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屏幕上打出巨大的艺术字:
“周以宁”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嫁给我”
周以宁看清屏幕上的字后,不可置信转回头,想把目光重新落回靳北宸脸上,却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座位,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瞬间愣住了,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
整个餐厅的灯光在这一刻悄然变幻,柔和的主灯光聚焦在他们这一桌,周围的光线则暗了下来,营造出梦幻般的舞台效果。
事先安排好的弦乐四重奏在不远处悄然奏响,悠扬婉转的乐曲流淌而出,是她最钟爱的那首古典乐章。
“宁宁。”他声音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别人过年是辞旧迎新,而我想做的,是‘定新’。”
“定下往后每一个新年,每一个清晨和日暮,都有你在我身边的未来。”
“我们有了家,有了女儿,但我始终觉得,还欠你一个最重要的开始。欠你一句‘你愿意吗?’,欠我一个名正言顺为你戴上戒指的资格。”
靳北宸深吸一口气,“周以宁,让我把这个遗憾补上。嫁给我,好吗?”
周以宁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看着眼前这个总是用行动表达爱意,此刻将满腔柔情化为最郑重誓言的男人,看着那枚象征着永恒承诺的戒指,心脏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着,几乎说不出话。
她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缓缓伸出纤细嫩白手,“我愿意,靳北宸,我愿意。”
靳北宸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激动,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稳稳地、郑重地戴入她的无名指,尺寸完美契合。
冰凉的铂金圈环触及皮肤,带来一股灼心的暖流。
他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最终深深吻住她的唇。
弦乐的旋律变得愈发缠绵动人,窗外是无尽的繁华夜景,而他们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彼此。
这时,周围响起了轻柔的掌声。
周以宁用最快的速度推开靳北宸。
他们的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们,正从餐厅的另一个入口微笑着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笑容。
靳北宸搂着满面羞红、幸福得有些晕眩的周以宁,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得偿所愿的满足:“靳太太,这个新年礼物,喜欢吗?”
周以宁看着手指上闪耀的戒指,又看向他深情的眼眸,破涕为笑,声音软糯:“你骗我!说是简单吃饭。但我好喜欢这个‘骗局’。”
靳母抱着小希希笑的合不拢嘴。
他儿子浪漫这劲,随她。
周以宁从靳母怀里接过小希希,来到周父身边:“爸,连你都跟着阿宸瞒着我。”
周父满意的看着小外孙女,边逗弄边说:“我可不知道你们什么事,我才从实验室出来,就被接过来了。”
周以宁一副您觉得我信吗的表情。
这场二人的晚餐变成了亲戚朋友的聚餐。
直至夜深,众人才尽兴而归。
靳北宸亲自开车,载着周以宁、女儿和月嫂返回他们的家。
车上,周以宁依旧时不时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下,戒指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光芒,她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消失过。
“阿宸,你到底定制了多少戒指?怎么总能突然变出来?”
靳北宸笑了笑,“这枚戒指靳太太可要保存好,它可是象征咱们的爱情。”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紧扣,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枚崭新的戒指,内心的满足与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车子平稳驶入戒备森严的浅水湾别墅,即便已是深夜,沿途依旧灯火通明,透着一种静谧而隆重的节日氛围。
月嫂率先抱着小希希回到婴儿房。
靳北宸也抱着小妻子回到主卧。
“靳太太对这份礼物到底满意到什么程度呢?我先尝尝。”说着便封住她的唇。
第二日清晨,周以宁是从靳北宸怀里醒来的。
她刚一动,靳北宸的手臂便收紧了些,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再睡会儿,今天没什么要紧事,主要是准备明天除夕的祭祖和家宴。”
这便是豪门新年的不同,假期并非全然放松,而是充斥着传承已久的仪式和社交。
周以宁想到昨晚的求婚,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果然,#靳爷高调求婚# 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赫然挂在榜首。
后面还紧跟着几个相关话题:#别人家的求婚#、#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周以宁的戒指#。
点进词条,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张略显模糊但氛围感十足的照片:餐厅聚焦的灯光下,他单膝跪地,她掩唇落泪;他为她戴上戒指;他们深情拥吻。
背景里若隐若现的弦乐队和周围昏暗环境中鼓掌的亲友轮廓,都被精准捕捉。
【卧槽!直接包场顶级餐厅+弦乐四重奏+超大屏幕!这就是霸总的求婚方式吗?!】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文案界天花板了!磕死我了!】
【原来豪门也有真爱!孩子都有了还补上求婚仪式,真的好尊重好爱啊!】
【看看那戒指!虽然看不清具体款式,但那闪烁的光芒告诉我,它价值连城!】
【只有我注意到角落里的周院士了吗?哈哈哈一脸懵又被幸福包围的样子。】
【楼上的,还有靳夫人抱着小孙女呢!一家颜值天花板!】
周以宁看着刷屏的祝福和惊叹,脸颊微微发热,心里甜得如同浸了蜜。
她抬头看向靳北宸,“你什么时候安排的记者?我完全没发现。”
“不是记者,是餐厅经理征得我同意后,让工作人员用专业设备拍了几张,挑了最好的发给了相熟的媒体。”
靳北宸抽出她手里的手机,重新将她搂紧,“总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靳太太名正言顺,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更是我真心实意求回来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占有和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