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祥感受着体内那股,比之前强大了十倍不止的澎湃力量。
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笑声过后,他才将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卫青云身上。
当看到卫青云脸上,那还未完全消退的伤痕时。
冯明祥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青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冯明详的徒弟?”
卫青云闻言,心里顿时一喜。
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卫青云立刻就装出一副,悲痛欲绝,委屈万分的样子。
“师父,您可要为徒儿做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了起来。
“徒儿前段时间,在龙滩市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给当众羞辱了。”
“他不但打伤了徒儿,还逼着徒儿,亲手废了我的孙儿卫贤。”
“徒儿当时报出了您的名号,可那个小子,非但不给您面子。”
“还……还说……”
卫青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还说什么了?快说。”
冯明详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说……”卫青云咬了咬牙,添油加醋地说道:
“他说,什么狗屁的冯明详,在他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还说,让您老人家,要是有胆子,就去找他。”
“他就在东宇市等着,看您敢不敢去。”
“要是见不到您,就要亲自来我们山庄,把您的牌位都给砸了。”
卫青云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孝顺徒弟。
又将萧玄,描绘成了一个狂妄无知,目中无人的绝世恶徒。
“混账,”
冯明详听完,当场就勃然大怒。
一股恐怖的杀气,从他的体内,轰然爆发。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气得是浑身发抖,须发皆张。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口小儿,竟然也敢如此羞辱老夫?”
“他真当老夫这几十年的威名,是白来的吗?”
他冯明详纵横南玄省几十年,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别说他现在,已经突破到了武皇之境。
就算他还是武王巅峰的时候,整个南玄省,又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这个叫萧玄的小子,简直就是茅房里点灯,找死。
“师父息怒,师父息怒。”
卫青云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心里一阵狂喜。
但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为师父着想的样子。
“那小子,虽然狂妄,但实力却是不俗。”
“徒儿看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王强者了,恐怕来历不凡。”
“我们是不是,要从长计议?”
他这是在用激将法,生怕自己的师父会因为忌惮,而打了退堂鼓。
“从长计议?”
冯明详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区区一个武王,在老夫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什么来历不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老夫现在,已经是武皇强者了。”
“这普天之下,除了那些老不死的,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
显然,他现在正是信心爆棚的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半句劝。
“传我命令。”
冯明详对着卫青云,冷冷地说道。
“立刻给老夫,放话出去。”
“就说七日之后,老夫冯明详,将会亲自前往东宇市。”
“取那狂徒萧玄的项上人头。”
“老夫要让整个南玄省的人,都好好地看看。”
“得罪我冯明详,到底是什么下场。”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霸道,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卫青云闻言,心里更是狂喜不已。
他知道那个叫萧玄的小子,死定了。
七日之后,就是他的死期。
很快,新晋武皇冯明详,七日之后将亲临东宇市,约战神秘强者萧玄。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
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以一种风卷残云之势,传遍了整个南玄省的武道界。
一时间,整个南玄省都为之震动。
无数的武者,家族,势力,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得是目瞪口呆。
“什么?冯明详突破到武皇之境了?”
“我的天,这可是咱们南玄省,近百年来第一个突破到武皇境界的强者啊。”
“这下南玄省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那个叫萧玄的,又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冯明详,这位新晋的武皇强者,亲自下战书?”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好像是最近才在东宇市冒头的。”
“管他是什么人,竟然敢得罪冯明详,这下是死定了。”
“那可不,武皇强者啊,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碾死一个武王,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走走走,过几天咱们也去东宇市看看热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一时间,整个南玄省的武道界,都因为这个消息,而彻底沸腾了。
无数的武者,都抱着看热闹。
或者是瞻仰武皇风采的心态,开始朝着东宇市,蜂拥而去。
他们都想亲眼见证,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武皇强者之战。
当然,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
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和屠杀。
那个叫萧玄的年轻人,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另一边,龙滩市,钱家庄园。
钱松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张胖脸都快皱成了苦瓜。
自从那天在医院见识了萧玄那神仙般的手段,又亲眼目睹了云炎雪死而复生。
还对萧玄投怀送抱之后,他就把云炎雪当成了祖宗一样供着。
生怕这位京都来的大小姐,在自己的地盘上出半点差池。
可谁能想到,这位大小姐竟然一整天都没出过房门。
这可把钱松明给急坏了。
他不敢去打扰,只能派人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守着,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钱松明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担心云炎雪的身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硬着头皮,亲自走到了云炎雪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