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德的声音,充满了作为父亲的威严。
而孙淑艳闻言,身体猛地一颤,连忙走到了萧玄的面前。
她虽然也知道自己错了,但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给这个她之前一直看不起的“穷小子”道歉,她还是有些拉不下那个脸。
更何况,昨天她还被罚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心里对萧玄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怎么?还不愿意道歉?”孙正德看着她那副样子,眉头一皱,冷声喝道。
“是不是还想再去外面跪几天?真是不识大体,有眼无珠。”
孙淑艳闻言,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
一想到昨天那种屈辱和绝望的滋味,她就感觉不寒而栗。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低声道:“对……对不起,我错了。”
“声音大点,没吃饭吗?”孙正德再次喝道。
孙淑艳被他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但她看着父亲那张冰冷而又陌生的脸,心里也知道。
自己今天要是再敢犟嘴,恐怕就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她咬了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大声地喊道:“对不起,萧神医,请您原谅我昨天的无礼。”
说完之后,她再也忍不住,几滴眼泪滚落了下来。
然而,萧玄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懒得跟你计较。”
萧玄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对他来说孙淑艳这种角色,就跟路边的蚂蚁没什么区别。
他根本就懒得在她身上,浪费任何的时间和精力。
孙正德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头看着赵园雯,吩咐道:
“时间不早了,吩咐厨房,准备晚宴,我要好好地款待萧先生和云小姐。”
“是。”赵园雯连忙点头应道。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宴,就被摆了上来。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孙正德坐在主位上,热情地招呼着萧玄和云炎雪。
席间,他频频举杯,向萧玄敬酒,言语之间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而孙天明和孙淑艳,则像是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尤其是孙淑艳,她看着那个被自己父亲奉为座上宾的年轻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家伙,为何有如此逆天的医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孙正德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萧玄,一脸认真地说道:
“萧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孙家无以为报。”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务必收下。”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门。
以及一张紫金色的卡片,递到了萧玄的面前。
“这是……”
萧玄看着孙正德递过来的两张卡片,眉头微微一挑。
“萧先生,这张黑色的门卡,是京都南郊‘天南一号’别墅的门禁卡和钥匙。”
孙正德一脸恭敬地介绍道。
他这话一出,在场除了云炎雪之外,所有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对萧玄崇拜得五体投地的曾神医,此刻也是一脸的震惊。
天南一号,那可是位于京都南部最顶级的富人别墅区啊。
能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全都是龙国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
跟这个地方的别墅区一样,天南别墅区是京都最豪华的别墅区之一。
据说,天南一号的每一栋别墅,占地面积都超过了五百平米。
装修更是极尽奢华,堪比皇宫,其价值更是高得离谱。
最便宜的一栋,也要十个亿起步。
甚至是有价无市,有钱都很难买得到。
孙家,竟然直接就送了这么一栋价值不菲的别墅给萧玄?
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所有人都被孙正德这阔绰的手笔,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连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孙天明和孙淑艳,此刻也是一脸的肉疼。
那可是京都天南一号的别墅啊。
是当年老爷子花了大价钱,托了无数关系,才好不容易买到手的。
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送给了一个外人?
孙淑艳的心里,更是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那个别墅连她都没住过几回,就这样给了外人。
令她心中很是不服气,觉得这个报酬超出了萧玄应得的诊金。
然而,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毕竟,她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
她毫不怀疑,自己的父亲会立刻就把她赶出家门。
孙正德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拿起那张紫金色的卡片,继续介绍道。
“萧先生,这张卡,是我们孙氏集团的紫金至尊会员卡。”
“持此卡,可以在我们孙氏集团旗下的任何产业,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所有消费全部免单。”
嘶!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如果说刚才那栋价值十亿的别墅,已经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话。
那么,这张紫金至尊会员卡,就让他们感到了麻木。
孙氏集团,那可是天井市的龙头企业,资产上千亿,产业遍布全国。
酒店,商场,娱乐会所,度假村……
可以说,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赚钱行业,都有他们孙家的影子。
而这张卡,竟然可以在孙家旗下的所有产业,享受免费服务?
这跟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有什么区别?
这孙家为了报答萧玄的救命之恩,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孙先生,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萧玄看着桌上的两张卡片,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出手救人只是出于医者仁心,并不是为了图谋什么报答。
更何况他卡里还有苏家给的十几个亿,根本就不缺钱。
当然也是为了保持高人风范,不能让人觉得他萧玄见钱眼开。
至少得先推脱一番,再借坡下驴才好收下。
“萧先生,您这是看不起我孙某人啊?”孙正德闻言,眉头一皱。
“我孙正德的命,难道连这点东西都不值吗?”
“孙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玄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个报酬实在是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