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看着那张黑色的卡片。
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恐惧,心中骇然不已。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人家是站在云端之上的神龙。
而他们,不过是地上的一群蝼蚁罢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还敢质疑这样一位大人物的财力。
他们的后背,就瞬间被冷汗给打湿了。
“现在你们觉得,我赔不赔得起?”
冷峻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黑龙卡,淡淡地问道。
“赔得起,赔得起,您当然赔得起。”
李明杰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那态度,比刚才见到王天澜的时候,还要恭敬一百倍。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个个吓得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了,赌约成立。”
冷峻男人收起黑龙卡,和那个记录着赌注的本子。
“过后我会在这里,等着给各位分钱,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众人那敬畏的目光。
转身迈开步子,朝着宴会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那里,有一个通往酒店楼上客房的内部电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众人这才如蒙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也太吓人了吧?”
“不知道啊,能拥有至尊黑龙卡的人,身份绝对是通天的,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就在宴会厅里的众人,还在心有余悸的时候。
那个引起了全场轰动的冷峻男人,已经乘坐内部电梯,来到了酒店的顶层。
这里是整个酒店最豪华,也是最私密的总统套房区域。
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每一个都是普通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冷峻男人走出电梯,穿过一条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走廊。
最终,停在了一间戒备森严的总统套房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保镖。
看到男人过来,两个保镖立刻就恭敬地鞠躬行礼。
“武哥。”
被称作武哥的冷峻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开门。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就拿出房卡,刷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
厚重的实木房门,被缓缓地推开。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那皎洁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
给整个房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而又神秘的面纱。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的绝美女子,正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她背对着门口,眺望着窗外那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那纤细而又完美的背影,在月光的映衬下,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不食人间烟火,遗世而独立。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
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正是从龙滩市,不远千里追到东宇市来的云炎雪。
“小姐。”
冷峻男人,也就是阿武,走进房间。
对着云炎雪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一礼。
“事情都办妥了?”
云炎雪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清冷而又悦耳的声音,淡淡地问道。
“回小姐,都办妥了。”阿武恭敬地回答道。
“盘口已经开了,总赌注十亿三千万,所有人都押了萧玄输。”
“很好。”
云炎雪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小姐,恕我多嘴。”
阿武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您……您真的就对那个萧玄,这么有信心吗?”
“那可是新晋的武皇冯明详,还有京都陈家派来的天狼战队。”
“这样的阵容,就算是去围剿一个成名已久的武皇强者,都绰绰有余了。”
“那个萧玄,虽然有些手段,但他终究太年轻了,传闻修为也就是个武王。”
“他怎么可能,是这么多强者的对手?”
阿武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他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会如此看好一个,在所有人看来,都必死无疑的年轻人。
甚至,还不惜动用自己的力量,为他开设赌局,用这种方式来为他造势。
“阿武,你不懂。”云炎雪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我虽然跟萧玄接触的时间不长。”
“但我能感觉得到,他跟我们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
“一种视天下万物如无物的淡然,和一种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
“这种气质,我只在我爷爷,还有家族里那几位不出世的老祖宗身上才见到过。”
云炎雪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天在医院里。
萧玄用他那霸道而又温暖的真气,将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情景。
那种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而且,你们别忘了。”
云炎雪的语气,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我体内的那股玄阴之气,连家族里的那些神医和供奉都束手无策。”
“可他,却能轻易地将其压制。”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凡。”
“我相信我的直觉,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做没把握之事的人。”
“他既然敢接下王天澜的生死赌局,就一定有他自己的底牌。”
阿武听完云炎雪的这番话,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自家小姐从小就冰雪聪明,看人看事一向都很准。
既然她这么说,那或许那个叫萧玄的年轻人,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可是,理智还是告诉他。
武皇和武王之间,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任你天资再高,手段再多。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也都是徒劳。
除非是拥有着逆天的手段,才可能有一线希望。
就在这时,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也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小姐,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
“但武哥说得没错,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