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占裴砚川的便宜呢？
“砚砚，你还想睡觉吗？”
裴砚川摇头，他不想再睡了，他只想看着羽羽。
见裴砚川摇头示意不想睡觉，沈惊羽便想问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砚砚，你的胃还疼不疼？还难受吗？”
裴砚川的胃病应该挺严重的，不然他不会疼成那样。
他手上的力度大到几乎要将胃部贯穿，沈惊羽都不敢想，得有多疼，才会让他这样难以忍受。
“不疼。”
其实还有一些疼，可是他不想让羽羽担心，他不想吓着羽羽。
沈惊羽知道这傻男人喜欢逞强，便把手放在他胃腹部，轻轻的揉着。
她能感觉到裴砚川的胃部还是有些胀着，应该还在疼着。
“呃！”
沈惊羽手下的力气略大了些， 裴砚川便疼得闷哼出声。
听着那闷哼声，沈惊羽手下不敢用力，这男人刚才还敢说不疼，现在疼了吧？
“砚砚，我轻轻的揉，不会再疼了。”
“嗯。”
羽羽揉得很舒服，他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不喜欢胃疼，因为胃疼真的很难受，上次很晚的时候，他在做卷子，胃突然就疼了起来，疼得他连卷子都做不了，只能在床上躺着。
胃里很冷，他用手捂着，可是怎么捂都捂不热。
还有一次，胃里特别特别疼，被妈妈发现了，她叫了医生来。
医生用很大的力气按了他的胃，很疼很疼，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是羽羽按他的胃的时候，他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很舒服。
因为羽羽用的力气很小，羽羽舍不得他疼。
“砚砚，好些了吗？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点？”
“舒服。”
听到裴砚川说舒服，沈惊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那么难受了就好。
“砚砚，我想跟你道个歉，对不起，砚砚。”
在裴砚川疑惑的目光里，沈惊羽继续说。
“砚砚，我错了，我不应该说你吃早饭慢的，我也不应该不等你一起上学，对不起。”
“羽羽，没怪你。”
他不怪羽羽，他知道不是羽羽的错，羽羽一直都对他很好很好。
所有人都不喜欢跟他一起玩，只有羽羽愿意跟他玩，愿意跟他一起上下学。
羽羽都是听了那个坏女人林沐沐的话，才会不理他的。
羽羽没错，都是那个林沐沐的错。
羽羽是最好的，你看，羽羽一放假，没有听林沐沐的话，就又跟他一起玩了。
“羽羽，很好。”
“羽羽，你很好。”
沈惊羽听到裴砚川一本正经的说她很好的时候，控制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没忍住落了下来。
裴砚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啊？为什么这么傻？
她哪里好了？她明明就对他很差，凶他，赶他走，欺负他。
她就是一个坏女人，凭什么被他说好呢？
“羽羽，别哭。”
“羽羽，不哭，不哭。”
看见沈惊羽哭了，裴砚川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为什么羽羽会哭？
裴砚川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长手一环，将沈惊羽抱在怀里轻哄着。
“羽羽，不哭了。”
“羽羽，乖，你乖。”
羽羽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尽力的哄她。
他不喜欢羽羽哭，羽羽一哭，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只要羽羽不哭，他什么都可以给羽羽，命都可以给羽羽。
“砚砚，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没怪你。”
男人一句脱口而出的没怪你，又让沈惊羽的眼泪像断了线似的。
裴砚川一直在忙碌的给沈惊羽擦眼泪，他可真不会说话，羽羽听完他的话之后，哭得更厉害了。
而且他太笨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哭了的羽羽哄高兴。
哭了二十几分钟，沈惊羽才止住眼泪，只不过还在啜泣。
裴砚川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沈惊羽，心里也很难过。
“羽羽，别哭，这里难受。”
沈惊羽发现裴砚川真的很会戳她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
那个傻男人拿起她的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他的意思是她哭，他的心脏会难受，他心疼她。
“裴砚川，你好傻。”
说这话的时候，沈惊羽是笑着的。
裴砚川也不管沈惊羽为什么要说他傻，他只知道他的羽羽笑了。
羽羽说他傻那他就傻吧！只要羽羽高兴就好。
“羽羽……”
“嗯？”
没事，他就是想叫叫羽羽，羽羽，羽羽……
他的心里和脑子都是羽羽，梦里也是羽羽。
“砚砚，你先放开我，我去洗把脸。”
不放，裴砚川抱的很紧，他不想放开羽羽，就想这样一直抱着羽羽。
“砚砚，放开，乖点好不好？”
乖？
好吧！
裴砚川松了几分力气，沈惊羽才得以下床进浴室。
只是她刚进浴室没一会，黏人精裴砚川 又在敲着浴室的门了。
“叩叩！”
“叩！”
“叩叩！”
……
沈惊羽无奈的低头轻笑，二二一，二二一，敲得还挺有规律的。
“砚砚，别敲了，就出去了。”
像个黏人的小狗，她上个厕所洗个脸，他都要跟着。
沈惊羽一打开浴室的门，就被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裴砚川一把抱住了。
“羽羽，羽羽……”
“砚砚，我在呢！”
沈惊羽温柔的抚摸着裴砚川的后背，这人怎么这样的没安全感？
“砚砚，答应我，以后好好吃早饭好不好？”
他这个胃，再不好好吃早饭的话，胃病真的会越来越严重的。
裴砚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沈惊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砚砚，答应我。”
裴砚川没说话，他也想答应羽羽好好吃早饭。
可是，他已经吃不了早饭了，会吐的，一吃早饭就想吐。
除了羽羽陪着他的这两天，吃早饭的时候没那么想吐，其余时候，他都吃不下早饭。
“裴砚川，你听不听话？”
低头的裴砚川听到沈惊羽喊自己的全名，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不喜欢羽羽叫他的全名，喜欢羽羽叫他砚砚。
“会吐。”
嗯？
裴砚川的意思是吃早饭会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