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和司南一行人洗漱完之后,陈安然想到司南这段时间的怪异行为,决定趁着他哥回来之前去找司南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而此时的司南却是有些诡异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今天白天在酒楼喝的那个一杯醉,他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将酒精挥发完。
他对于自己目前身体的状况不由得有些惊慌。
如果这一杯醉不是给修士喝的酒,那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倒退的还要严重。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门口的敲门声。
他冷冷的开口道:“谁?”
陈安然在外面轻声道:“是我,师傅。”
听到陈安然的声音,司南叹了口气,然后道:“进来吧!”
陈安然打开房门,将门关上,便看见司南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副盘膝修炼的模样。
但是陈安然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灵气,并没有太多的灵气波动。
“什么事?”思南淡淡地问道。
陈安然走上前去,看着司南道:“你最近有点怪怪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司南听到这话,略微闭上眼睛道:“能有什么事?你想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出去吧,我要修炼了。”
看着这副冷淡的模样,陈安然更是觉得古怪,她没有听司南的话,而是直接移步上前,捏住司南的手腕。
司南猛的惊慌,手腕一把甩开陈安然道:“你干什么?”
陈安然看着自己被甩退了好几步的样子,皱眉的看着司南。
司南看着自己把陈安然甩开了好几步,略微有些不自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在慌什么?从白云城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司南,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大家一起面对,比你一个人强撑要好很多。”
这个时候,陈安然连师傅都不叫了,直接紧紧的看着司南说道。
司南咬了咬唇,然后冷声道:“能有什么事?我都说了,是你想多了。”
但陈安然明显感觉不对劲,她刚刚摸向司南的脉时,那脉象很异常。
但因为时间太短了,所以她没有具体感受到那脉象异常在什么地方。
所以……是司南的身体出了问题?
可是不对呀,他的修为还在。
陈安然想了想,看着司南道:“你身体出问题了。”
陈安然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司南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是装作面不改色,但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惊慌却被陈安然捕捉到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么不盼着我点好。”
看着司南这副样子,陈安然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道:“司南,你很不会撒谎,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告诉我。”
司南被问得有些恼羞成怒道:“我都说了没问题,陈安然,你太自以为是了。”
“世界不是围着你转,也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非得在我身上制造点问题来佐证你的猜测吗?。”
陈安然没料到自己的这番话会让司南直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和司南之间的相处,之前太过顺利,以至于,陈安然做什么事情都没想过要瞒着司南,也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有超出作为师徒或者作为朋友的边界。
但这对于司南来讲,却是他不愿意开口的存在。
陈安然在日渐强大,而他却日渐衰弱,暮年垂老。
陈安然的咄咄逼问,在他看来,不是在帮他解决问题,而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尽管这是陈安然的无心之失,但是他想,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
更何况……更何况……
他似乎……唯独不愿意在她面前这般无能软弱。
但陈安然不这样想,她觉得作为朋友,她应该关心他的一切。
何况在这个世界,司南算是被她救的,而且他也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找到的第一个修行的朋友。
哪怕嘴上不说,陈安然到底是很在乎司南的。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从司南的嘴里说出一句,她太自以为是这句话。
陈安然咬个咬唇:“好,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多事了。”
说完便不再管司南的神情,直接走出了司南的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看着散发着怒火的陈安然,司南想去看着她,但最后,仍然放任她带着怨气离去。
他则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时,带着怨气冲出来的陈安然,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顾兰舟。
因为顾兰州身后还有其他人,所以陈安然便没有和他相认,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从关门的力度来看,顾兰舟便是知道陈安然这是明晃晃的生气了。
不过他瞥了一眼司南的房间,面色微微有些古怪。
然后身边的人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顾兰舟问道:“少卿大人,怎么了?”
顾少卿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的护卫都已经回去了,这时,顾少卿才悄无声息的翻窗进了陈安然的房间。
看着陈安然坐在桌边,还一脸气不顺的样子。
于是轻轻走到陈安然身边,将桌上的茶杯翻转过来,给陈安然倒了一杯茶道:“怎么了?气成这样?”
陈安然猛地喝了一口茶道:“没什么。”
毕竟是自己和司南的私事,而且她也不知道司南到底怎么了,她只觉得司南跟他说这句话之后,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但她到底气在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
“行,你要是不想说不说也可以,不过你要去把司南先生和怀霆叫过来吗?”
陈安然摇头道:“不用了,所有的事情我可以做主。”
顾兰舟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安然,于是轻轻点了点头道:“行!”
“我先说我今天翻看了云县近五年的财政收支以及刑事卷宗,还有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目前还没看完。”
“但从我看过之后的这些数据来看,云县所有的收支以及案子的判定都非常的完美,甚至很公正。”
“也就是说,云县并没有任何问题了。”
顾兰舟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能确定,我明天还得再继续看一看。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陈安然轻轻摇了摇头道:“今天我们去云县最大的酒楼喝了顿酒,想听听周围的那些百姓的交流。”
“但是那醉仙楼有一个说书先生讲了个故事,故事还没讲完,整个酒楼都开始讨论那个故事的结尾,所以也算是没有收获。”
听到两人都没有收获,相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叹气。
然后陈安然安慰顾兰舟道:“大哥,不用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相信,我摸不出来这云县背后那个所谓圣教的底。”
顾兰舟轻轻笑道:“也对,我们兄妹俩,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