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王八羔子！”郑建山被沈凡气得胡子都撅了起来。
今天，他是特意带郑天泽和王灵瑶来这的。
就是想看看包洪文走的落寞样。没想到正好撞到沈凡前来送行。
这让他心里更是得意，毕竟沈凡的靠山被他弄倒了一个，故此才在这里出言相激。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像个无赖，拿自己的牙开玩笑，更为可恨的是这牙还是他打掉的。
“天泽，你一定要好好考，把这王八羔子比下去！”
郑天泽凑到郑建山身边轻声道：“爷爷您放心，我已经把考题都背下来了，怎么也得给您弄个状元探花什么的。”
郑建山道：“小点儿声，别让灵瑶听见。”
郑天泽看了眼远处的王灵瑶：“放心吧爷爷，她不会知道的。”
此刻，王灵瑶呆呆的站在城垛处，沈凡的冷漠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人也太狂了，竟自始至终都没和自己说一句话！
难道只有像包洪文那样的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想到包洪文，王灵瑶对郑建山还是有怨言的。
朝野上下谁不知包洪文是有名的清官好官，可就这样一个好官清官，因为不愿与郑建山交好，就被太子贬出了京城。
难道这就是官场吗？
王灵瑶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
临近科考的前三天，沈凡收到了宝宝亲王的请柬。
只有七个字——过来陪本王沐浴。
这很符合宝亲王的性格……沈凡看了请柬后就开始打怵，想到上次陪宝亲王沐浴时，被那些宫女围观的场景。
可又不能不去，按苏先生的话说，这可是难得的礼遇，况且人家上次还送了口十两沉的金棺。
沈凡深以为然，让人找来一块百斤重的玉料送给宝亲王，全当还礼。
小半个时辰后，宝亲王府那座巨大的浴池内。
当两个健硕的女仆，把这块百斤重的玉料抬进来时，宝亲**着身子就从池子里站了起来，瞠目结舌看着那块玉料。
“我的天，都知道你小子弄了个玉矿，没想到你的玉矿竟有这么好的玉！”
包亲王说这话是有缘由的。
沈凡带来的这块玉色泽翠绿，纹路细腻，瑕疵极少，就算没做成玉器，至少也值万两白银。
“王爷，您不冷吗？”沈凡贴心的将一件长袍披在他身上道。
“哈哈哈……”宝亲王笑道：“赚了赚了，十两金子换来这么一大块玉，算你小子有良心！”
沈凡道：“既然王爷已经洗完了，那咱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谁说我洗完了？”宝亲王瞪着眼道。
将身上的长袍甩到一边，“扑通”一声跳进池中：“脱衣服，赶快下来。”
沈凡环视着池边十几个只穿着肚兜和绸裤的侍女，异常坚决地摇摇头。
“你呀，还是学不会享受。”宝亲王嘀咕了句，朝着这些侍女摆摆手。
侍女们纷纷退下，因没有看到这位年轻王爷的身体，眼中都带着遗憾。
见那两个健硕的女仆要将玉石抬出去，宝亲王对她们喊道：“把玉石留下，本王看着养眼！”
侍女们都退出去后，沈凡这才褪去衣服，在宝亲王羡慕的眼神中进了水池。
“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年本王也与你一样健壮，老啦！”宝亲王感慨的道。
就你这身排骨，估计年轻也好不到哪去……沈凡一脸笑意的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我看王爷年轻时比我还要强。”
宝亲王斜了眼沈凡笑道：“过了啊，过了！
告诉你，下次来要是再不让我府上的人伺候，本王就让几个太监伺候你。”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陪你沐浴……沈凡将水往自己的胸上边撩边道：“下次再说。”
宝亲王道：“听说你一直在备考？”
“嗯。”沈凡应了声。
宝亲王趟着水来到沈凡身边坐下道：“那本王得先考考你，看看你的才学到底如何？”
“您考我？”
“怎么，瞧不起本王啊。”
宝亲王边搓着脖子上的泥边道：“告诉你，本王自小也是熟读典籍，有**通今之才，这次更是副主考。”
“您是副主考！”沈凡有些诧异。
“不行吗？”宝亲王道：“主考是内阁大学士王涛，要不是本王的身份特殊，这个主考一定是我。
听好了，我先考你道前几年的试题。”
说完，宝亲王就出了道府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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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试题，沈凡很轻松就答了出来。
宝亲王拈须点头道：“不错，做个秀才绰绰有余，再听听这道前几年的乡试题。”
沈凡依旧很轻松答了出来。
宝亲王没有停，越考越深，最后竟出了道殿试题。
沈凡对这道题是知道的，是上次科举时神武帝出的题。
不但将这道殿试题对答如流，还夹杂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引人深思的同时却并不冒进。
“不错呀！”宝亲王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沈凡道：“我看你小子有中头三甲的可能。”
沈凡皱着眉道：“王爷，您身为副主考官，这话要是传出去可不太好。”
“本王也没把今年的试题透露给你，怕什么？”宝亲王道。
沈凡笑道：“我说王爷，咱们在这都泡了半个时辰了，我都泡饿了。”
沈凡这么一说，宝亲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水池里泡了很长时间，起身道：
“那就不洗了，走，陪本王喝两杯去。”
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沈凡跟着宝亲王来到内堂，那里早摆了桌丰盛的酒菜。
一来是在水池里泡了这么久，二来可能是用脑过度，看着这桌酒菜，沈凡咽了口口水道：“还是王爷细心。”
宝亲王笑道：“这不叫细心，这叫会享受，今天咱们可要不醉不归。”
“好。”沈凡笑道：“那我就来个舍命陪王爷。”
说是舍命，其实宝亲王的酒量就那么回事。
沈凡还没怎么样，他就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有意为之，宝亲王嘟嘟囔囔说了不少官场之事……
什么别看我离开官场已经十几年了，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的朝堂跟我在朝时已完全不一样，阿谀奉承、或尸位素餐、或****、或草菅人命、或文适武嬉……最后提到了包洪文被贬的事。
说到这时，宝亲王那双醉眼中似有光芒闪过，拍着沈凡的肩膀道：
“你小子要好好考，本王看好你。
你给本王的感觉是既正直又奸诈，脑袋瓜子聪明的很，骨子里透着一股狠辣之气……本王喜欢……”
看着宝亲王瘫在座椅上沉沉睡去，沈凡心道——这老头儿看人还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