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江若璃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都亮了几分,“王爷还会去寺庙?是什么样的寺庙?我们……当时是什么样子?”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种才子佳人庙中相遇的话本场景,心跳都快了几分。
然而,谢卿池却只是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避开了她追问的细节,语气轻描淡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没什么特别。以后再慢慢同你说。”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倒是眼下,这次的生辰,璃儿可想怎么过?虽在北狄,但本王定尽力为你办到。”
期待再次落空。
江若璃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心中那点刚刚被暖汤驱散的疑云,又重新聚拢起来,甚至更加浓重。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说?每一次提及过去,他总是这般含糊其辞,避重就轻。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是他难以启齿,还是……与她有关,却不堪回首?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无数个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与窒息。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失望与困惑,靠回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但凭王爷安排吧。”
谢卿池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将她拥得更紧,深邃的眼眸中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晦暗与痛楚。
寺庙初识……那并非什么浪漫的邂逅。那日,是他父王的祭日。他寒毒发作,途径寒山寺,本想寻个处子之血解毒。
而她,刻意安排了“偶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接近。他已记不清最初细节,只记得后来她带着伪善的面具,一步步试图利用他达成复仇的目的。
那些充满算计与虚假的过往,叫他如何能对如今这个纯净依赖他的璃儿说出口?他宁愿她永远想不起来,永远像现在这样,待在他为她编织的现在。
只是,他这份刻意的隐瞒,却像一根无形的刺,悄悄扎进了江若璃的心里,让她在温暖的怀抱中,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隔阂。
谢卿池王妃快要在北狄度过生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
接下来的几日,江若璃所居住的客院门前几乎堪称门庭若市。各式各样的礼物如同流水般被抬进院落,几乎要将那不算小的前庭堆满。
负责接收礼物的王府侍卫们面无表情地登记、搬抬,动作井然有序,却也让这小小的客院整日不得清静。
江若璃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人群和堆积如山的礼物,只觉得眼花缭乱,心中并无多少欢喜,反而隐隐感到些许不安与负担。她并不习惯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关注,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三王子赫连兀术的心腹将领巴特尔恰巧带队巡逻经过客院附近时,便看到那熙熙攘攘、抬着各色礼箱进进出出的场面,不由得嗤之以鼻,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他回到三王子府邸,见到正焦躁踱步的赫连兀术,立刻上前愤愤不平地禀报:“王子,您是真没看见那大胤摄政王院前的架势!礼物堆得跟小山似的,各个部落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都快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了!不过是个大胤来的失势王爷,跑到我们北狄的地盘上,倒摆起功臣的谱了!真是岂有此理!”
赫连兀术本就因那日功败垂成、被迫退走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闻言,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酒杯乱跳,厉声喝道:“管好你的嘴,什么失势王爷?那是大胤的摄政王!父王如今都要看他脸色,能屈能伸,才暂时留你我一条性命!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若传出去,你是嫌命长吗?!”
巴特尔被吼得一缩脖子,但仍有些不甘心,嘟囔道:“属下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劲儿……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王妃,听说整日深居简出,神秘得很……”
“王妃?”赫连兀术眯起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日谢卿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硬插手的吧?哼,长得倒是副妖精模样,能把谢卿池迷得亲自跑来北狄替她撑腰,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摸着下巴上的短髯,若有所思:“谢卿池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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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时,并未听闻他正式娶过正妃。倒是之前有风声说他们那位长公主要与他联姻,后来不知怎的也不了了之了……这突然冒出来的王妃,到底是什么来头?”
巴特尔茫然地摇头:“属下不知,从未听说过大胤摄政王何时大婚的消息。这王妃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凭空冒出来?”秃发兀术眼中凶光毕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我看未必,恐怕是手段高明,爬床成功的货色!巴特尔,你立刻派人,想办法去查!查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她究竟是谁,家世如何,如何攀上谢卿池的,越详细越好!”
“是!”巴特尔领命,随即又露出一丝狞笑,压低声音问道,“王子,既然这王妃是他的心头肉……咱们是不是……先给她找点‘小麻烦’,添点堵,也算给他点颜色瞧瞧?”
赫连兀术瞪了他一眼,斥道:“蠢货,什么叫找麻烦添堵?那叫‘试探’!懂吗?”他阴恻恻地笑着,“看看这位摄政王,为了他的宝贝王妃,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又能做到什么地步,这也正好试试他的深浅!”
巴特尔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哈腰:“明白了!王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试探’!保证做得干净利落,让人抓不住把柄!”
“嗯,”赫连兀术满意地挥挥手,“去吧,做得隐蔽点。别还没摸清底细,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您就瞧好吧!”巴特尔脸上带着兴奋而残忍的笑容,躬身退下,快步离去。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该用哪种方式,去“试探”一下那位深居简出,看似弱不禁风的大胤王妃了。
庭院内,赫连兀术独自一人,目光阴鸷地望向客院的方向,手中用力捏着一只铜酒杯,指节泛白。
谢卿池,你断我前程,毁我大计!这笔账,咱们慢慢算。就从你的这位“爱妃”……开始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看似平静的北狄王庭之下,因他这轻轻一推,即将再次涌起致命的暗流。而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轻易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