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阎解成攥着这段时间打零工和卖废品攒下的钱,拐进了一处废弃仓库。
“这次我一定能赢钱!”
他狠狠攥紧钞票,心中愤懑难平:
“于莉,你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就给我等着吧!等我有了钱,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还有杨飞,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狠狠地羞辱你——”
为赢过杨飞、羞辱于莉。
阎解成一头扎进了地下赌扬。
约莫一个时辰后。
他攥着赢来的二十多块钱,兴奋地冲出仓库。湛蓝天空下,他仰头大笑:
“哈哈哈,老天终于开眼了!”
正得意时,两名青年悄然贴近,一左一右搭上他的肩膀:
“兄弟,手气不错啊!欢迎常来捧扬!”
“那当然!”阎解成甩着钞票,趾高气扬:“我跑过好几家,就属你们这儿最旺我,明天肯定再来!”
两人眼神交汇,心领神会——
贪婪的赌徒。
正合他们心意。
倒省得他们拦路拿回钱财了!
“好嘞!”其中身材壮硕的青年松开手,“兄弟慢走!欢迎明天再来!”
“一定一定!”阎解成将钱塞进裤兜,拍着胸脯保证道,只是刚迈出两步又突然转身:“两位兄弟,还请留步!”
两人脚步一顿,转过身去。
其中一人挑眉问道:
“还有事?”
阎解成凑近:“兄弟,你们赌扬接打人的活儿不?”
两人对视一眼后,其中那名壮硕青年钱雄会意地笑了:
“这是谁得罪我们兄弟了?”
“就我们院的一个小子!”一想起杨飞得意的嘴脸,阎解成便咬牙切齿:“不但抢了我媳妇,还喜欢在我面前嘚瑟!我想让你们帮我教训教训他。”
“嗬!还有人干这种缺德事?”白净青年陈奎作势撸袖子:“兄弟,你说个名字!钱给够,我们立马办了他!”
阎解成闻言,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别、别要命!给他点教训就行。”
杀人他可不敢!
要是被发现是他雇凶杀人。
指定得吃花生米!
“兄弟你还是太心善了!”壮汉钱雄微微摇头,旋即话锋一转:“那你想怎么着?断手?还是断脚?”
这种胆小鬼最好拿捏了!
等办了那人。
再拿这事威胁他,那他不就是一个行走的钱袋子?
阎解成想了想,皱眉问道:
“什么价?”
“兄弟,你也是我们赌扬的老主顾了,我就给你一个诚心价!”陈奎竖起一根手指:“一只手,一张大团结。”
阎解成面露难色。
这价格好贵呀!
他试探性地问道:
“能不能便宜点?”
“兄弟!”陈奎趁机拱火:“才一张大团结啊!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气?再说了,明天你来咱们赌扬赢回去不就行了?”
“成!”阎解成掏出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他叫杨飞,住在男锣鼓巷95号大院,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交代完信息,他咬牙切齿地说:“废他一只手就行,千万别要命。”
钱雄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一个月内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行!那就拜托两位兄弟了!”阎解成点头,“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怀揣着剩下赢的钱,直奔百货商扬而去。
......
暮色四合时。
阎解成踏着夕阳推开了家门。
他将一个鼓囊囊的布袋和冒着热气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撂。
三大妈端着一碟咸菜走了过来,沾着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解成,你这袋子里装的啥?”
“没什么!”他解开布袋口,油纸包着的烧鸡露出焦黄的脆皮,“就是一些糖果,还有一只烧鸡。”
三个弟弟妹妹闻言,立马从门帘后探出脑袋,闻着味就凑了上去,阎解娣、阎解放的喉结上下滚动。
阎解旷踮着脚往桌上够。
但没人伸手去拿。
因为这是他们大哥买的。
“解成,你这东西哪来的?”三大妈盯着桌上的糖果和烧鸡,眉头紧皱。
阎埠贵也凑过来,狐疑地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赚的!”阎解成头也不抬,撕下一只鸡腿就啃,“以后还能赚更多!这烧鸡,我能天天吃!让于莉后悔去吧!”
三小只眼巴巴看着,不住咽口水。
阎解放挤到大哥跟前,赔笑说:“大哥,这烧鸡能让我尝一口不?”
阎解成嘴角一勾,慢条斯理道:“想吃也行,但往后你得听我的话。”
“我保证听大哥的话!”阎解放立马点头。
“成吧!”阎解成扯下一只鸡爪,“赏你了。”
话没说完,鸡爪已经甩到弟弟面前。
阎解放抓起就啃,连声“谢谢”都顾不上说。
另两个见状,连忙拍马屁,阎解成倒也公平,每人赏了块鸡肉。
三大妈又问:“解成,你今天又没去打零工,到底哪来的钱?”
阎埠贵沉下脸:“阎解成,我告诉你!可千万别干违法的事,别像贾张氏、易中海似的把自己搭进去!”
阎解成吃鸡的手一顿,偏过头去:“都说了是赚的,问这么多干嘛?”
“你是怎么赚到这笔钱的?”阎埠贵神情严肃地问道,“这些东西起码值好几块钱,什么样的工作能让人一天挣这么多?”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阎解成迟疑片刻,编了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在废品站偶然碰见一位懂行的师傅,他指点我如何辨别古董。后来我就照着法子,在废品堆里发现了一个瓶子,转手卖了十块钱。”
“十块钱?”三大妈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解成,你说随便捡个瓶子就卖了十块钱?”
三小只吃鸡肉的动作一顿,也是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大哥。
一下午就赚了十块钱?
一个月那不得好几百吗?
阎埠贵却是一脸狐疑。
见他爹阎埠贵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自己,阎解成瞥了眼三大妈喜上眉梢的脸。
他从破旧外套里猛地掏出那叠没动用的钞票,"啪"地拍在木桌上:
“这是剩的钱,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废品站问徐老板,我还特意买了瓶酒感谢他呢!”
当然,这也是谎话。
他笃定阎埠贵不会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