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不要打尼古莱的屁股,尼古莱错了,父亲,尼古莱再也不说会下地狱了,尼古莱会乖乖听话,呜呜呜,尼古莱再也不去烦妈咪了。”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让费奥多尔从梦中惊醒,他摊开手,是人类的肢体,而不是散发着生姜气味的饼干手,是梦吗,不,不应该是梦,有人将他带了回来。
“尼古莱,是你——”
旁边的另一张床上,白发男孩拿被子罩住头,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费奥多尔不解。
尼古莱天性开朗活泼,在家里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他哭哭啼啼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
“父亲,尼古莱错了,尼古莱再也不偷拿中也给你的贡品……呜呜呜,尼古莱再也不三更半夜跑到你的墓碑旁撒尿……呜呜呜……”
“你梦到了父亲。”
父亲那总是挂着玩味笑容的英俊脸庞在费奥多尔脑海中浮现,他和母亲一样,都是那种强大性格不着调的人,不过又有些不一样,费奥多尔偶尔能猜出母亲的心事,却从未看透过父亲那轻浮寡淡的笑容背后真正的本质,他只知道,他在注视她,他也只注视她。
那或许是好奇,或许是趣味,又或许是别的……而他们这群孩子们,偶尔才能得到他的一个目光,他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当然,也不能说他完全不在意他们,毕竟,他们是他和母亲的孩子,他们也是不一样的。
费奥多尔并没有因为男人对他们的排序而感到伤心,母亲本就该是最重要的人,他们同样爱她。
“父亲打了你,你在梦中打坏了他送给母亲的玻璃瓶。”
这并不是一个无端的猜测,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从尼泊尔搬到美国,在那座靠近大海的房子里,父亲烧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每一个都镶嵌金属,那是他少有的爱好。
当然他更喜欢的是将他烧好的玻璃瓶送给母亲,可惜母亲很不喜欢那些东西,她认为那都是一群破烂,占据了她的书房,让她没有地方摆放她喜欢书和真菌植物,为此,父亲就会在玻璃瓶里放上母亲最喜欢的真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送出他真正想要送出的东西。
这样精心的谋划,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错。
可偏偏有的时候总会有意外发生?
费奥多尔一直都很庆幸他的谨慎让他从没有成为那个意外。
而他的双胞胎兄弟成为了家里第一个直面父亲怒火的人。
因为他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罐。
父亲的愤怒不会表现在脸上,作为半梦魇,他的报复自然是源源不断的噩梦,用报复这个词虽然说有些严重,但确实如此,他不知道双胞胎兄弟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那还算阳光的性格将近一年都是阴沉苦闷。
直到他们不可捉摸的父亲死在了一场车祸,他才重新露出笑容。
“尼古莱见到了他,父亲变成了鬼,”尼古莱攥着被子,左右张望,满是警惕,“他还上了崔斯特的身,把我吓坏了,费佳,他一定还藏在我们的家里,你快想想办法哒,找个神父过来驱魔,尼古莱不想再见鬼了,尼古莱的屁股已经碎成好几半了。”
说着说着他有些委屈:“妈咪一点儿也不相信尼古莱撞鬼了,我才没想去教堂和康斯坦丁玩呢。”
只是简单想想,费奥多尔就知道为什么母亲不相信他:“谁让你总是说谎话呢,尼古莱,我早就告诉过你,该做一个真诚的人,谎话说多了到最后只会让你变成真正的小丑。”
尼古莱很不满:“你不也经常说谎话,还有修治和乱步,你们都喜欢说谎话,怎么我就要被妈咪这样对待。”
费奥多尔微笑:“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
“不要再逃课了,你现在连真话和假话都分不清楚,这样可不行,中也在修治的锻炼下,好歹辨别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你现在快要输给他了,尼古莱。”
“我都没有输给修治,你又怎么能输给他呢,尼古莱。”
费奥多尔的话很轻,也很温和,毕竟他一直以来都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形象,但这不代表他的话不会让人有压力,如果这里是个普通的孩子,说不定眼睛都要红了,可惜这是尼古莱,他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他和善面皮之下的冷漠和对战胜另一个兄弟的好胜心,于是他撇了撇嘴。
“费佳你哪天赢了修治,再来教训我,尼古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既然你不愿意帮我请神父,尼古莱自己想办法,尼古莱也很聪明,哼。”
白发男孩钻进金色的圈消失不见。
费奥多尔的笑容淡了。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平静,当下最要紧的并非尼古莱,他还没有找那个罪魁祸首的麻烦。
-
阳光穿过雕花窗户,将明亮和温暖送进韦恩家的餐厅,阿尔弗雷德将香喷喷的鸡蛋三明治放到布鲁斯的面前,见他满脸疲倦,就说:“看来你昨晚做了个噩梦,老爷。”
布鲁斯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确实做了个噩梦。”
布鲁斯已经有很多年没做噩梦了,他太忙了,结束夜巡后一沾枕头就睡,哪有时间去做梦。
“我梦到了哥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组织,叫做好人协会,奥斯瓦尔德还成为了副会长,不仅带人去海边捡垃圾,还和黑面具在晚上重修下城区,”阿尔弗雷德耐心地听着,布鲁斯继续描述那怪诞荒唐的梦,“我竟然喜欢奥斯瓦尔德,还和他一起跳舞!”
