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张傲天刚从茅厕里出来,还在系着腰带,为了迎接老大,特意夹断了屎出来的。
“嗯。”冷千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恢复的不错。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管,就想好好洗个澡。
陈修平抬脚想要跟上,被狗子一把拉住。
“说声你先别走,军师说了,这些只有你能看懂,得让你登记造册。”
狗子把一叠材料到他怀里:“姑娘不爱整理这些,这些很重要,入库之后还要分到店铺里去。”
“不能让店铺空着,要不然我们的本钱就回不来啦!”
陈修平听了无奈,只能让一群人架着去干活。
冷千雪洗漱完换回了女装,慢悠悠的走在新房子中。
走的这一段日子里,鲁大师又精心装修了一番。
“姑娘,这鲁大师做工还是不错的,镇上的铺子也让他们去装修。”张傲天说道。
看了一圈之后又慢悠悠的去库房,见陈修平在一旁认真的登记。
“药材记完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先吃饭吧。”“姑娘好!”
冷千雪这一路走来,正忙着的人遇见了纷纷打招呼。
陈修平听了桃花眼里都是星星,这是来找他的吗?好兴奋,好期待。
把笔放下,来到冷千雪面前,正好可以看到她的额头。
另一只手摸着胸口处买来的簪子,桃花眼有几分羞涩。
还有点激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陈修平激动的把簪子拿出来:“这是我给你买的,虽然挺便宜的,但是我目前……”目前没有那么多钱。
“等我以后赚更多钱,给你买个更好的。”
冷千雪看了看对方的簪子,又看了看陈修平。
送个东西磨磨唧唧的。
正在这时,狗子问道:“姑娘剩下的玉石原料放那个仓库?”
说着把遮挡的油布掀开,在阳光底下,玉石分外的刺眼。
陈修平:......
看看手里的簪子,再瞧瞧那一车墨绿的玉石。
手里的簪子格外的烫手,不知道现在收回还来不来得及?
能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尴尬的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狗子他没注意到陈修平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批货不错吧?”
转头想问问陈修平,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根玉簪。
“哎呦,这簪子的应该是边角料做的,这次我跟姑娘出门也算懂了不少,这个最多只值500文。”
说着,一把想把对方手中的玉簪子拿过来,查看一下。
可是冷千雪的手更快,在狗子准备摸到玉簪子的时候,提前把簪子拿在了手中,摸了一下发型,直接插在秀发中央。
陈修平见了心里有丝甜丝丝的,但也有点无奈,插歪了。
伸手帮她重新插上:“刚才有点歪了,这样好多了。”
眼里的粉红色泡泡都快溢出来了。
正当想说些什么是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个女声:“请问,陈公子在这里吗?”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定住了,脑袋统一转了方向看向大门处。
只见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手里抱着蓑衣。
春光明媚的站在大门外,笑眯眯的看向院子里。
一时,大家看看门口的姑娘,又扫射了一下陈修平。
大门外的李柔柔一看,陈修平正好转过头。
“哎呀,陈公子你真在这呀,我今天特意过来还你蓑衣的。”
一群老爷们看着眼前的姑娘暗道:你要不把害羞的表情收一下?
“李姑娘,这蓑衣是王伯家的,你还错人了。”李柔柔心里想:我能不知道这蓑衣是谁的?人家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他怎么还不明白?
狗子看了一眼李柔柔笑眯眯的说道:“姑娘,你是看上这位公子了?”
李柔柔的脸红到了耳朵处,扭捏的偷瞄了一眼陈修平。
虽然没有回答,但表现的很明显。
“呦~”有热闹看了。
一帮大老爷们也不搬货了,有的坐在了屋檐下的长廊里,有的坐在了石头上。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公子成亲了?”
“没......不过,”陈修平昂起了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已经定下心仪的姑娘了!”虽然只是一个簪子,但迟早会接受他的。
李柔柔听完脸色煞白,以为他是定亲了。“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们根本不认识,好吗?”
李柔柔一脸受伤的表情,绝望的注视着心上人。
狗子一看这姑娘这么伤心绝望。
“你,这是被骗身子了?”
好好的姑娘,这么容易被骗。
其他人一听:好劲爆,都盯着李柔柔看。
“你们不要侮辱我,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那你绝望什么?”
张傲天不信,问的时候把人家姑娘全身都看了一遍。
“你为什么定亲了呢?”
李柔柔指着陈修平质问,一副你骗了我就是你的错。
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坑?
“你定亲了,我怎么办呀?”
李柔柔哭的撕心裂肺,看着一群大老爷们都有点儿怀疑, 她是不是肚子里有了。
“你退亲!”
“凭什么?”
“就凭我见了你以后,心里都是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就是想你呀。”
你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好难过呀!
“姑娘,你我就一面之缘,你这样......如果你不出现,我都记不起来我见过你。”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扎心了。
陈修平生怕冷千雪误会,桃花眼小心翼翼的看过去,见冷千雪看的有滋有味的。
李柔柔顺着陈修平深情的目光望过去,只一眼就惭愧的低下了脑袋,对方这么美好,自己连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抹着眼泪,呜呜的跑了出去。
除非重新投胎,自己和她比,就如大米粒碰到珍珠一样。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比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蓑衣也不要了,也不看陈修平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又稀里糊涂的走了。
“她怎么走了?”冷千雪觉得还没看过瘾,这不比唱戏的有意思多了。
“我跟她不认识,就下雨的时候。遇见了王伯,本来是王伯给我穿蓑衣的,但她突然请求王伯载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