轻勾起,落在安漾身上的目光变得意味不明。
桐大本科宿舍周一到周五十一点关门熄灯,周末延长一小时。
十一点散场,大家打车返校。
因为专业不同宿舍区也不同,人群在校门口分成了三波各往不同的方向。
男生基本都喝了酒,醉得有些东倒西歪,走路互相搀扶。
安漾比他们好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江树看起来最正常,下肚的几杯酒似乎对他全无影响。
“我送你回去吧。”
江树扶着他的手臂,有心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只是安漾不大配合,更倾向自己可以站稳。
“谢谢社长,不用了。”
安漾拒绝:“我们不在一栋,送我你要绕路,我在这坐着等会儿就好,我室友马上来接我。”
江树:“这么晚你室友还没休息?”
话音刚落,声音从旁边传来,叫的安漾的名字。
安漾听得眼睛一亮,江树回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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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俊朗的男生就站在一旁不远处,面色沉静,身量挺拔,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些。
从安漾的反应很容易猜到对方的身份,江树却还是微笑着询问:“你是小漾的室友么?”
他的发音很含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小漾听起来很像小羊,熟稔又亲密。
周彻点了下头,来到安漾面前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走吧,我们回去了。”
刚才死活不愿往江树身上靠的人,一碰到周彻就像考拉回到栖息地,往他身上一挂整个人放松下来,浑身重量都压上去了。
江树空手垂下时,听到安漾埋在周彻肩上很小声地嘟囔了句:“哥哥,头晕”。
周彻没有回答,拢着安漾后背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直到带着安漾离开,中途再也没有分给江树一个眼神。
…
这个点学生都呆在宿舍,偶尔零星几个下楼的也是往超市跑,回去的这条路上只有他们。
安漾走得歪歪扭扭,周彻干脆把他背起来,在他撑着自己肩膀乱动时让他抱紧自己,贴近一点。
安漾乖乖照做,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努力贴近他的脸:“我好啦哥哥,你可以开始说了。”
这么近地说话,声音通过空气振动撞击周彻的耳膜,痒和麻。
周彻没有躲开,收紧了手臂把人背得更稳:“说什么?”
“悄悄话啊。”
小醉鬼小小声地,用一种很天真的语气:“你让我贴近一点不是要跟我说悄悄话吗?”
周彻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悄悄话可说,不过安漾也不生气:“没事哥哥,你想不起来的话那我先说吧,我有悄悄话告诉你。”
周彻回应他:“好,什么悄悄话?”
安漾就说:“刚刚的鸡尾酒,其实喝第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度数很高了,比薄荷酒高。”
周彻:“但你还是继续喝了。”
“是呀。”安漾笑眯眯:“我还是继续喝了,我喝了大半瓶。”
周彻:“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
安漾说:“本来没有想继续喝的,但想起来你会来接我,有你在,那就算喝醉也没关系了。”
他在周彻肩膀上,一眨不眨望着他的侧脸,即使周彻没有看他,也能感受到他柔软黏着的目光。
一只毛绒小小狗,眼神是柔软的,声音是柔软的,爪子也是柔软的,爪垫踩在人心尖上。
小狗说:“哥哥,只要想到你在,我就会很有安全感,就什么也不怕了。”
周彻始终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盯着路面,脚步却一慢再慢。
目的地近在咫尺,他却把回程的时间线拉得很长。
耳边安漾清浅的呼吸让他想起了前几天联系魏医生时,魏医生对他说的那些话。
她说如果安漾父母感情稳定,家庭幸福美满,那么口欲期大概率就和安全感有关系了。
因为从小生活在安全稳定的环境,倍受父母宠爱从未单独出过远门,一旦离开家,就很有可能因为失去父母陪伴,安全感缺失而造成症状加重。
所以治疗的思路很简单,就是要让他在新的环境里获得安全感。
现在安漾能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他潜移默化的治疗方法初步成功,已经可以进行下一步。
也代表他们距离分手的那天……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