他心有余悸,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和只穿着裤衩的奥斯瓦尔德一起跳芭蕾的场景,还有自己脸上那宠溺的表情,真是不忍直视,是个能让人不敢睡觉的噩梦。
“好在这只是个梦,老爷,我也无法想象未来韦恩庄园的女主人会是企鹅人,虽然我不反对同性恋,但他并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阿尔弗雷德说了个冷笑话。
布鲁斯无奈:“这不好笑,阿福。”
“那么您就努努力,领一位女主人回来。”
“阿福,”布鲁斯头疼,“你知道我的情况并不适合和人结婚。”
阿尔弗雷德叹气:“好吧,老爷。”
“提姆呢?”布鲁斯转移话题。
“提摩西少爷去布鲁德海文了,现在应该和迪克少爷在一起。”
“看来那个噩梦让您忘了很多事,老爷。”
布鲁斯不想再聊那个可怕的梦,他只能再次转移话题:“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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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干什么?”
“卢修斯有让我今天去公司吗?”
“当然没有,老爷,”阿尔弗雷德很诧异,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今天是国王游戏日,全哥谭人都放假。”
“什么叫……国王游戏日?”
-
小人国的国王有一个爱好,每隔三天都要玩一次游戏,全哥谭的人都必须要参与进来,赢家将获得他想要的一切,花不完的金钱,手眼通天的权利,强大的力量,美丽的面容,永生不死的身躯……你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给你,只要你能赢得这场游戏,取悦年幼的国王。
哥谭的上空被一片迷雾笼罩,时不时闪过许多灰白色不规则的脉络,隐隐约约,让人看不分明,布鲁斯拧着眉头看了许久,久到他的管家提醒他,这才掩去诸多疑惑看向周围,哥谭的所有民众都从家里走了出来,和布鲁斯他们一样在开阔的空地处停下,他们在等待什么。
布鲁斯不解:“我们为什么来这?阿福。”
阿尔弗雷德已经接受他做了一个噩梦后就失忆的现状,耐心的解释:“我们在等待国王的信使,他会告诉我们今天的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一个熟悉的名词,在当下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布鲁斯夹紧眉头。
“为什么要有这所谓的规则?”哥谭不该是这样。
还有那从未听过的国王,哥谭是现代社会,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位封建统治者。
他抗拒这个现实。
阿尔弗雷德很淡定:“因为规则就是规则,老爷。我以为你已经接受这一事实,没想到岁月反而让你变得更加年轻,我们不该冒犯我们尊敬的国王,这是作为他的臣子所应该遵守的最基本的规则。”
“我从没听说过哥谭拥有国王。”布鲁斯话语中充满质疑。
“可他存在。”阿尔弗雷德回答,像是在告诉年幼的孩子世界既定的规则。
“他存在,就是这样。”
布鲁斯还想继续问,周围响起了嘈杂声打断了他。
“信使来了。”
信使在哪,布鲁斯什么也没看到,可注意到所有人都往天上看,他也赶紧往天上看,被浓雾遮盖的天空出现了一颗硕大的蓝色眼珠,丝丝缕缕的鲜血占据了一部分眼白,与雾蓝混杂,怪异而吊诡。
眼睛上下开合之际,年轻而沙哑的声音穿过迷雾传递到所有人的耳边。
“我们伟大的国王,又一次降临他的王国,上一场游戏带给他的快乐已经消退,他需要更多的快乐,亲爱的臣民们,尽尔等之能让吾王愉悦。”
“今天他要选拔出三位勇者,他们将背负吾王的期待,前往海的另一边击败名为杰森的恶龙。”那道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颇有些咬牙切齿,“那头恶龙名为杰森,他强大傲慢,只有最聪明最勇敢最骁勇善战的勇士才能拔出石中剑,与他一战。”
“吾王公平仁慈,在今夜12点之前,只要拿到金色花的人都将成为勇者。”
话音一落,三朵金色花从天上飘落而下分别飘向了三个不同的方向,其中一朵落到了布鲁斯的头顶。
“加油吧,诸位,赢下这场游戏的人,吾王会让你愿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