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听晚这位表姐只会让他脸上无光!
“正好,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表弟。”林听晚环抱着双臂,光洁的下颚微微抬起。
在她眼里,邵欢就是一个不良少年,社会上整日晃荡的黄毛!
她几乎用一种蔑视的眼神回看邵欢:“又菜,又爱惹是生非!别人从你面前经过,又没惹着你,就对别人的容貌评头论足,也不看看你现在就是一只是不能动不能跑的病猴。”
邵欢别回头,再次看向林听晚,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林听晚:“你就是那个丑女人?”
他嚷嚷着要丢出凤凰城的丑女,就是林听晚,还是他的表姐?
林听晚半眯着眼,“本小姐再丑,也没你丑。”
邵欢将那天在凤凰竞拍场遇到林听晚的事,告诉邵老爷子。
要不是遇到林听晚一行人,他也不会被顾重阳和于十三联手坑得差点败光全部家产。
更不会有后面的事。
“爷爷,就是这个女人和她的伙伴联合于十三坑我,要不是他们和于十三,我也不会差点把邵家陪了出去。”
对着邵老爷子,邵欢一股脑告林听晚的状。
林听晚不禁冷笑,“邵欢,你是还没断奶吗?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吗?自己愚蠢犯的错,只会一味推到别人身上!”
“无故欺负陌生人,逞强好面子,自私虚伪,你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她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你说我不配当你表姐,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有你这个表弟就是我的耻辱!”
邵欢又气又恼。
脸色黑如木炭。
邵老爷子垂着头,满脸羞愧。
邵欢变成如今这副性子,与他有莫大关系。
看着邵老爷子自责的模样,林听晚莫名生出一丝不忍,便也没有与邵欢继续争辩。
叫了一声外公,便去找时渊。
如今时渊的双腿已治愈,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或许,他该和时渊好好谈谈。
“殿下。”林听晚站在石渊眼前,离他差不多有两远。
时渊正在书写着什么,听到林听晚的声音,手中的笔不由一顿,缓缓抬起眼睑看来:“有事?”
他的声线清冷,如同春日里融化的山间积雪,散着淡淡寒意。
林听晚走上前,漆黑的眼眸打量着时渊修长笔直的双腿:“殿下的双腿已痊愈,想必是用了江太医的医治方法,既然殿下的双腿已恢复正常,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也算结束了。”
说着,她从布包取出两份离婚协议递给时渊:“名字我已经签好,也摁了手印,麻烦殿下也把名字签了,按上手印。”
时渊追来凤凰城,也是为了这一张和离书。
就是他所想,她必如人所愿。
也是自己所想,顶着璟王妃的名头终究浑身不自在。
时渊看去,俊朗的双眉缓缓凑起,目光逐渐冰冷:“你以为本王来凤凰城便是为了要这一张和离书?”
林听晚不明所以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时渊倒没有理会林听晚这话,却问:“你是还在生本王的气?”
林听晚微顿,很快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我已经不生殿下的气了。”
她怨过时渊不信任她,也恨过时渊利用他。
可气过之后,她又能做什么呢,便也就不气了。
“本王看你的气还没有消。”时渊心头堵着一口气,认为林听晚还在生他的气。
林听晚就该生他的气,不是吗?
若是林听晚不生他的气,他反而觉得林听晚不对劲。
林听晚无奈:“璟王殿下,我真的一点也不气。”
已经气过了,她自是不会再气。
见时渊不接和离书,林听晚走上前将和离书放在他面前,还十分客气地说:“殿下,请签字画押。”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
时渊低头看着眼前的和离书,心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玉露还在璟王府。”
玉露和林听晚从小一起长大,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林听晚也舍得丢下玉露要与他和离?
提到玉露,林听晚心中泛起一阵酸苦。
她答应过玉露,不管去哪都会带着玉露,但她只能言而无信了。
见林听晚不说话,时渊拿起桌上的两张和离书,那两张纸终究化成了无数的小碎片。
林听晚吃惊地望着洒了一地的碎纸片:“时渊,你干什么?”
他也想跟她离婚,干嘛还要撕了和离书。
“林听晚,你与其想和本王和离,还不如想想如何帮邵家度过危难?”
林听晚神色微顿:“你什么意思?”
邵家有危险?邵欢不是已经从于家救出来了吗?
而且,于十三并非死于邵欢之手,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至于,于十三是如何中毒,那便与她无关了。
“你对凤凰城如今的形势怕是不太了解,邵家在凤凰城虽有着首富之称,但邵家的势力早就江河日下,位于各大世家中下游。崛起的于家真正的实力早已超过凤凰城各大世家位居于首位,何况于家十三少爷的死和邵家有关,于家更不可能轻易放过邵家。”时渊声线平淡。
林听晚不以为然:“于十三的死和邵家没有任何关系,于家便也没有理由针对邵家。”
时渊轻笑:“你想的太简单了。”
“于十三的死与邵欢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凤凰城各大家族早就与于家结成联盟,沆瀣一气,唯有邵家不站队于家,邵家此举便已成为了各大家族的公敌。就算于家不出手,邵家早晚难逃覆灭的结局。”
林听晚听后,脸色微白。
时渊又继续说:“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外公要将半数家财赠与林家,便是想借林家的势力来庇佑邵家。你大哥知道此事,他应该还没告诉你吧。”
男人斜靠着紫檀太师椅,五官清冷俊逸,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