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林听晚正准备就寝。
大门蓦然被人拍响,聆听晚吓了一跳。
“王妃,王妃娘娘!”
“殿下受伤了,麻烦您快些过去给殿下看看!”
“殿下受伤很严重,浑身是血,现在已经昏迷了。”
时渊受伤了?
林听晚立马跳下床,穿上鞋子,正要出门,又连忙扯过一件外衣,胡乱披在身上,就去开门。
随着徐清风匆匆赶到隔壁芙蓉园的微云殿。
进了屋,林听晚就看到时渊躺在床上,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
来不及问他们出了何事,并紧急对时渊展开急救,清理伤口止血……
时渊身上的伤口有多处,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需要输血。
林听晚利用系统验出时渊的血型,O型。
她找了个借口将徐清风等人支了出去,从空间取出一包O型血浆,把血浆挂在支架上,针头扎进时渊的血管里,给他输血。
血浆输完,林听晚把针管血浆袋收进空间里,这才打开了门,让徐清风等人进来。
“你家殿下失血过多,我给他输了血,把他流失的血补回来了,现在他生命体征平稳,明天就能醒。”
她哈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半眯着,显然是困倦的不行。
“王妃娘娘,什么是输血,是把你的血过渡到殿下体内吗?”
徐清风这一问,差点把林听晚问懵了,“输血就是把血通过针管注射到人体内,给你家殿下输的血不是我的血,你家殿下是O型血,我是B型血。”
O型血,B型血?
徐清风听得一头雾水,血还分什么B型O型?
见徐清风有些懵圈,林听晚解释道:“人血分了很多种类型,常见的就有A型,B型,AB型,O型,以及一些稀有血型,比如rh阴性型血、亚型血……”
徐清风琥珀色的眸子透着清澈见底的愚蠢,林听晚又换了个说法:“就是将血分为甲型,乙型,甲乙型,丙型,你家殿下的血型就是丙型,所以给他输的血就是丙型血。”
徐清风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其实,他还是不明白,血都不是一样的吗?
王妃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哪里敢说他听不懂。
林听晚又哈了口气,回晚宁阁去了。
第二天晨早,时渊醒了。
“殿下,昨天夜里你失血过多,王妃娘娘给你输了血,才把您救回来。”
徐清风一边说,一边扶着时渊起身。
时渊有些迷茫,“输血?”
“我也不知什么是输血,王妃娘娘说就是把血输到你的血管里,王妃娘娘还说你是什么O型血……是丙型血。”
他继续说,“就王妃娘娘一个人在屋里,也不知道王妃娘娘给您输的血是哪里来的。”
看着时渊一知半解的神情,徐清风又说:“王妃娘娘说她就是什么丙型血,应该是王妃娘娘把自己的血输给你。”
时渊冷冷道:“何为应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徐清风立马点头,“就是王妃娘娘把自己的血输进您体内!”
他的语气非常肯定!
当时屋里只有王妃娘娘一人,王妃娘娘又不曾叫其他人进屋放血给殿下。
所以,只能是王妃娘娘把自己的血渡给了殿下。
“林听晚把自己的血输给本王?”时渊微微蹙眉。
“王妃娘娘说殿下失血过多,必须输血才能保住您的命,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王妃娘娘是怎么把血液输进您体内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想起昨夜林听晚脚步虚浮,几乎要站不稳的模样,徐清风忍不住又道:“王妃昨夜给您输了太多的血,身体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
“王妃娘娘到现在还没起身,来回神医谷的路上,王妃娘娘在这个时候早就醒了。”
时渊从枕边摸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拿本王的腰牌进请个太医来给本王看看,也顺便给林听晚瞧一瞧。”
输血之法,他闻所未闻,总要找个太医来验证一番。
不是他对林听晚有疑心,而是他处在东荣皇室,危机四伏,不得不谨慎。
徐清风立马拿着时渊的腰牌去找陈大管事,很快便去而复返。
时渊坐在窗边,享用着厨房送来的早上:“你去找刘婆子,让刘婆子多给林听晚顿些补身体补气血的药膳吃食。”
按徐清风所说,林听晚把自己的血输给了他,身体缺血,必定很虚弱,怕是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把亏损的气血补回来。
徐清风去了厨房。
时渊传来楚南风:“你飞鸽传书到神兵门,让乔嬷嬷尽快赶来璟王府。”
楚南风一怔,乔嬷嬷是从小照顾殿下的奶嬷嬷,殿下束发之年后,乔嬷嬷就离开了璟王府,后又被安排去了神兵门照顾沈少主。
“殿下,不知乔嬷嬷到了后,可是安排在芙蓉园。”他问了一句。
殿下不喜女人近身伺候,就算是年长的妇女也一样。
乔嬷嬷照顾殿下十几年,也未曾靠近殿下一尺的距离。
“不必,安排乔嬷嬷去茶花园,茶花园缺个管事嬷嬷,另外,再给茶花园安排几个丫鬟。”
见楚南风略有疑惑的眼神,时渊又道:“林听晚是陛下赐婚当璟王府的王妃,即便本王不待见她,王妃该有的礼遇不能少。”
“传令下去,璟王府上下务必以王妃之礼待林听晚,如有不敬者,按王府的规矩处置。”
楚南风又一次意外到了。
他跟着时渊十年,从未见殿下对一个人如此特殊,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看来,王妃娘娘的魅力不是一般大。
“是。”楚南风遵命,立马去办。
时渊微微侧头,往窗外看去,只见院中的芙蓉粉嫩娇艳,灼灼其华。
视线上抬,掠过满院的芙蓉,便看到了一座拔地而起的阁楼。
那是隔壁茶花园的阁楼,现在已经是林听晚的晚宁阁了。
时渊莫名想到林听晚,冰冷的眼眸不自觉扬起了一丝柔情。
不知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他活了二十年,从未对一个人有过例外,偏偏林听晚成了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