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陆灵气即将灭绝。
玄门老祖陈安然,为救天元大陆灵气灭绝之状,以身犯险,以突破金丹为媒介。
誓要这天地开一口以灌入灵气,谋求生存。
然,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金丹三九雷劫化九九天衍雷劫。
自此,天元大陆玄门老祖肉身化为齑粉,以自身为体化开天道之口灌入灵气。
天元大陆最终以天道一口暂时得以喘息,但玄门老祖陈安然,赫然长逝。
天元大陆修真纪实。
而此时,大渊王朝,宁伯侯府。
“娘,娘,你快救救我。”陈安宁,一路顺着小路小跑到林嫣的房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急切与恐惧。
而此时,被陈安宁叫做娘的妇人,正安然的坐在床榻之上,榻上放着檀木的小木桌,木桌之上,放着一盘点心和一些茶水。
妇人身上穿着华贵的绫罗锦衣,头戴金珠玉钗,手中针线穿绕,细细的绣着一抹方帕。
见陈安宁如此急躁的模样,淡然的声音中传出一抹不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家闺秀,戒急戒躁。”
“娘,出大事了,您救救我。”
林嫣绣着方帕的手一顿,瞥了一眼陈安宁,见陈安宁看了一下四周,林嫣收起方帕,淡然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
侍女全部被打发走之后,陈安宁这才死死的抓住林嫣的手道:“娘,我……我把陈安然推下荷塘了,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林嫣再也不复刚才那么云淡风轻的神色。
但是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问道。
“周围有其他人看见吗?”林嫣眼神凌厉的盯着陈安宁。
“她……她的那个侍女还在。”
“除此之外,你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扬?”
“应该……应该没有了”
林嫣思索片刻严肃道:“记住,你今天没有去过荷花潭,一直在府中陪为娘说话,听明白了吗?”
陈安宁怯懦的点了点头,似乎这才从那一抹慌乱之中反应过来。
而此时,荷花潭中。
陈安然只感觉周身寒冷,无法呼吸。
她想着自己死前被雷劫劈到的感受。
还是没能成功吗?她有些怅然若失。
但转而她猛地反应过来,她怎么能思考的?没有渡过雷劫,不是灰飞烟灭吗?
忽然,她猛地睁开双眼,却看见自己身处寒潭之中。
肺部几乎要被水压撑爆。
她猛地反应过来,快速的往水的上方游去。
一个猛窜,她的头便浮现在水面上。
而边上有个小姑娘还在那哭哭啼啼,一声一声的唤着:“小姐,小姐。”
在看到陈安然猛地窜出来之后。
小姑娘面色一喜,兴奋道:“小姐,小姐你没死啊。”
陈安然面色疑惑的看着岸边的小丫头。
她快速的游到岸边,眼神是还有些迷茫,这好像是一座庭院。
呼吸之间,她的脑海涌现出一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这是夺舍了?
但这感觉又不像是夺舍,而且大渊王朝,她听都没听过。
所以她身处的是个异世界?
陈安然暗自调动身体里的灵力,却发现这身体竟没有丝毫灵力,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具身体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混沌灵体。
在她那个世界,混沌灵体,几乎是已经成为传说一般的存在。
凡有混沌灵体,最后必定飞升大道。
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不同,陈安然的脸上都掩饰不住浓烈的欣喜。
再感受了一下这周围的灵气,磅礴的几乎要让她幸福的溢出来。
但就她记忆中而言,却没有任何有关于修仙的记忆。
这是皇权至上的国度。
也就是说,这么多磅礴的灵气,居然没人跟她争,陈安然觉得自己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而旁边那个叫做圆圆的丫鬟,打断了她的思考。
“小姐小姐,幸好你还活着,二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居然把你推下去。”
“小姐,我们这就去找侯爷,让侯爷帮我们做主。”
圆圆有些愤慨的说道。
脑海中回忆着圆圆所说的侯爷,那是这具身体记忆中的父亲。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这位父亲着实称不上一位好的父亲。
她的母亲早逝,而她的父亲在她母亲头七还未过的时候就将林嫣带回了家,名义上虽是个妾,但实际掌管宁伯侯府,所有大小事物。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宁伯侯府实际的夫人。
而他带回来的这个夫人,还带回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陈安宁,年龄居然只比陈安然小两个月。
若非这些年她母亲的娘家国公府越加势大,怕是这林渊早就被扶正,而不用担着这小妾的名头主管侯府事务了。
在想着这小可怜,虽然身为侯府嫡系的大小姐,这各大家族小姐都是从小培养,但属于陈安然的培养,却从未到来。
诗书礼乐,陈安然是样样不会,但吃喝玩乐,林嫣却样样不落的给她安排,说是给她安排,确实一分钱都不多给,让陈安然在京中好些没脸。
这京中女子早就知道,陈安然,是个废物点心,比之家中庶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陈安然的名声也着实算不上好,所以连京中好点的手帕交几乎都没有。
这母女俩在外,明里暗里的败坏陈安然的名声。
在京城,大家族的祖母都知道,这是家中的小妾,故意养废了嫡女。
但到底是他人家事,其他人不好置喙。
而今天,陈安宁在河边故意激怒陈安然,陈安然一气之下想要动手,却没想到,被陈安宁一把推向荷塘之中,就此丢了性命。
想着圆圆的话,找自己那所谓的父亲去申冤,她还不如自己养好身体,自己打回去呢。
一想到此地澎湃的灵气,陈安然淡淡一笑:“没事,圆圆,先带我回房间换身衣服。
我有些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会儿。”
听到陈安然说自己不舒服,圆圆立马上前扶着她。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我待会去给你找个大夫帮您看看?”
陈安然只是淡笑着摇头道:“没事,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到了陈安然的房间,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方形的木桌,连其他任何摆件都没有。
可见,这宁波侯府嫡女的日子过的是有多落魄。
下人们惯会捧高踩低,当年顾霖带来的那一批下人不是被发卖,就是被送走,到现在为止,居然只剩一个傻傻笨笨的圆圆在自己身边了。
念及至此,陈安然淡淡一笑,不过就是个小小侯府,有了这混沌灵体和这充沛的灵气,这世界她都横着走,还怕这些?
思及此,她支走了圆圆,告诉圆圆,她要休息,但圆圆走后,她便自己坐在床榻之上,默默的运转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