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时渊道不同,不相为谋。
还三观不合。
楚南风刚进微云殿,便听到了林听晚的话。
他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王妃娘娘和殿下似乎吵架了?
楚南风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却看到时渊投来冰冷的目光。
身子一哆嗦,脊背生出寒意,立马退了出去。
林听晚望着时渊,无奈说着:“璟王殿下,我不跟你吵了,跟你吵没意思。你说的也对,你想做什么,犯不着与我解释,也没这个必要跟我解释。”
时渊张口欲言,还是没说出来。
林听晚说不与他吵了,但他总觉得林听晚堵着一口气。
林听晚平复心情,让自己看起来仿佛方才的争吵并不存在。
“璟王殿下,咱们说好三个月后你会给我一张和离书,现在我改主意了,这张和离书我不要了。”她淡淡说着。
时渊问:“你确定不要了?”
林听晚又说:“不要了。”
和离书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要不要都无所谓。
她想离开京城,随时都能离开。时渊双腿上的毒素已清除,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方用傅千岩来试探她,就是对她的不信任。那么,她也可以选择接下来的三个月不对时渊的双腿进行辅助治疗。
听到林听晚那这几个字,时渊心里莫名生出一丝高兴。
林听晚不要和离书便是最好的结果,即便林听晚想要和离书,他有的是借口不写。
进了他的王府,想要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听晚离开微云殿。
“王妃娘娘。”
楚南风叫住林听晚。
林听晚停下,“你家殿下在里面,进去伺候吧。”
说完这句,林听晚就出了微云殿的大门。
“小姐。”
玉露看着林听晚回来,便走上前去,这才发现林听晚神色有些不对劲,这脸上的神情怎么看都有些失落。
连忙询问:“王妃娘娘,你不是去找殿下了吗?为何这么快回来?”
“你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她有些担忧沈林听晚。
林听晚摇头:“没有。”
伺候林听晚那么久,玉露怎么会察觉不到林听晚的情绪变化,“还说没有,你肯定是和璟王殿下吵架了,对吧?”
“可是璟王殿下说了什么让小姐你心生不快。”
她跟着林听晚那么多年,很清楚自家小姐不是惹事的性子,更不会无缘无故惹别人。
玉露想着,肯定是璟王殿下说了什么话,或者是做了什么事让小姐不开心。
见林听晚不说话,玉露小心地问:“是不是璟王殿下要纳侧妃?”
哪个富贵人家里的老少爷们不是三妻四妾,像我王殿下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有侧妃侍妾。
林听晚忽然抱着玉露,寻求安慰:“玉露,你别说话,就让我抱一会儿。”
玉露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让林听晚抱着。
心里却是呜呼哀哉,她担心的事终究还是要来了。
璟王殿下一定是要纳侧妃了!
不然,她家小姐不可能这么伤心失落。
虽然玉露早就料到了这天,但她还是替林听晚感到难过。
当年太子殿下和林听晚在一起时,也许诺过一辈子只娶一人,不纳侧妃。
她还记得,林听晚高兴了一整年,到后来太子殿下还不是和三小姐勾搭上,抛弃了小姐。
由此看来,皇家的男人后院不可能只会有一个女人。
玉露叹了口气,手扶上林听晚的后背,不由声说道:“小姐,你不要伤心,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咱们做女人的,不要把男人的花言巧语放在心上,坐稳正宫的位置,手握金钱,过好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林听晚放开玉露,吸了吸气:“玉露,你这话说得对,咱们做女人的就该为自己而活。不过,你想多了,我不是因为时渊要娶小老婆才难过的。”
玉露一愣:“那小姐你在难过什么?”
林听晚将她和时渊争吵的缘由说了一下。
“所以,小姐你和璟王殿下争吵是为了傅家少将军?”
林听晚马纠正小丫头的说辞:“我和时渊争辩不是为了傅千岩,我就是看不惯时渊给傅千岩下毒的行为。”
“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小姐你就是为了傅少将军才和璟王殿下吵架。”玉露说。
“有区别。”林听晚说。
她没有继续再说这件事,缓了一会儿,林听晚拉着玉露的手,小声说道:“玉露,若是我要离开京城,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玉露呆愣住了,“小姐,你要离开京城,你要去哪里?”
林听晚说:“别紧张,我就是问问。”
玉露松了一口气:“小姐,你现在的身份是璟王妃,哪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小姐你真想离开京城,到别的地方走走看看,那奴婢肯定是跟着的。”
“我的意思是假如如果,不是说真要离开京城,你不必当真。”林听晚随口说。
玉露是个很忠心的丫鬟,对她照顾周到,贴心细致,和玉露相处两个多月她,已经把玉露当成了半个家人。
林听晚还甚至萌生过要将玉露带回她的时代的想法,但玉露在这里有家人,有亲友,就算她想,玉露也不会随她离开。
林听晚上了晚宁阁的二楼,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中的想法越是坚定。
她要离开京城,要去凤凰城,寻找回家的线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和时渊那三个月之约可以不做数了。
按照当初的约定,在她将时渊双腿上的毒素清除时,她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是时候该离开了。
时渊回了芙蓉园。
“哥,嫂子她是不是和你吵架了?”沈域弱弱地问道。
时渊睨眼看过去。
“哥,真是对不住,我也没想到林听晚会来芙蓉园。”
“我要是知道她会来,打死我也不会说那些话。”
沈域望着时渊,一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