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眼下薛泽盛怒要摆驾苏家自然也是无人敢拦。
此时已是深夜整个皇宫却灯火通明天子要出行准备的东西很多。
除了薛泽外这件事所涉及的苏瑶苏玥都必须陪同。
涉及皇嗣太后和皇后也必须跟着。
苏玥还提出带上冯瑶一起。
“皇上臣妾看到瑶妃这个样子就想到瑶美人当初也是这样有苦说不出臣妾就想让她也跟着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泽允了只是嘱咐冯瑶别再因为当**情钻了牛角尖。
皇宫热闹起来福喜小六子等主事太监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是在半个时辰后
苏玥等人到时苏瀚文半夜带着全家接驾急得鞋子都掉了一只还来不及拍马屁就被薛泽的责问惊得傻了眼。
“你家中道医钻研旁门左道出计祸乱后宫其罪当诛人呢?给朕交出来!”
福喜上前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苏瀚文听完遍体生凉。
怎么会这样.
老天这是要亡了他苏家啊!
更坏的是福喜公公刚说完下人就白着脸踉跄跑出来:“老爷!老爷不好了!钱先生不在院子里!他的行囊也都不见了!好像是好像是跑路了!”
苏瀚文身子一软:“皇上臣.臣也是被骗了那骗子有备而来偏偏就知道臣家中无子臣都这把年纪了求子心切也是难免.”
苏玥冷眼看着根本不给苏瀚文狡辩的机会:“家中无子?大哥二哥就不是父亲的孩子吗?”
苏瑶却在此时开口:“皇上父亲说得对这事儿就是冲着臣妾来的冲着苏家来的!一定有得利者在背后操控一切!”
苏瑶说话时恶狠狠瞪着苏家二子和苏姨娘可想而知她口中的“得利者”指向的就是苏家庶出的一脉。
苏玥眯起眼睛这是要祸水动引了。
但苏瑶此举正中苏玥下怀毕竟她娘床底下可是还藏着一模一样的夺孕咒符呢!
“皇上我庶出一脉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臣妾只求一点请皇上用务必用宫里来的人搜查苏家免得臣妾的家人被人无端污蔑!”
薛泽一个眼神福喜公公便带着人下去了。
再一看苏夫人已是抖如筛糠。
原因无他实在是
“皇上!”小六子很快回来手中拿着一模一样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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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在苏姨娘床下发现了这个!想来是苏夫人放在苏姨娘床下的!”
薛泽目光凌厉,扫过苏家几人:“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管是玥儿还是苏姨娘,都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六子又道:“皇上,奴才刚刚去看了一眼,这苏家原来是一家分两院,过的两家的生活。”
岑老也在此时出言:“皇上,老夫与苏大公子相处已有月余,此子品行温良,胸怀抱负,从早到晚都是与老夫在一起学学问,苏家老二纨绔,整日出去招猫逗狗,也不像能在家中作乱的性子。”
不论是苏姨娘床下搜出的咒符,还是两方互不干涉的生活方式,又或者是岑老的担保和证词,全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苏家嫡出一脉心术不正,上上下下都用旁门左道害人,而庶出一脉无故受到污蔑,冤屈至极!
苏玥在此时出来做了回“好人”:“皇上,听说苏夫人老来得子,原来是这么回事,皇上不是带了太医来吗,不如替苏夫人也诊脉看看,免得她一把年纪,空欢喜一场。”
太医立马上前,搭上苏夫人脉搏,片刻后,得出了和苏瑶一样的结果:“皇上,苏夫人并未怀孕。”
苏夫人只感觉天旋地转,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我这一个月食欲不振,偶有恶心呕吐,又嗜睡,这都是怀孕的症状不可能啊老爷!我真的怀了你的嫡子啊!”
苏玥冷冷道:“苏夫人,年纪大了,这些症状很正常,或许只是脾胃不好而已。”
苏夫人是真年纪大了,当事实摆在眼前,她一时间受不了这个刺激,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就这么倒了下去。
“娘!”
“夫人!”
又是一阵大乱,苏夫人几近昏厥。
然而苏玥并不会因为她这凄惨的模样,就放过她。
“此等毒妇,还请陛下就地处罚,免得到时候带回皇宫,脏了您的地!”
薛泽正有此意:“罪妇苏杨氏,行旁门左道之术,扰乱后宅,难当朝廷诰命,立即收回她诰命夫人之荣,赐杖刑三十,即刻行刑!”
苏夫人听到这个处置,两眼一翻,这下是彻底晕死过去!
但即便是这样,也逃脱不了责罚。
苏夫人晕过去,又被扛到行刑的长凳上,一杖下去,硬生生被打醒了。
“啊!皇上饶命!饶命啊!”
苏玥见薛泽嫌她聒噪,从怀中拿出帕子,亲自塞进了苏夫人嘴里。
她凑到苏夫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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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轻声道:“夫人,您还是别喊了,留着力气治伤吧,您这三十大板下去够呛能活命。”
苏夫人瞪大眼睛,看向丈夫,企图让他帮忙求饶。
苏玥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现在在爹心里,你只是个生不出嫡子的老女人,你与他生活了半辈子,最知道他凉薄的性子,又怎么敢指望她冒着触怒天子的风险来救你呢?”
果然,苏瀚文眼一闭,直接转过脸去。
然而,薛泽并不会因为他极力降低存在感,就忘记他犯下的错。
“苏瀚文,朕信任你,任命你为户部尚书,然而你在位之时,尸位素餐,纵容下属贪墨,南蛮老兵抚恤一事,更是辜负朕对你的信任,以至于数千老兵生活疾苦,死伤无数.”
“即日起,废黜户部尚书之职,改命冯玉山为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苏瀚文,接任户部左侍郎之职!”
苏瀚文瘫软在地。
从彻查户部贪腐,到秋耕事发,他就夜不能寐,如头悬利剑,而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苏玥收拾完了苏夫人,又冷眼看着苏瀚文被降职,心中畅快无比。
虽只是降职并非废除官位,但.总有那一天!
苏玥按捺住心中激动,默不作声站到了薛泽身边。
她知道,接下来,该轮到苏瑶了。
薛泽看向苏瑶,眼中除了被欺骗的愤怒,还有失望。
宠爱苏瑶的那一年多,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妃子。
抛开他要重用苏瀚文不谈,苏瑶身上那种冷傲的气质,夺人心魄的美貌,都曾让薛泽痴迷不已。
他曾经以为,像苏瑶这样的冷美人,是不屑于用那些下作手段的,薛泽也自认给她的宠爱足够多,她根本不必与旁人相争。
甚至在最开始的几次,他明知苏瑶犯错,也给了她诸多机会,只希望她能知错就改。
结果苏瑶太令他失望了。
苏玥将帝王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中。
正如她那日与春宁所说,失望都是累积起来的,苏瑶之前犯的那些错,在薛泽彻底厌恶她之前,或许会被暂时的宠爱冲淡;
可一旦哪天苏瑶犯了无法翻身的罪责,从前那些小错,就是一步一步送苏瑶上断头台的阶梯。
如今,苏玥已将断头台搭好,又亲手送她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悬在苏瑶头顶上的铡刀,今日终于要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