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池是直接将人丢进去,用以祭炼邪神的。”
“千年前,因为这个丧命的人数不胜数,但我没想到,千年后,居然还有人用这个血池来温养邪神。”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千年前爆发的那场中洲大战吗?”
陈安然点了点头。
之前司南有跟她提过,千年前中州的那场大战,主要也是人和魔之间的战争。
“在当年,也是因为有人搞出了这个东西,将所有的正道修士以各种各样的方法诱骗,丢进了血池当中,从而培养出了一个巨大的邪神。”
“而用血池修炼的这些人,通过向邪神许愿,可以获得不一样的修为,从而实现他们的长生之道。”
“但邪神祭炼需要巨大的人命去填补,这就导致当年许多落单的修士,全都被丢进了这种血池当中。”
“在整个中州大陆,这种血池足有107个之多。”
“而这107个血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也养出了邪神。”
“为了对付邪神,中州所有的正道人士,聚集在了一起,用尽所有的办法将邪神杀了。”
“自此,我也陷入了昏迷当中。”
“本以为……这个世界连修士都少有,不会再出现邪神这种东西。”
“但目前看来,当年那批人应该还留下了关于这邪神温养的方法,在这人世间。”
“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等害人之物。”
说话的时候,司南看着这血池,眼眶都有些泛红。
“不过目前这血池的能量弱小。”
“应该也是和这个世界没有太多修真者有关。”
“但是能够用普通人将血池养到这等地步,至少也坑害了上百人了。”
听到这些话语,陈安然不由得看向冒着血气的那个血池,眼神中泛过一丝冰冷。
“光是这一个小小的池子,都能坑害上百人。”
“这么说,那些和你们待在一起的人,就是为了被推进这个血池而做准备的?”
“而他们居然把所有的人叫做人畜,简直岂有此理。”
“这简直就是不拿人命当人命,像牲口一样的对待。”
“不过……他们怎么还要准备祭炼大典这些事情,难道……他们将人推进血池的时间还有讲究吗?”
司南皱了皱眉:“当年修真者并无太多禁忌,但如果是凡人的话……”
忽然,司南像是想到了什么:“两天之后有月食。”
“月食?”
“对,没错,月食能够增加邪神的力量,所以他们会选在两天之后进行祭炼大典,是为了通过月食来增强邪神的力量。”
“难怪这两天将那群人的命吊着,不让他们就这样死了。”
陈安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这血池,然后看着司南问道:“有办法将这血池毁掉吗?”
司南深深的看了一眼这血池,然后再看了一下陈安然,轻轻摇头道:“按照你现在的修为,不行。”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害人的东西留在这吗?”
陈安然心有不甘。
“按照我现在对这血池的判断,应该至少得要金丹期以上才能将它破坏掉,否则你强行破坏的话,可能反而会遭到反噬。”
“不过,不能破坏它,不代表不能封印它。”
“封印?还能这样?”陈安然顿时笑了。
“千年前,这东西祸害了中州大陆多少的修士,我们对它自然了如指掌。”
“若是任由他在这里发展着,万一哪一天温养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这上面的四根柱子了吗?”
陈安然点点头。
“把上面刻画的妖鬼,把它稍微变一变就可以了。”
“既能镇压血池,还能不被这些人看出来,不过,封印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小动静。”
听到司南这话,陈安然顿时满脸堆笑道:“好主意啊!”
“那我要怎么改?”
司南想了想,对陈安然说道。
“我记得你拿的那些书里面有一本阵法大全,在那本书的最后一页,你看一下。”
陈安然猛的进入空间须弥子中,翻找起来,果然,找到了那本阵法大全。
而顾怀霆看见陈安然原本空着的手上,猛然出现一本书。
虽然心中还是忍不住惊骇,但到底,也算是对修真这个东西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至于那么没见识。
书的最后一页详细的记载着这个阵法的封印手法,以及对这四根柱子的刻画方式。
陈安然学完之后,还没等司南对她说什么,便直接飞上那四根柱子。
陈安然飞上柱子的一瞬间,那下方的血气猛地升腾起来。
似乎要将陈安然灼烧一般。
而最下方,像是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在勾引着陈安然进入血池之中。
陈安然咬了咬自己,舌尖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不被这些东西左右,然后回忆着那封锁阵法的方法,在那四根柱子上,一根一根地画着。
眼看着陈安然直接就上去画石柱,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然后便猛地对着顾怀霆说道:“去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顾怀霆没有多问,连忙跑到门口去用边上的桌椅板凳全部堆放在门口。
因为就连顾怀霆都感觉到了那四根柱子,对于陈安然的抵抗之一。
同时,它在吸引着身边所有的生灵,朝着那柱子里面走。
顾怀霆自己都不受控制的脚步,慢慢往血池中央而去。
若不是司南拽住他,然后将他猛地往后扯了一下,说不定这会儿顾怀霆已经跳进了血池当中,化为邪神的养分了。
不过司南可没有太多的力气抓住他,在把顾怀霆拉住的一瞬间,就往顾怀霆的嘴里喂了一颗益气丹。
顾怀霆这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不被那血气吸引,至少暂时他能勉强站在司南的身边,而不用司南强制性的拉着自己。
而陈安然,此时也不好受。
她此时口中,吞吐着一片又一片的鲜血。
那邪神为了抵抗陈安然在他的石柱上方克制法阵,一遍又一遍的用血气攻击着陈安然。
若不是陈安然神识强大,只怕这会儿已经掉下血池了。
而此时,门外猛地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拍门的声音。
不,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拍门,而应该被称之为撞门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