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扭头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霍既沉,“你趁早跟她分手吧,这就是个贱蹄子,骨子里是犯贱的。
“看到男人就上赶着巴结,你要是继续跟她在一起,迟早会被她戴绿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霍既沉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压,几乎要将人碾碎。
“住口!信不信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要不是因为眼前此人是喻绯的生身母亲,他早就让人把她赶出去。
喻绯早就被伤得麻木,再听这些话,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在温雪梅眼里,自己从来都不是她的女儿,只是她厌恶的一个垃圾而已。
温雪梅呵呵一笑,“狼心配狗肺,你们俩倒是挺登对的。
“然然那么爱你,你却弃她如敝履,选择一个荡妇,你眼瞎心盲,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
“温雪梅!”
喻川再也忍不住,大着嗓门怒喊一声。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简直不敢相信温雪梅会说出那些话!
“那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怎么能那么说她?”
温雪梅此时的状态有点疯癫,像是全豁出去了一般。
“她才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叫斐然,然然,多好听的名字呀?
“喻川,有个秘密我守了22年,反正今天已经跟然然说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次。
“当年在医院生产后,我就把她们俩调换了。
“所以,喻绯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斐然。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舍得把她一出生就丢在温月湾?”
喻川身体狠狠晃了下,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胡说……阿月怎么会不是我们的女儿?”
喻绯的脸色也变得颇为复杂。
怔怔地看着温雪梅。
她就说,为什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女儿。
原来这就是原因。
她哈哈笑出声,眼泪从眼角滑落。
“原来,原来……哈哈哈哈……”
她自我内耗了那么多年,结果却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并非她的母亲。
她猛地一把掐住温雪梅的脖颈,眼神冷得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温雪梅,你真的该死啊!”
她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她骗了所有人,毁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她怎么不该死!
温雪梅知道她一向叛逆,却没想到她还敢杀人。
眼神明显带着畏惧。
她还没听然然喊她一声妈,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救命、喻川,救救我……”
喻川急得从床上下来,“阿月,你放开你妈,她是在胡说八道的,你放开她……”
喻绯就像一头处于暴怒的猛兽,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话。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指令——掐死这个女人!掐死她!
霍既沉望向濒临崩溃的喻绯,上前一步把人拦下。
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清冽且温和的嗓音低低安慰道:
“阿绯,别为了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手,她该死,自会有法律制裁她。”
偷换别人的孩子也是犯法的。
只要让她进了监狱,他就能悄无声息折磨得让她痛不欲生!
让她后悔曾经所做的一切!
喻绯被霍既沉拉开,猩红的双眸还死死瞪着温雪梅。
霍既沉把人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背上。
他没有说一句话,女孩眸中的狠厉跟杀意却在他无声的安抚下渐渐褪去。
喻绯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霍既沉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肩膀的衣服也逐渐湿润。
他的心在此刻疼得犹若被亿万只蚂蚁啃食,疼痛难忍。
望向被喻川同样抱在怀中安抚的温雪梅,眼中明显带着杀意。
良久,喻绯才从霍既沉的怀抱中离开,用手抹掉眼角的泪痕,又恢复成那副清冷无情的模样。
“这件事我会告诉郁家人,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她带着霍既沉离开了病房。
“阿月……”喻川下意识想喊住她。
喻川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背脊挺得笔直,离开的背影果断决绝。
霍既沉与她一同出了病房,望着沉默不语的女孩,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难过,你还有我。”
喻绯朝他扯了扯唇角,“我没事,只是为自己曾经那些难过的日子不值。”
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影响她的心情。
她却屡次被她搞坏心态,屡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甚至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去郁家?”
霍既沉问道。
喻绯倒有点迷茫,目视着前方,一时竟觉得自己无家可归。
恰在这时,霍既沉的手机响了。
是纪如冰打来的,跟他说明日中午去帝城酒店见郁家的事。
霍既沉眸中闪过冷意,“来得正好,我正好想见他们。”
纪如冰听不懂他这意味不明的话,想问什么,发现电话已经挂断。
“……”
这臭小子,是越发对她这个母亲没耐心了。
霍既沉想到一件事,打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就有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医院里出来。
霍既沉跟喻绯解释:“想要让郁家相信你才是他们的女儿,还需要强有力的证据。”
喻绯秒懂,由着白大褂给她取血。
“郁家人的血液,晚点我派人送过来。”
“好的,纪总。”
霍既沉没戴面具,白大褂自然以为他是纪沉。
亲子鉴定的结果很快出来。
在霍既沉等人隔天准备出发去帝城酒店时,就已经拿到结果。
郁建海一家一早就到,看到纪如冰,点头哈腰地过去打招呼。
在郁斐然认识纪如冰之前,他们郁家身处二流豪门,根本没机会跟第一豪门有交集。
纪如冰神色淡淡的,“坐吧。”
郁建海笑着应下,拉着妻女坐下。
郁斐然的视线一直不敢看向纪如冰,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昨天你在电话里说有误会,不知道是什么误会?”
纪如冰的视线从郁斐然身上移开,看向郁建海,开门见山地道。
郁建海把郁斐然跟他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强调道:
“霍夫人,喻绯的母亲是我家的保姆,但一直更疼爱然然,她父亲是我郁氏集团的财务,前段时间出了点事,被查出来他贿赂领导,差点进了局子。
“或许是因为这两件事,才导致她对我家怀恨在心,在霍家胡说八道,污蔑我们。
“霍夫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