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看那边……”一个小队员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指着古九曜的方向，满眼都是震惊。
杨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古九曜又是随意地一挥手，一整面墙的罐头货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得眼都直了，手里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的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超能吗？”另一个队员喃喃自语，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羡慕。
“这也太方便了！咱们这辛辛苦苦塞半天，还不够人家挥一下手……”
“别看了，那就是空间超能。”杨毅回过神，声音有些干涩。
“能觉醒这种超能的，万里无一，都是天选之子。咱们羡慕不来，赶紧干活，能多拿点就多拿点。”
话虽如此，但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撑死只能带走一小片区域的物资。
再看看人家那大开大合的收集效率，一股名为“羡慕嫉妒恨”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杨毅他们今天出来一趟，虽然如愿以偿的收集到了物资，但是他们感觉道心都快被这一拨人给搞破碎了。
特么的，真不是人，简直是一群怪物。
* *
很快，古九曜便停下了手。
他的空间虽然珍贵，却并非万能，无法保鲜，因此只能优先收取一些耐储存的干货和必需品。
还得为后续的物资留出足够的余地。
他这边偃旗息鼓，另一边的姜晏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只见他像个逛自家后花园的皇帝，闲庭信步地走过一排排货架，手臂随意一挥，货架连带着上面的所有东西便凭空消失，一点东西都没留下。
他现在剩下的空间还大得很，别说这个负一楼，就是把整个商场搬空都绰绰有余。
旺财还说过，他的空间能升级，就是不知道具体要什么条件。
要是再扩大几倍……，姜晏简直不敢想。
他猜测，大概是需要抽到什么特殊的升级道具吧。
昨天又从姜唯和陆尘舟那里得了一些逆袭值，再从他们身上多搞一些逆袭值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古九曜那边的人，起初还没太在意，毕竟自家老大也有空间，见怪不怪。
可眼看着姜晏所过之处，货架成片成片地消失，整个负一楼都快被他一个人搬空了。
那份淡定终于挂不住了。
一向以冷静自持著称的刘莹玉，此刻也维持不住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精致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两下。
这少年的空间……究竟是个什么级别的存在？
“我靠！这尼玛是空间超能？这是四次元口袋吧！”季晨还没见过姜晏使用超能力，以为姜晏是觉醒的空间超能。
此时他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指着还在悠哉悠哉“扫货”的姜晏，声音都变了调，“九曜哥，他……他这超能是开了什么挂？这也太离谱了吧！”
古九曜瞥了他一眼，眼神深邃，没有说话。
他才跟这个少年一起不到一天，就已经连续被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给接连震撼了。
而且古九曜的直觉，隐隐还感觉姜晏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另一边，刚才还在羡慕古九曜的杨毅，现在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和他那几个队员，一个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目光呆滞地看着姜晏。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收下的东西起码是古九曜的十几倍……不，几十倍！
这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杨毅：“......”
“毅哥……咱、咱们这是遇到什么神仙了？”旁边一个队员哆哆嗦嗦地问。
杨毅已经无力吐槽，只能麻木地点了点头。
都不是人，都尼玛太不是人了。
直到姜晏把负一楼所有看得上眼的东西都收刮干净，众人才如梦初醒，迅速回到一楼。
一楼有金银珠宝专区，黄金、钻石、玉器。
在末世，这些东西似乎成了最无用的废物。
可姜晏却不这么想，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虽然现在晶核是硬通货，但黄金的价值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
以后秩序重建，说不定又能派上用场。
他空间还大着呢，本着“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原则，姜晏再次开启了仓鼠囤货模式。
他走到一个金饰柜台前，手掌轻轻一覆，整个柜台连同里面的金条、金链子、金戒指，瞬间消失无踪。
古九曜这次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看样子，姜晏好像还挺喜欢黄金的。
古九曜推了一下金丝眼镜，眼镜后的桃花眼闪了闪，很好，又找到一个能和姜晏接触的理由。
杨毅他们更是有心无力。
一个队员实在眼馋，抓了两根最粗的大金链子往脖子上一套，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瞬间有了暴发户的错觉。
可那冰冷的触感和怪异的造型，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旁边的同伴更是投来“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他悻悻地想着，真要戴着这玩意儿去砍丧尸，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金链子勒死的幸存者。
于是，只能万分不舍地又放了回去。
其他人见状，干脆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休息，等着姜晏收完。
沈惊墨和方揽星他们也乐得清闲，饶有兴致地看着姜晏像只勤劳的小仓鼠，在各个柜台间穿梭，小手一挥，柜台就变得空空如也。
那场面，既魔幻又有点……可爱！
沈惊墨还怕他累着，让他休息一会儿，姜晏正收的起劲，对他说没事。
大量的黄金被吸入空间，就在这时
【叮！检测到可升级介质！】
系统旺财那熟悉的、带着电音的小奶音，猛地在姜晏脑海里炸开。
【宿主大大！黄金！是黄金！这玩意儿可以把系统从2.0升级到3.0版本哦！多搞点！多搞点！】
姜晏被它咋咋呼呼的声音吵得太阳穴一跳，吃过这坑爹系统的亏，他这次学精了，在心里警惕地问道：
“停。你先给我说清楚，升级到3.0有什么用？别又是画大饼，上次的亏我可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