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第一次见面便要杀她,要不是她应付从容,以时渊的性子早就抹了她的脖子。
这自然是安慰玉露的话。
林听晚心里想的却是,治好时渊的腿,为原主报仇后,她就去寻找回家的方法。
她既然可以穿越来这里,也就意味着是不是有方法可以穿回去呢?
毕竟,这个时代不属于她。
“好玉露,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养好。”
“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回丞相府,二姨娘应该很想看到我作为璟王妃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那双干净漂亮的凤眸露出一丝丝狡黠。
玉露怔住了,一双眼蓦然放大。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不一样的林听晚!
现在的小姐提起二夫人不但不害怕,反而斗志昂扬,像极了披着红袄的斗鸡!
玉露突然握着林听晚的手,“小姐,你不怕二夫人了?”
林听晚想起以前,林二夫人和林雪怜每回欺负她时,总是玉露挡在她的身前,护着她,承受林二夫人母女的动辄打骂来。
那个时候,她真不是个人!
一个小小的婢女拼了命去保护她,而她却半分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白白连累玉露受了那么多苦。
林听晚的心口忽然堵了一下,她感受到了一丝酸楚。
看向玉露时,那双凤眸变得格外柔和:“我们从前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往后我都会一笔一笔还回去,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玉露眼尾泛红,有说不出的感动。
她家小姐,终于支棱起来了!
她能护得了小姐一时,但护不了小姐一世。
只有大小姐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护自己一生无虞。
下一秒,玉露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
那团积攒在心里多年压抑的气息,终于得到了释放。
玉露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没有力气说话了,才停了下来。
玉露感慨地说道:“这样的小姐真好。”
林听晚有些哭笑不得,“以前的我不好吗?”
“以前的小姐也很好。”但,现在的小姐更好。
“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我?”
这个简单的问题把玉露问住了,小丫头想了想便说:“都喜欢。”
以前温柔善良的小姐,她喜欢,现在坚忍不拔的小姐,她也喜欢。
玉露问起了经常送菜的菜农金风。
“那位金风公子看着我把你带回璟王府,他便自己回去了。”
玉露说道:“若不是金风公子及时出现了奴婢怕是等不到大小姐了。”
林听晚叹了口气:“等过些日子你好了,我就和你去找金风公子,向他表达谢意。”
次日,天亮。
“王妃娘娘,我们家殿下有请。”
林听晚跟着徐清风到了芙蓉园。
时渊穿了身月白色锦袍,三千墨发高束,五官俊美异常,哪怕坐在轮椅上也掩饰不了他高贵清冷的气质。
“殿下。”林听晚福身。
时渊一个淡淡的眼神,徐清风就带着屋中的下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里只剩了林听晚和时渊。
时渊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紫檀木盒,“你为本王治疗腿疾,本王只当你一个寻常的大夫,那是给你的定金。”
聆听网打开紫檀木盒,一看。
只见盒里放着两只墨玉镯子,泛着光泽,一看玉的质地便是极好的。
而且这两只镯子从大小、颜色、光泽来看,与太后赐予他的那两只极为相似。
时渊见林听晚看着那两只镯子,便说道:“我父皇的后宫嫔妃众多,父皇独独宠爱原配皇后上官氏,那时的太后还只是个贵妃,十分得父皇宠爱。后来上官氏皇后离世,太后成了继后。”
“太后成为皇后之后,大肆打压后宫嫔妃,独宠后宫,对付女人的手段数不胜数,阴狠毒辣。”
说着,时渊突然看向林听晚,“你可听说过我的母妃?”
林听晚点点头。
时渊的母妃是先帝的婉妃,据说当年特别受宠,可以说是宠冠后宫,后来不知怎么的婉妃便突然离世。
“婉妃娘娘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听人提过罢了。”
林听晚突然提起他母妃的事,她不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没兴趣知道时渊和他母妃的事。
“母妃生下我之后,很快又有了身孕,听伺候过我母妃的宫人说,那时我母妃很高兴,可是过了没多久,我的母妃便莫名其妙的小产了。”
林听晚眉宇微拢。
时渊继续说:“太医说我母妃是产后体虚,才保不住胎儿,大概又过了两三年,我母妃再次有孕,这回不出意外的又小产。”
林听晚脸色变了变,“和太后有关是?”
时渊没有说话。
“太后给母妃下了药,导致母妃身体虚弱,不适合孕育子嗣,这才三番两次小产。本王四岁的时候,母妃发现了她小产的真相,正当她想向父皇告发时,太后先出手设计了我母妃,害我母妃英年早逝。父皇或许是察觉太后的手段,怕本王受到伤害,将本王送出宫,直到本王十岁,父皇才接本王回宫。”
“你是觉得太后要害我?”
时渊道:“太后赐给你的镯子,必定有问题。”
“我知道有问题。”林听晚说道,“我第一眼看到那两只镯子,便知道那两只镯子有问题,那两只镯子浸泡了令女子不孕不育的奇毒。”
说着,她好奇地打量着时渊,“璟王殿下,您说您都不利于行了,太后怎么还会下这种药,让您断子绝孙。”
林听晚的目光在时渊的下半身定住,那眼神藏不住的好奇。
时渊脸色微僵,俊秀的脸上似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看什么看,再看本王挖了你的狗眼!”男人凶神恶煞都说道。
他是双腿残疾了,但不是废人,子孙根还在呢,生儿育女没有任何问题。
林听晚别过了眼。
生怕她再多看一眼,这个男人真有可能会杀了她。
“你有什么好看的。”林听晚撇撇嘴。
时渊除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可取的优点。
她见过的帅哥一抓一大把,时渊又不是最帅。
时渊一记冷刀射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