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该称呼你为韦恩先生。”
姜饼人张开圆扁可爱的手,白巧克力制作的俄罗斯帽散发出阵阵诱人心魄的香甜气味。
让人想咬一口。
于是它就真的被咬了一口。
费奥多尔盯着手上的亮晶晶的口水楞了一两秒,赶紧推开黑色蝙蝠模样的糖豆人。
随着咕噜咕噜的滚动,糖豆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个糖豆人,他就像一个游泳健将忽然变成了刚踏入冰场的花滑运动员,摔得满地打滚,眼冒金星,最终被大门无情拦住,成为了一颗沾满灰尘的黑色糖豆。
“……”
“他是谁?”蝙蝠侠难掩低气压。
费奥多尔没有任何隐瞒:“我的双胞胎弟弟,修治,就是他,策划了小丑的世纪婚礼,一个顽皮的孩子,未来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好人。”
小丑怪诞辣眼的婚纱造型再次浮现,接着又被一脸无辜头发蓬松的男孩取代,那些被笑容遮掩的狡黠越发清晰,他被骗了——这个事实也越发清晰。
“我不会放过他,还有你。”
“我会找你们的母亲谈谈。”
“为什么不用些更体面的手段,先生。”费奥多尔说话彬彬有礼,要是还是原来那副秀气可爱的脸,还真是个有礼貌的小绅士,可如今,姜饼人脸上控制不住咕噜咕噜转的黑色巧克力豆让这一幕变得格外滑稽搞笑。
至少黑色糖豆人笑出了声。
“哈哈——”笑声戛然而止,布鲁斯本就黑的脸变得更黑。
“我一定会和你们的母亲聊聊。”一个个单词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至于体面,”他冷笑,这或许能称之为冷笑,毕竟在这之前从没人见过蝙蝠侠冷笑是什么模样,只见他嘴角下压,从微微张开的嘴唇间吐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呵”,散发出的冷气好像要将浑身上下坚硬的糖壳再次冻住。
为什么说是再次?
因为糖豆人在融化。
壁炉里柴火在燃烧,橘色的火光为黑色的糖浆镀上一层浅淡的枫叶色,甜滋滋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整间办公室。
费奥多尔本该高兴的,这样蝙蝠侠就不能去找母亲告状,但他没有,因为他在软化,变形,漂亮的金灿灿的糖霜滴滴答答的落下,一朵又一朵金色花在干净的木地板上猝然绽放。
果然,当初就该把修治从送子鸟的包裹里推出去。
而不是觉得拥有一个聪明的兄弟未来的人生会更加有趣。
费奥多尔再也维持不了笑容,菜市场的冻鱼有多冷硬,此刻他的心就有多冷硬。
“先生,我之前说错了,你确实该跟我的母亲聊一聊。”
“一个聪慧不知节制的孩子,终有一天会出现在阿卡姆的监牢。”
纯白之城原本没有阿卡姆,现在费奥多尔决定加上,总要有人成为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神会原谅他。
神也会原谅他。
-
再多的抱怨和被捉弄的愤怒都无法改变两人糟糕的处境。
蝙蝠侠只能硬生生凭借自己优秀的意志力控制住变成糖豆人之后随意发散的思维和不靠谱性格,再次变得冷淡而可靠,它使用变成糖果的钩爪枪,用钩爪定住墙,迅速离开过于火热的壁炉。
墙壁上的银盘装饰物,将白色的糖豆人照得一览无余,就像一颗光溜溜有手有脚的鹌鹑蛋,他面无表情的荡过办公桌,抓住软趴趴的姜饼人,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最后在窗台那松开手,跳下去,落到了一头打着发蜡的黑色头发上。
奥斯瓦尔德觉得头顶一重,本想带上礼帽的动作停下,他摸了摸头,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移近一看,是一手糖浆,混杂着被烤熟的生姜的气味,恶心的味道一下冲到了天灵盖,让那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一下皱成一团变得更加难看。
“副会长,怎么了?”
