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这阴影之下挥刀的意志,属于谁?它指向何方?
时间线在樱雨下的独白后
巨樱树下的落樱似乎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残留着佐助话语的重量——宇智波的灭族之血,写轮眼的诅咒,被窃取亵渎的族人眼眸,对“天下”虚名的唾弃,以及那份清醒背负宿命却执意寻求改变的孤高……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投入本丸寂静的池塘,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
几天后,暮色四合。宗三左文字并未像往常一样静坐于回廊,而是独自站在本丸边缘的瞭望台上。粉红的僧衣几乎融于夜色,异色的双瞳失焦地望着远方,并非在看风景,而是在消化那场颠覆性的坦白。
佐助的经历,像一面冰冷又灼热的镜子,狠狠照进了他灵魂深处最幽暗的角落。
“被当作象征……被占有……被刻上印记……”宗三左文字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腰间本体刀上那象征着魔王的金印刻痕。团藏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写轮眼,那令人作呕的亵渎画面,与他自己被魔王重新打磨、强行赋予新身份的屈辱记忆,产生了惊心动魄的重叠。他们都曾是纯粹的力量,却都被贪婪和权欲扭曲、物化,成为他人彰显权力与野心的符号。
佐助对团藏毫不留情的斩杀,那句“任何挡在这份复仇之前的障碍……都必须清除”的冷酷决绝,以及他斩钉截铁否定“天下人”虚名的态度,让宗三左文字第一次感受到一种近乎战栗的共鸣。那是被理解的战栗!有人真正懂得他对“被当作摆设”、“被当作战利品”、“被当作不祥象征”的深恶痛绝!这份憎恶,并非软弱,而是源于对自身存在被彻底否定的痛苦。
然而,佐助并未止步于憎恶。他承认了与因陀罗、宇智波斑在血脉和宿命上的相似性,那份孤独、偏执、追求力量的本质。但他没有沉沦!他清醒地认知,甚至带着一丝高傲地接受了这份相似,然后,他选择了转身离开。离开那个充满背叛、利用和符号化他的旧世界,来到时之政府,寻求“见识”与“改变”。
“做你自己该做的……”
佐助当初唤醒他时,那句平淡无奇的话语,此刻在宗三左文字耳边轰然回响,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和启示。这不再是敷衍的命令,而像是一把钥匙,指向了一条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一条挣脱“倾国之刀”符号的枷锁,寻找“宗三左文字”自身存在意义的道路。
佐助做到了。他背负着比山还沉重的过去,却依然在尝试撬动自己冰封的心墙,接纳新的伙伴。他证明了,改变是可能的,即使起点是绝望的深渊和根深蒂固的抗拒。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刺痛与渴望的热流在宗三左文字沉寂的心湖深处涌动。他不能再沉溺于“笼中鸟”的自怜,不能再被动地接受“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会被重新锻治放回手头”的宿命预言。他必须去面对那个将他推入这命运漩涡的根源——那个赋予他金印、让他成为“魔王之刃”、成为后世“天下人”竞相追逐之象征的存在。
决心,如同淬火的刀锋,在夜色中无声地凝聚。
翌日清晨,宗三左文字找到了正在庭院中静立、似在感受查克拉流动的佐助。
阳光穿透薄雾,落在他粉红的僧袍上,却驱不散他眼中那份沉淀了一夜的复杂情绪——忧郁仍在,但深处燃烧着一簇陌生的、名为“决心”的火焰。
“主上。”宗三左文字的声音依旧带着他特有的、仿佛看透世事的淡淡疏离,但语气却异常清晰坚定。
佐助缓缓睁开眼,平静地转向他。
宗三左文字微微垂眸,避开了那仿佛能洞悉灵魂的目光,却又抬起头,异色双瞳直视着佐助:“我……想要进行极化修行。”
空气安静了一瞬。佐助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宗三左文字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凝聚勇气,引用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为什么大家都如此执着于我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安土城那燃烧的幻影,“我曾以为,这执着源于魔王刻下的金印,源于那被强行赋予的‘象征’之重。它如影随形,让我觉得自己……和笼中鸟并无二致。”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自嘲,但随即又扬起,那份决心之火在眼中跳跃:“但您与他们不同。您对我说,‘做自己该做的’。”
宗三左文字的目光紧紧锁住佐助,仿佛在寻求一种超越主从关系的理解,“这句话,在您讲述完您的道路之后,对我而言有了全新的意义。我不能再被过去的印记所定义。要真正‘做自己该做的’,我……必须先直面那个将我变成‘执着对象’的根源。我需要去安土。”
他省略了“魔王”二字,但“安土”这个地名,已足够说明一切。这并非寻仇,而是溯源,是破茧。
佐助的轮回眼中中,那深邃的紫色缓缓流转。他看到了宗三左文字眼中那份被自己过往点燃的、寻求蜕变的火焰,看到了那份试图打破符号枷锁的决绝。这与他当初站在锻刀炉前,选择接纳新羁绊时的心境,有着微妙的、跨越刀剑与人类界限的共鸣。
沉默持续了片刻。
佐助没有问“为什么是安土”,也没有问“你打算怎么做”。他只是看着宗三左文字,仿佛在确认那份决心的纯粹与重量。最终,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认可:
“嗯。变强后回来。”
没有多余的嘱咐,没有虚假的祝福。一句“变强后回来”,便是最大的信任和期许。宗三左文字心头一热,那份被理解的暖意瞬间冲散了最后一丝忐忑。他郑重地躬身:“是,主上。”
宗三左文字的旅程并非坦途。他穿越时空的乱流,踏过荒芜的古战场,循着历史残留的微弱灵脉,一步步靠近那个在他灵魂深处烙下金印的地方——安土。
主上:
此刻提笔,驿外风声萧瑟。想必您对我的突然离去,多少感到意外。毕竟,我素来展现的,不过是笼中鸟般的忧郁,而非渴求锋芒的渴切。您或许会想,这忧郁之刃是否终于不堪重负,选择了逃离?
