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忠就算再傻还是能察觉出江言川的言外之意,目送江言川离开的背影后,他立马给张季月打去了电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江言川对苏子峤还有感情?”张季月听到苏明忠的话后,也很惊讶。
甚至可以说觉得有些意外。
“那你没告诉他苏子峤已经结婚了的事吧?”
苏明忠往沙发上一倒,“我又不傻,要是告诉他这些,以后还怎么跟江家合作。”
现在的他想要东山再起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必须依附江家往上爬。
毕竟江家在白城的地位谁也无可撼动,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们?”回过头,他又问张季月。
张季月沉默了几秒,“我们要是回来太快,你的那些合作,还能顺利拿到吗?”
“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和菀柔才回来,还有,苏子峤那边你可别让她说漏了嘴!”
现在这个情况能瞒着苏子峤是最好的,至少不能让江言川知道苏子峤已经结婚的事。
苏明忠想了想觉得确实有点道理,“好,你们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张季月冷声,“我和菀柔没钱了,记得打点钱过来。”
苏明忠眉头一皱,“我刚出来,上哪儿去找钱,再说了之前不是给你们留了几百万吗?”
“就那么点钱,怎么够花,再说了那段时间我也没少帮你打点,你难道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吗?”张季月语气不悦。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明忠又询问了苏菀柔的情况,张季月就说苏菀柔最近连件像样的裙子都没去买,说要省钱。
“我会打钱过来的,不会委屈了咱们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后,张季月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而坐在一旁的苏菀柔立马就来到张季月身边,“妈,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对爸爸太过分了?”
她是觉得爸爸对她其实挺好的,而且来m国这段时间,她们母女的日子也不算很差。
张季月轻轻揪了一把苏菀柔的脸,“什么叫过分,这是他应该的,再说了,苏子峤不给咱们钱,我就不信她能连爸也不管了。”
“其实我倒是觉得,她能乖乖听话去跟霍沉舟结婚,已经挺好的了,至少我解脱了。”
苏菀柔每每看到网上那些对于霍沉舟的评价,就觉得苏子峤嫁给他,每天要遭受非人折磨,也挺可怜的。
所以她拿不出钱,她似乎也能理解。
张季月狠狠地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你脑子坏掉了?就算那霍沉舟再不好,可他的钱也不是咱们能想象的,你可怜苏子峤,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你爸顺利和江家合作。”
顿时,苏菀柔来了好奇心,“小川哥难道真的对苏子峤还恋恋不忘?可我怎么觉得是你和爸想多了。”
之前江言川怎么羞辱苏子峤的,整个白城谁不知道。
张季月不由得道出了实话,“这男人啊,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不管怎么说,苏子峤是他的初恋,而这男人最忘不掉的就是初恋。”
“好的初恋值得怀恋,可苏子峤这样的,怀恋她什么?”苏菀柔嗤之以鼻。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爸会想办法去找苏子峤要钱的,等到时候有钱了,你爸和江家的合作谈成了,咱们再慢慢回去。”
张季月可不能像以前一样完全被苏明忠拿捏的死死的。
她要让苏明忠知道,以后没有好日子,她可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妈,要是爸爸真的出不来,你会跟他离婚吗?”苏菀柔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当初妈妈去看望爸爸的时候,那失望的表情,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而且到了m国后,妈妈也经常把离婚的挂在嘴边。
张季月看了女儿一眼,“我这一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但是你不一样,你必须要找一个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爱你的人。”
转念一想,“我觉得你比江言川那卖酒女可好太多了,我把电话给你,你加一下他,没准儿……”
“妈!”苏菀柔打断张季月的话,“您在想什么呢,小川哥马上就要订婚了,您这样是在让我去当小三,要是让大家知道了,您让我以后还怎么回白城?”
她想想就来气,“我可不像苏子峤那么脸皮厚,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张季月虽然也觉得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但是你想想你要是能嫁进江家,这以后的日子完全就不用愁了。”
苏菀柔难以理解的看着张季月,“我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但是你们当父母的,都不想想办法,凭什么要牺牲我?”
说完,她不再理会张季月直接跑出去门去了。
张季月一脸无奈,“这孩子。”
——
苏子峤是晚上接到苏明忠电话的,那时她正和霍沉舟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当她看到这个曾经令她觉得恐惧的电话号码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甚至还有些抗拒。
不。
苏明忠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他的电话怎么还会打过来?
难道是张季月?
想了想,她还是走到一旁接通了。
电话那头,苏明忠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还以为你不接电话,没想到吧,我居然出来了。”
苏子峤顿时握紧了手机,一种强烈的不安从心底席卷而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没有被判刑?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很多的疑问,但我只能告诉你,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还嫩了点!”
苏子峤拳头紧攥,心底翻腾起浓烈的恨意。
肖院长说过,如果外婆从一开始就能很好的接受治疗,完全不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可……这期间苏明忠为了威胁她,多次停掉外婆的医疗费,导致外婆没能好好接受治疗!
“你嫁进霍家也有段日子了,钱应该准备好了吧,你知道的,现在我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赶紧打钱过来。”
听着苏明忠理所应当的话,她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把罪名给他锤死,以至于现在又跑出来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