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林听晚正在洗漱。
热水氤氲着淡淡的水雾,她从医疗系统里取出一瓶沐浴露,抹了满身泡沫,才将一身汗味洗掉。
已经到了七月,快要入秋了,天气还是很热,不动也能出一身汗。
沐浴后,林听晚穿着一条淡粉色的吊带。
她画了图纸,让玉露给她做了两条,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就把那两条吊带收进医疗系统。
医疗系统不仅可以收纳医药机械用品,也可以收纳一些是日常用品。
来到凤凰城,光忙着找原主的外公,都没有好好保养她这张脸。
看看这皮肤粗糙的哟……
林听晚给自己敷了一片面膜,正要到床上躺着,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她下意识想叫出声,可嘴巴被对方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唔……唔……”
那人一手捂着林听晚的嘴,一手搂着她的小腹,将人往自己怀中带。
林听晚冷静下来,拱起一只脚就往后踹。
时渊躲开了,他说,“是本王。”
男人的嗓音轻冷又熟悉。
林听晚一怔,是时渊?
她微微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五官俊美的脸。
赫然就是时渊。
他竟然追来了?他的腿这么恢复那么快?
她想,时渊一定是用江隽的治疗方法,否则不可能这么快站起来。
被时渊捂着口鼻,林听晚呼吸困难,实在难受,“…你…放开…我…”
她吐字不清楚,时渊根本听不明白,只当林听晚是在挣扎。
这个家伙的动作有些粗鲁,林听晚自觉她快要断气了。
她伸手去掰时渊的手,在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深深吸一口气。
舒服多了。
时渊后知后觉,这才松开手。
林听晚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侧头看着时渊,清亮的眼眸充满愤怒:“时渊,你想掐死我是不是?”
天知道,要是他一直不撒手,她就有可能会闷死了。
“抱歉。”
时渊表达着歉意,漆黑的眼眸往林听晚看去,在看到只穿着吊带的林听晚,身材袅娜,玲珑有致,一双玉臂如同刚出淤泥洗净的莲藕,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白嫩有光泽。
目光,竟然一时凝住了。
见时渊盯着自己,林听晚赶忙双手护胸一眼瞪过去,“看什么看!还不转过身去!”
“哦哦。”
时渊呆愣着,在听到林听晚的话时,急急转过身去。
二十出头的青年从未看过女子的身体,让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紧张起来。
时渊微垂着眼眸,脸颊发烫,耳根逐渐爬满了红云。
林听晚走到一边,拿了一件外套赶紧穿上。
见林听晚久久没有动静,时渊便转身看了过来,却发现林听晚正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时渊那双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危险的精芒。
想逃?
纵身一闪便已到了林听晚身后,时渊伸手揪住林听晚的后脖领,“王妃,本王在这,你想跑哪去。”
林听晚蹬腿挣扎着,就是挣扎不开,最后也只得看向时渊那张冷又冰霜的脸,“殿下,臣妾没想逃,我是怕您肚子饿了,这是去找店小二给您做份宵夜吃。”
“王妃有心了。”时渊音色清冷,“可惜本王不饿。”
林听晚讪讪道:“殿下是个人来的吗?可有侍卫陪同?殿下来凤凰城可是为了办差?”
她快速转移话题,“殿下,我脖子疼,您先放了我呗。”
时渊插上门拴,将房门锁紧,这才放开林听晚。
林听晚的眼眸往房门看去。
心中暗道,这个家伙真是狗子!
时渊一动,高大的身形直接将房门挡住。
林听晚又恼了时渊一眼,然后指着一个方位道:“看,有飞机。”
时渊侧头看去。
林听晚麻利地往窗户跑去,速度极快!
就在她要爬上窗户是时,时渊身形一闪,一只大手忽然紧紧抓着林听晚的手腕,提了起来。
男人声音冰冷,带着质问:“王妃又想逃?”
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恢复双腿后面,身上那股气场要比坐在轮椅时要更强大,更令人感到惧怕。
“我没逃……”林听晚眼神躲闪。
她的表情,在时渊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渊很狗的将窗户关上。
林听晚就这么看着时渊,将她的期待直接抹杀掉。
完了,完了……
这个家伙不会杀了她吧?
不要啊!
林听晚呜呼哀哉。
时渊幽冷的眼神再度看来,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听晚。
林听晚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勇气,他们之间本就是医患关系,又不是正经的夫妻。
为何要觉得她跑路便是对不起时渊,对时渊怀有歉意?
林听晚挣扎着想甩时渊的手,可对方的手续越抓越紧,她清楚地看着时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而她的手越来越疼,几乎要被他掐断了。
林听晚低头,张开嘴直接咬了时渊一口。
狠狠的,用力的咬了一口。
时渊吃痛,擒着林听晚手腕的手不自觉松了。
林听晚趁机抽出手,可怜她的手被时渊掐出几道明显的鲜红。
这个男人要是再掐久一点,她这只手就怕要报废了。
时渊蹙眉看着手腕上深深的牙齿印,有几个齿印还出了血:“林听晚,你属狗的吗?”
“你才属狗。”
时渊才属狗,不仅把房门和窗户都关上,还差点把她的手掐断了。
这不是狗,那是什么?
“时渊,我告诉你,本小姐已经治好了你的腿,咱们的协议期限已经结束了。”
时渊不解道:“三个月期限还未到,怎么能算结束?而且本王这双腿也不是因为你的治疗方法才完全恢复。”
所以,那三个月期限的协议根本就没有结束。
“你试探我利用我,还欺骗我,还想让我履行那三月期限的协议,你想得倒美。”
林听晚望着时渊,郑重说:“本小姐现在就通知你,那三个月期限的协议已经不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