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来吃饭吧!”
听着我的声音,几人也慢慢悠悠走了过来,雪蒂也站了起来,擦了擦微微湿润的小脚丫。
她站起来的瞬间,河床下的淤泥里,一双浑浊的眼睛猛然睁开。
……
“哎呦,龙图,你的手艺确实不错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样子!”
我满脸骄傲,给他们分发着煮好的饭菜。
“那当然了,本小姐的手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看着几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也不由笑了起来。
“快吃吧,快吃吧,吃完了今天我们休整一夜,明天继续出发。”
回去的时候也用不着赶路,自然就显得松弛了很多。
酒足饭饱,我们便早早的进了帐篷里面休息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津门,五条宽敞的马路中间日报大厦正屹立在哪里,路边昏暗的灯光下面,两个健硕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的盯着日报大厦。
“老杨,这是倒数第二了吧。”
“是啊,等把这个抓住,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先确定这个符合条件再说吧。”
这两个身影正是张瑾虚和杨国业,他们两人也在为了张雅投胎的事情努力奔波着。
“也不知道龙丫头那边怎么样了。”
听着杨国业的话,张瑾虚也苦笑着摇摇头。
“不清楚啊,不过想着也应该会顺利吧,毕竟这丫头可是和雪尸一族的小公主有婚约在身的。”
说完之后,两个人对视而笑,没想到我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是这么编排我的。
夜晚里,原本人声鼎沸的日报大厦也变得稍显寂静,只是有几个零零散散还在加班的灯光亮着。
两个人骗过保安,便直接走进了电梯里面,按下十四层之后,便安心等着电梯往上走。
“等解决完这个,我们就差不多动身前往青省吧,有线索说青省那边有符合条件的诡异,而且还能顺路再去看看龙丫头那边怎么样。”
张瑾虚也笑着说到。
“当然没问题,要是龙丫头那边还没弄完,我们也可以帮帮忙什么的。”
其实比起我来,他们两人要辛苦很多,这十恶不赦的阴魂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有了线索只是第一步,等两个人到了地方之后还要再次判断这个阴魂到底符不符合条件。
要是符合条件还则罢了,如果不符合条件的话,那他们就算是白跑一趟。
在来到津门之前,他们两人已经跑了三个地方了,全部都是空手而归。
两个人正说着话,电梯里的灯光开始变得忽闪忽闪,显示楼层的屏幕也开始不断地闪烁。
杨国业伸手掰了掰自己的手腕,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看来他知道我们已经到了。”
张瑾虚也左右看看四周的环境,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这次跑对地方了,总算是没白来一趟。”
慢慢的电梯也稳定了下来,屏幕上显示着十四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片漆黑显露在两人的面前,张瑾虚伸出手指,道气凝聚,对着电梯外便是一击。
一击未果,两人齐刷刷的走了出去,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是找到了猎物的兴奋。
“老杨,你去左边,我去右边,别弄死了。”
“放心吧,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我当然会怜香惜玉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开往里面走去。
杨国业闲庭信步的走着,嘴里还时不时响起阵阵的口哨声。
“咻~咻~,我的小宝贝啊,你在哪里啊,快出来让大爷好好的疼疼你啊。”
暗处,听着杨国业轻浮的声音,一对充斥着阴气的眸子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趴地身子,借着阴暗,正一点一点的向着杨国业靠近。
“你要是在不出来,等等我们可就要火力覆盖了哦。”
正说着,一道阴气向着杨国业的脑袋袭来。
他的嘴角露出笑容,脑袋一偏,直接躲了过去,随后一只大手直接向着黑暗抓了过去。
收回手的时候,一个诡异正被他牢牢的抓着,那架势就像是抓一个小鸡仔一样。
看着手中的诡异,杨国业伸出另外一只手左右扒拉着他的脸,甚至还捏开他的嘴,看了看里面的牙齿。
“品相不错,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那诡异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还呲着大牙向杨国业发狠。
啪!啪!
两个大嘴巴子抽下去,他的眼神立马就清澈了起来。
“还敢和爷呲牙,谁给你的勇气,静茹姐姐吗?”
手里拎着诡异,他大步往电梯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发现张瑾虚还没有回来,他也大声的呼喊到。
“老张!快回来吧!已经搞定了!”
几分钟之后,一个身影从暗处走来,看着杨国业手中的诡异,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好啊,这个符合条件,总算是完成一个。”
说着张瑾虚掏出腰间的小瓶子,便将这只诡异收了进去。
杨国业笑着说到。
“还好把张雅留在家里了,要不然拎着诡异去青省还怪麻烦的。”
将小瓶子放好,张瑾虚也继续说道。
“买票吧,先回家,把这只诡异放回去,然后再去青省。”
这两个人也不亏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人,简简单单就拿下一只诡异。
不过也是这诡异的实力不太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
说回大兴安岭的夜里,乌云笼罩着月色,整个林子都显得十分昏暗。
帐篷的外面还闪着若有若无的火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正不断地靠近,他的嘴里还挂着几丝血肉。
这个身影的动作十分迅速,只是几下就来到了我们的帐篷外,站在两个帐篷旁边,他伸出鼻子左右嗅着。
像是在选择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不出所料他还是选择了我和雪蒂的帐篷。
轻轻的拉开帐篷的拉链,俯身便钻了进来,一双眼睛在夜里闪着幽光,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往这边走过来。
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掌,十几厘米的指甲上还挂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下一刻,那指甲便向着我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