跟在他身后的好人协会的成员发现了他骤然惊变的面孔。
奥斯瓦尔德虽然成为了好人协会的一员,可不代表过去所塑造的性格就发生改变,他控制住表情带上礼帽,不让自己的狼狈被人发觉。
“没什么,只是一阵风,我们得快点,今晚下城区的路将会重修,这是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导师说过,交通是打通贫穷和富裕的一条坦途,我们绝不能松懈,要让下城区再次回到哥谭的怀抱。”
上个世纪四通八达的铁路让哥谭成为了东海岸最繁华的城市,在犯罪之都的名号下它还是曾经有名的黄金之城,道路让人与人的距离缩小,也会让财富与金钱流通,那么修理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废弃的交通设施便迫在眉睫。
好人协会不是轻飘飘悬浮于半空的组织,导师也教导他们不要固守空洞的信条,要用行动去践行纯白。
他们终会实现那个目标。
纯白之城会在哥谭的脊背上升起。
奥斯瓦尔德内心激昂,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野心充斥着他的双眼,不屈在他的心中燃烧,对权力的追逐在他的血管里沸腾,而如今,渴慕权利成为过眼云烟,成为一个好人变成了他将坚守一生的信条。
一群黑袍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也打断了企鹅人刚刚升腾无限发散的雄心壮志。
“就是他,他就是布鲁斯·韦恩喜欢的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其中一个黑袍人说。
“将他打晕然后带走。”
奥斯瓦尔德还没来得及反抗后颈一疼就晕了过去。
布鲁斯抓住不安分的小姜饼人,透过企鹅人燕尾服的口袋缝隙注视外面那群奇怪的黑袍人带晕过去的企鹅人去到哥谭大剧院,一直穿过密道到达二楼包间。
“祭司大人,人已经带到。”
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她穿了一身像祭祀服饰的长袍,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脸颊绘制着奇怪而诡异的纹身,特别是额头上有一个显眼而奇诡的黄色印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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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觉晦涩而恐怖。
女人听到话睁开眼睛,冷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奥斯瓦尔德,见他阴沉的面容和肥胖的身体,眼中闪过不解:“这就是韦恩所喜欢的人,真是出乎意料……去拿东西过来,今晚我们就要用他来献祭,以祭祀祂。”
“没有了奥斯瓦尔德的占位,我们就可以通过联姻将韦恩这位亿万富翁拉入我们的教派,让他也成为祂的信徒。”
教派,信徒,献祭……这些词拼在一起,布鲁斯很快就确定他们是一个邪教团伙,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如此笃定奥斯瓦尔德会是韦恩的爱人。
这简直比小丑喜欢蝙蝠侠还要荒谬。
太多太多的问题出现,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如果再不行动,这群邪教徒是真的要将企鹅人献祭。
白色小糖豆人悄悄从奥斯瓦尔德的口袋里慢慢爬出,又利用钩爪枪荡到其中一个黑袍人的背后。
有人从小房间里走出,拿出一把模样奇怪的刀递给祭司,刀身的形状弯曲怪异,上面有和祭司身上纹身相似的刀纹,每一条纹路上都还染着未曾洗净的血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祭司接过刀对准奥斯瓦尔德的头颅。
目光来回扫过,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能够撬开他脑壳的位置。
刀尖慢慢往下,布鲁斯正想放出□□,就突发变故,两个黑袍人破开人皮变成了他之前在监控器中所看到的追逐提姆的怪物。
祭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但很快她认出了怪物,面色稍稍放缓,甚至过于狂热:“米戈大人,你们是来带走他吗?将他献给伟大的欢宴者。”
被称之为米戈的怪物互相对视,即使他们没有双眼,可布鲁斯觉得它们一定在交流,那些生长在本该属于嘴部和鼻腔位置的光滑触须时而卷曲时而舒展。
它们像是达成共识般一起点头。
这个动作十分人性化,祭司却没有任何诧异,而是恭敬的低下头:“我们将一直侍奉远方的欢宴者,愿祂欢愉,然后赐我们欢愉。”
在场的所有黑袍邪教徒全部俯身,谦卑至极,又狂热虔诚。
-
米戈带走了企鹅人,也带走了藏在他身上的小糖豆人和小姜饼人,它们发现了他们,却没有任何反应,布鲁斯猜测或许他们在怪物的感知中是一种死物,没有任何威胁之物,这是件好事,也让他松了口气。
灯光通明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气味,米戈们从怪物的形态又变回了人类,他们拖着奥斯瓦尔德,一直停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他站在剧院的窗边,高大而挺拔,只看背影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他的手中夹了一根雪茄,时不时放进嘴里吸上一口,又缓缓吐出浓郁的烟。
或许是听到动静,那个男人缓缓转过头,看到那张脸,布鲁斯目光瞬间顿住。
那是一张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和他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