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领过了林天意的无脑无知,林听晚并不想搭理他,打算要到回松花苑。
“阿晚,你这是什么态度,见了大哥也不叫一声。”林天意拉着脸色,十分不满林听晚看见他转身就走的态度。
林听晚很无奈,只得叫了一声:“大哥。”
林天意看着林听晚低垂无奈的眉眼,语气更加不善,“我是你大哥,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尊重,看见我就拉着一张脸,我是往你脸上泼屎,还是泼粪了!”
玉露睁大了眼看着林天翼,向来自诩端正手里的大少爷竟然会说污言秽语?
喷屎喷粪从大少爷嘴里说出来,难道他不嫌脏?
可是,大少爷要把屎啊尿啊泼到自家小姐身上,她就不高兴了!
“大少爷,请注意你的言辞,屎尿不脏若是不嫌脏,您可以往自己身上泼,为何要泼我家大小姐身上?”
“你个贱婢!”
林天意第一次被一个奴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辱骂,顿时怒火中烧,扬起巴掌就要扇玉露。
玉露连忙躲开,“大少爷能说,奴婢就不能替我家王妃娘娘还嘴了。”
林听晚心里乐了,玉露这张小嘴还挺能说的。
林听晚除了是林家的大小姐,她更是璟王府的王妃。
林天意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可是,阿晚妹妹是璟王妃又如何,那还不是他的妹妹?
做妹妹的有错处,当兄长的还不能教训一二?
“既然回了林家,就没有什么王妃不王妃。”
林天意质问,”阿晚妹妹,父亲让你去见母亲,你为何不去?”
林听晚冷笑,“大哥,你被我母亲收养,算起来也算是咱们林家的嫡子,你见过谁家正妻所出的子女会叫一个姨娘做母亲?你乱了身份尊卑,枉顾法度礼法,我可不敢。”
不说她林家嫡女的身份,光是一个璟王妃的身份,林二夫人也不配她问安。
林天意被气得说不出话。
自从林听晚的生母亡故后,父亲就不曾续弦,也未将乔姨娘扶正,偌大的相爷府,嫡出的子女也只有林听晚一个!
乔姨娘善待府中所有的子女,把相府打理得妥妥贴贴,就算她不是父亲的正妻,在相府里上到公子小姐,下到仆人下人,没有一哪位不将乔姨娘当做相府的主母来看待。
乔姨娘对他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称她为母亲有何不可?
“阿晚妹妹,母亲就算不是我们的亲生母亲,那她至少对我们有养育之恩,你怎能如此不念母亲的教养之情?你不叫她母亲也就罢了,为何要为何如此不尊重母亲。”
林天意这是在明晃晃指责林听晚忘恩负义,是头白眼狼。
这句话差点把林听晚笑死了。
就连一向心直口快的玉露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在相府,所有人都知道林二夫人是怎么对待自家大小姐的,大少爷真好意思说林二夫人对大小姐有养育之恩?
小姐想取先夫人的银子打造一套头面,二夫人都霸着不肯给,还关了小姐禁闭。
跟在林听晚身后的徐清风也笑出了声。
殿下特意让他打探王妃在林家的处境,他多少知道王妃在林家过的并不好。
林听晚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知大哥口中的养育之恩是什么?”
“是我身中剧毒之时,想请大夫进府为我治疗,二姨娘处处阻拦的险恶用心?是我母亲亡故之后,二姨娘派人砸了牡丹苑,毁了所有我母亲用过的东西,要用我母亲的银子置办新的家具物件,又风风光光搬进了牡丹苑。”
“是我向二姨娘讨回我母亲的嫁妆之时,她说我贪得无厌,要图独吞林家家财,用鞭子抽打我,把我关小黑屋的关切之情?是她将我母亲名下的田产铺子落在了三妹妹名下粗心大意?”
说着,林听晚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修长的疤痕,“十二岁那年的夏天,林雪莲指使下人欺负我和玉露,这道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当时大哥和二姨娘是怎么说的?大哥和二姨娘说三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儿,同我闹着玩儿的。”
“谁家妹妹同姐姐闹着玩,会往姐姐身上划这么一大口子。大哥爱把谁当母亲,那是大哥的事,麻烦别带上我。”
因着原主的切身经历,林听晚多看林天意一眼都觉得碍眼。
“母亲何时霸占先夫人的嫁妆,那是母亲在替你保管,母亲住牡丹院,那是父亲允许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抢?”
林天意皱着眉头,觉得林听晚嫁给璟王殿下之后,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没有半点往日的乖巧懂事。
“你言辞不当,顶撞母亲,母亲教训你一下有何不可,不过是让你闭门思过,可曾断了你的吃喝。”
“至于你十二岁那年夏天的事,若不是你拉扯三妹妹的头发,三妹妹出于反击才用石块划伤了你。”
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当年早就在林二夫人和林雪怜那里听得明明白白。
看着林听晚露出带疤的手臂,林天意又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在男人面前露胳膊露腿,像什么话。”
林听晚摇摇头,她真是对牛弹琴。
早知道她就不费那番口舌,白白浪费了她的宝贵时间。
无语的看了林天意一眼,转身就要走。
林天意却拽住了她的胳膊,“父亲是一家之主,他的话你就得听。”
林听晚甩了一记白眼,就要甩开林天的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徐清风忍无可忍,一步上前,踹向了林天意的膝盖。
林天意抽痛。
林听晚甩开林天意的爪子。
徐清风冷冷看着林天意,“林大少爷,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林大小姐是我们璟王府的王妃,她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你敢,我可是相府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