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河被安置到徐清风的床上。
“清风,把顾星河的衣服脱了。”林听晚看着陷入沉睡的顾星河。
徐清风一怔,“王妃娘娘,全扒了吗?”
林听晚轻轻踢了一下徐清风,“脱上衣。”
看着徐清风怪异的表情,心想,她在徐清风眼里就是好色之徒?
她不否认顾星河长得很好看,甚至比江隽、时渊还要好看。
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顶多欣赏几眼。
徐清风脱了顾星河的上衣,又将中衣撇开,露出大片胸膛。
林听晚从空间拿出玄金针,捏起一枚玄金针便要下针。
江隽的视线突然被什么吸引到了,直直看着林听晚手中的玄金针。
心下却骇然。
这是玄金针?
这世间除了他,也就只有那位有一整套的玄金针?
只是那位,在二十多年前便已销声匿迹,没想到这套玄金针竟然出现在林听晚的手中。
心中疑窦丛生,林听晚和那位究竟是什么关系?
很快,他便离移开了视线,生怕被林听晚察觉他的异常。
江隽走到一旁,安安静静地站着,默默看着林听晚拿针下针,到最后拔针。
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顾星河体内的毒素大部分被排除,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剩下的毒素只需用药排除吸收即可。
林听晚开了一点药方,让楚西风去抓药。
楚西风动作很快,抓药回来后又去煎药,剪好后又亲自端了过来。
彼时,顾星河还未醒。
楚西风喂药喂不进去,都被顾星河吐了出来:“王妃娘娘,顾公子他不吃药。”
林听晚看着床上的顾星河,心中有些不解,按说这会儿顾星河该醒了才对,他怎么还不醒?
她取出一枚银针:“没事儿,我给他扎一针,他一会儿就醒了。”
说着,手中的银针赫然刺入顾星河的手腕。
顾星河蹙了蹙眉,表情有些痛苦,很快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林听晚收起银针,“顾大少爷,你终于舍得醒了。”
她一眼就看出顾星河早就醒了,却一直在那装睡。
顾星河侧头,那双漂亮妖冶的桃花眼望着林听晚,笑得不着调:“林大小姐,你是在救我,还是要害我?”
那一针,扎得他疼死了。
可见林听晚是真下了力道。
林听晚哼哼:“谁让你装睡,快点把药喝了,药喝完你该回哪去就回哪去。”
她可不想把顾星河留在身边,谁知道这家伙得罪了什么人,万一那些人又回来追上他,那自己可怎么好。
顾星河指了指自己,声音虚弱:“林大小姐,王妃娘娘,我还受着伤呢。”
林听晚一只手撑着桌面,“你的毒已经解了,身上的伤顶多算轻伤,又不致命,你把药喝了就可以离开了。”
“我被人追杀,我的护卫他们都死了,你现在让我离开,万一那些人再来杀我,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你至少等我好一点再让我离开吧,我跟着你们,你那俩侍卫还能保护我一下。”
说着,他的手撑着床榻,缓缓起身是,轻咳一声道:“我有钱,我可以花钱雇你的两个侍卫保护我。”
林听晚:“……”
俊俏的脸上露出一分无奈,顾星河开口闭口把有钱挂嘴边,她严重怀疑这个家伙遭人追杀,是因为有人嫉妒他炫富?
东荣国谁人不知顾家富可敌国,就顾星河那张扬的性子,不招人嫉妒才怪。
“我不同意。”
林听晚面无表情:“你们顾家的生意遍布各地,乾东城里应该有顾家产业,你赶紧写封信送到乾东城去,让你的人赶紧过来接你。”
顾星河卷起裤腿,把腿上的伤露了出来:“你救我的时候就没发现我的腿上还有伤吗?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你让我走,这不是要害我吗?”
他继续说,“送佛送到西,既然你都救了我,不如就帮到底,你留我两天,等我伤好了,我自己会离开。”
林听晚冷声道,“不行。”
看这架势,这家伙是打算赖上她了?
“顾大少爷,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她都被气笑了,她还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
顾星河笑了笑:“多谢夸奖。”
这金子往脸上贴的一点都不含糊,林听晚想不明白了,长得那么俊美的一个男人,怎么比无赖还无赖。
徐清风走了过来,“顾大少爷,你想雇我们两个当护卫?”
顾星河看过来,“当然,本少爷会酬金。”
徐清风又问:“顾少爷,你打算付多少酬金雇我俩保护你。”
顾星河伸出五个手指,又翻了一圈,“十万白银。”
徐清风睁大了眼,连忙答应:“成交!”
林听晚彻底无语,徐清风到底在搞什么鬼。
将人拽到一旁,低声道,“徐清风,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别多事。”
璟王府又不穷,时渊又不是不给他们发工资。
徐清风一脸财迷笑:“王妃娘娘,有傻子送钱上门干嘛不赚。”
“你很差钱吗?”林听晚问道。
徐清风却道:“属下不差钱,但我们王府很差钱。”
林听晚一脸疑惑。
“这件事不方便说,等后面有时间属下会跟您说清楚。”
然后,徐清风走到了床边,笑容谄媚:“顾大少爷,在你下床之前,在下会保护好你的。”
说着,他又让楚西风准备笔墨,“既然你要雇佣我们兄弟保护你,加之我们王妃又救了你,这治疗费医药费住宿费也是要算一算的。这样,我们立个字据,以字据为凭。”
“成交。”
徐清风写好字据,签上自己的大名,又把字据递到顾星河面前:“顾大少爷,该你了。”
顾星河爽快签下字据,还贴心按了指纹。
字据一式两份,徐清风一份,他一份。
看着徐清风将字据揣进怀里,顾星河心头想着,这璟王府的侍卫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