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
她彻底无语了,甚至不想看林雪怜一眼。
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时景烨那个渣男向她提亲,关她屁事。
林听晚露出的表情并不是林雪怜想象中的。
没有抠出三室一厅的尴尬,也没有恼怒和愤恨嫉妒。
整个人平淡得事不关己。
林听晚不是很爱太子哥哥吗,为什么她听到太子哥哥向自己提亲,却没有半分在意的神情?
难道她爱上了璟王那个瘸子?
林听晚蹙眉,“三妹妹,你想知道准备什么,直接去问二姨娘不就好了。”
林雪怜故作恍然大悟,失笑道:“我倒是忘了璟王姐夫并没有给姐姐下聘,想来姐姐也不清楚需要准备什么。”
那笑声中尽是对林听晚的嘲讽。
谁不知道因为明乐帝赐婚仓促,璟王府只派了一顶轿子把林听晚接走,并没有给林听晚下聘。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宴请宾客,更没有主婚人证婚人证婚。
较真起来,林听晚并不算真正的璟王妃。
她顶多算个没名没分的妾室。
林雪莲这话分明是在嘲笑他,更有暗戳戳指她名分不正的意思。
不过,林听晚人淡如菊,并不在意林雪怜那幸灾乐祸的嘲讽。
既然她主动挑事,那也别怪她不留情面。
她叹了口气,“我自然是没有三妹妹那般好福气,能得太子殿下亲自上门提亲,更能赶在未来的太子妃前面家嫁进东宫。”
“妹妹过门后,要做好为妾的本分,服侍好太子殿下和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毕竟未来的太子妃是妹妹的主母呢。”
她一副为着妹妹好的模样,“妹妹要像对待二姨娘那般侍奉太子妃,这里头的规矩多得很。妹妹若是不懂,我那里还有一套我母亲留下的妾室准则,可以送给妹妹,让妹妹好好学习。”
“要是妹妹不想看书,也可以去问二姨娘,二姨娘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家学渊源了。”
林雪怜说她名分不正,她照样可以笑话林雪怜,就算她攀上了时景烨那个渣男,做了太子侧妃,那还不是一个妾?
林雪怜从小就特别在意自己庶女的出身,勾搭时景烨就是为了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现在,她的计划落空,成为了她最不想成为的妾室。
果然,林雪怜脸都气绿了。
她瞪着林听晚,咬牙切齿道,“林听晚你别得意,太子哥哥给我的聘礼是十里红妆,而你连聘礼都没有,从这一点来看你就永远都比不上我!”
林听晚勾唇一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比。”
从始至终都是林雪怜和她攀比。
“我不信。”林雪怜非常笃定,“你就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拥有太子哥哥完整的爱,羡慕我即将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
林听晚切了一声,“林雪怜,我不需要羡慕和嫉妒你,因为你并不值得我羡慕嫉妒。”
林雪怜一怔。
她不信,林听晚怎么可能不嫉妒她,怎么可能不羡慕她?
林听晚就该羡慕她,嫉妒她!
“我不信,你就是羡慕我,你就是嫉妒我,别以为你说不在意,其实你心里在意得很!”
她太清楚林听晚了,林听晚就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林听晚是在欲擒故纵,她就是要牢牢攥紧太子哥哥的心,要她婚后不得安宁,提心吊胆。
林听晚的用心,太恶毒了!
看着奇奇怪怪的林雪怜,林听晚无语地叹了口气。
“林雪怜,我不知你在患得患失什么,如果你要发疯,就滚出去发疯,不要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这句话不知挑中林雪怜哪根神经,她眼神阴狠地盯着林听晚:“我就说吧,林听晚你果然还忘不了太子哥哥!嘴上说着不在乎太子哥哥,其实心里在乎得很!”
林听晚觉得耳朵很吵,“玉露,把她叉出去。”
玉露得令,拽着林雪怜的胳膊就要把她拖出去。
林雪怜哪肯就范,厉声道:“你敢,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玉露翻了翻白眼儿,不就是个太子侧妃吗?
她家小姐还是太子殿下的长辈呢。
林雪怜甩开玉露的手,“林听晚,越是不肯承认,越是说明你在心虚。”
林听晚彻底被林雪怜的脑回路惊奇到了!
这林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太在乎你的太子哥哥,所以才性情大变,处处针对你的太子哥哥,行了吧。”
既然林雪怜说她在乎时景烨,那她就是太“在乎”时景烨了。
林雪怜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林听晚,不可以!”
“你都嫁给时渊那个残废王爷了,你怎么还可以在乎太子哥哥?你这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林雪怜如此讨打,林听晚不会客气。
“你又打我?”林雪莲捂着脸,林听晚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她。
她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打醒你。”林听晚又甩了一巴掌过去。
林雪怜几天不来招惹她,就得瑟不起来了是不是?
“我和时景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不是因为你的介入,我跟他早就成婚了,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林听晚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美好的期盼,“我和景烨是那样的甜蜜,花前月下,令人羡慕。他费尽心思为我买来各式各样的糕点,会精心为我准备不同的礼物哄我开心。”
“夏天,我们坐在秋千加上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起去捉萤火虫,看看谁捉的多。秋天的中秋夜,我们分享同一块月饼……”
“美好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多的我都快记不起来了。”
演戏嘛,谁不会?
她的演技应付林雪怜这个初出茅庐的绿茶足矣。
漂亮干净的凤眸露出几分得意和炫耀,“景烨就是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我在他的心里是难以忘怀的朱砂痣。”
走绿茶的路,把绿茶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