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秀彻底无语。
哪里是她邀请时景烨,分明是他硬要跟她们去的好不好。
“太子殿下,你还是不要与我们同去的好。”拒绝的话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时景烨不满看着傅竞秀。
“还有,太子殿下与臣女君臣有别,并不熟悉,太子殿下直呼臣女闺名不合适。还请太子殿下唤臣女傅小姐。”傅竞秀语气淡漠又疏离。
“竞秀小姐……”
意识到傅竞秀是真不高兴,时景烨忙改了口,“是本太子称呼错了,还望傅小姐海涵。”
傅竞秀淡淡说了一句:“臣女不敢。”
时景烨心里气得痒痒的,面上还是保持风度翩翩。
傅竞秀哪里是不敢,明明是敢得很!
他是东荣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女人巴结他还来不及。
也就傅竞秀和林听晚,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告诉自己,不管傅竞秀怎么疯疯癫癫,只要能和傅家联姻,他都可以忍受傅竞秀的一切。
“刚才傅大将军说,傅少将军今日要去千山茶园品鉴雨前碧春,他说本太子若是想去,可以与少将军同去。”
时景烨直接搬出傅大将军。
林听晚眼神半眯,盯着时景烨,真想拿块砖头直接砸过去。
抛弃原主,勾搭林雪怜,现在又盯上了傅竞秀。
时景烨,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傅竞秀就指着时景烨身上穿华丽丽的太子服:“太子殿下,您这身衣服……”
她的话还未说完,时景烨便说,“这有何难,本太子去换一身便是。”
说着,时景烨转身便去换衣服。
傅竞秀和林听晚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无语的表情。
很快,时景烨回来了。
他身穿一件绯色云锦长袍,玉面修白,怎么看都像一个富家子弟。
时景烨发现傅竞秀不在,便看向听晚,声音透着几分冷漠:“林听晚,傅竞秀呢。”
林听晚白眼一翻,转身就走。
时景烨上前,擒住林听晚的肩头,不让她走,“本太子让你走了?”
林听晚一动,直接将时景烨的狗爪甩了。
“时景烨,你若敢对本王妃毛手毛脚,本王妃不介意废了你。”
时景烨不惧怕林听晚的威胁,“林听晚,你以为傍上了璟王叔,就可以威胁本太子,本太子动动手指,就敢杀了你。”
“你算个球。”这个死渣男,她多看一眼觉得恶心。
他是太子,她还是璟王妃呢,在名分上,她还是他的长辈。
时景烨发觉,自从林听晚嫁给璟王叔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那种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气质在她身上找不到半分。
他当然想不到如今的林听晚性格大变,而是因为换了“芯”,他以为林听晚是嫁给时渊,仗着时渊的势力。
“林听晚,本太子听说你要帮傅家找出内奸,就以你那点本事,本太子猜测你一定找不出内奸。”
他从傅大将军那里听说这件事,留在大将军府,一是想和傅竞秀多多接触,二是想看看林听晚的笑话。
“林听晚,他们都说是你救了傅千岩,既然你那么厉害,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吧?”时景烨冷笑着问道。
他就不信林听晚找到什么线索,他太清楚林听晚了,林听晚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草包!
“我找不找得到线索同你有何关系?”林听晚说道。
然而,时景烨却呵呵笑了起来,“林听晚,你别误会,本太子不是笑话你。”
林听晚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再理会时景烨,他的嘲笑,她不在意,径直往外头走。
时景烨跟了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林听晚,本太子就赌你找不出奸细。”
林听晚侧眸冷冷看着时景烨,“若是我找出了奸细呢?”
“若是你找出了奸细,本太子奉上白银千两。”
时景烨冷笑着,他似乎已经看到林听晚找不出奸细而愧对傅家的失落感。
“这怎么够呢。”林听晚唇畔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时景烨,要是我找出给傅千岩下毒的奸细,我要你将从前亏欠我的,全部偿还!”
时景烨不禁怔住了。
他有亏欠过林听晚吗?
不,他没有。
他和林听晚之间从来谁都不欠谁,又何来的偿还与不偿还。
“本太子从不欠你什么。”
林听晚心中有些失落,她为原主感到失望。
她冷笑道,“当年你中毒之时,太医说要将你体内的毒渡到他人身上,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当年同意将你体内的毒引到自己身上的人总共有五个,除了我,其他四人均是被你母后逼迫,不得已为之。”
“你移情别恋林雪怜,在我为你引渡毒素之后,你们却不让太医为我医治,毒素日日侵蚀我的身体,那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那种撕心难熬被、啃吃身体的日子,我整整忍受了三年。”
林听晚再度侧眸,眼神冰冷,“你还说你不欠我的?”
时景烨,他欠原主一条命。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性,即使来到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她也做不到杀了时景烨,一命还一命。
谋杀太子,那是等于谋反的大罪。
时景烨明显心慌了:“……那是你自愿的。”
又不是他逼着林听晚,林听晚自己愿意的,较真起来并不是他亏欠了林听晚。
相反,因为他未婚妻的身份,林听晚从小到大受尽宠爱,他的怜儿却受尽了白眼。
林听晚真为原主感到悲哀。
她的一腔痴情,终究是错付了。本以为是天定良缘,谁知是原主的夺命索。
林听晚忍无可忍:“时景烨,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
心中愤恨,快步往前。
时景烨不是不信她能找到奸细吗?
那她就将奸细找出来,狠狠打脸时景烨!
傅千岩准备了两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