请不必作此想。行至此处,愈发明白,天下之大,却无一处能容下“宗三左文字”作为纯粹的“宗三左文字”而存在——除了您所在的本丸。逃离,对我而言,是比面对更奢侈的无望。
我踏上此途,并非为了逃避过去,恰恰相反,是为了能更有力量地……归来。为了能真正担得起您那句“做自己该做的”。
沿途所见,荒村野冢,断刃残甲,皆诉说着权力更迭的虚妄与残酷。那些曾为“天下”流尽鲜血的亡魂,最终也不过是史书上的寥寥数笔。这更坚定了我的念头:符号的意义,终将被时间碾碎。
只是,前路晦暗,归期几何,连我自己亦无法断言。望您……勿念。随信附上途中收集的几味草药(几株晒干的、具有止血镇痛效果的药草被仔细包好夹在信中),或可交由药研君备用。
宗三左文字 谨上
信由狐之助送达时,佐助正独自在天守阁,指尖轻拂过冰冷的书桌。他展开信笺,那双深邃的异瞳平静地扫过字句。
读到“逃离是比面对更奢侈的无望”时,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料到。
当看到“符号的意义,终将被时间碾碎”一句,他几不可察地抬了下眼皮,似乎想起了团藏手臂上那些被时间遗忘、最终随他一同腐朽的写轮眼。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随信附上的草药上。佐助沉默片刻,将信纸仔细折好收起,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转身走向药研的房间,将草药递了过去:“宗三寄回的。”
主上:
我已行至琵琶湖畔,安土城的轮廓在暮霭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遗骸。写下这个字,您是否会觉得讽刺,甚至……可笑?一个被魔王印记束缚至今的刀,竟主动回到这印记诞生的地方。
城下町的旧址依稀可辨,石板路的缝隙里顽强地钻出野草。我曾听人描述过它昔日的繁华,商贾云集,武士如织,皆为那山顶的威权所吸引。如今,只剩风声呜咽。那些追逐“魔王之刃”虚名的人们,与当年蜂拥至此的人们,何其相似?他们所追逐的,不过是一个强大幻影投射下的符号。
但您一定能理解我为何执意前来。正如您需要直面宇智波的灭族之夜,直面那被窃取亵渎的族人眼眸(字迹在此处有极其微小的凝滞),才能斩断缠绕自身的部分枷锁;我也必须回到这“金印”烙下的源头,去凝视那个赋予我“倾国之刀”宿命的起点。唯有凝视,方能理解其阴影的边界;唯有理解,方能在阴影之外,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立足之地。
这不是复仇,主上。这是……如同您寻求“改变”一般的,一场必要的“溯源”。为了能真正作为“您的刀”,而非“魔王的遗物”或“天下的象征”而挥动。明日,我将登山。随信的是一些此地特产的矿石(几小块泛着奇异光泽的安山岩),或许对锻造刀装有微末之用。
宗三左文字 谨上
这封信送达时,佐助正坐在回廊下,对着庭院中新栽的幼樱出神。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展开信纸,目光在“被窃取亵渎的族人眼眸”处停留了一瞬,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零点几秒,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冷意掠过眼底。读到“凝视…理解…在阴影之外寻找立足之地”,他缓缓抬眸,望向天际残留的晚霞,眼中倒映着流云变幻,仿佛也在凝视着自己灵魂深处的烙印。他沉默良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上提到“矿石”的地方,最终将信仔细收起,没有言语。
主上:
今夜,我立于安土城天守阁的废墟之巅。残月如钩,清冷的银辉洒满断壁残垣,昔日的巍峨壮丽早已化为齑粉,融入脚下沉默的山石。风声穿过空洞的窗棂石框,发出呜咽般的回响,似在吟唱一曲早已被遗忘的霸业悲歌。
我曾无数次在梦魇中重返此地,想象着金铁交鸣、烈焰焚城的景象,心中充斥着愤怒、悲凉,或是对解脱的渺茫期待。然而,真正站在这里,指尖抚过冰冷粗糙、带着烈火焚烧痕迹的石基(信纸上似乎沾了一点极细微的、深色的尘土),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后的荒诞。
魔王,那个曾以绝对意志重塑我命运的存在,他的名字曾令天下震颤。但此刻,他不过是一捧黄土,一段传说。他的强大毋庸置疑,那份足以扭曲时空、让他人命运为之起舞的“存在感”,即便死后数百年,其阴影仍如这月下的废墟,沉重地笼罩着我这样的刀剑。
那些不惜将被烈火焚烧得扭曲变形、灵光几乎溃散的我重新拾起,耗尽心力锻治修复,然后珍而重之供奉于重器库中的人们——丰臣、德川……他们所追逐的,所迷恋的,或许从来不是“宗三左文字”本身,而是这份强大存在感投射下的、名为“魔王遗物”或“天下象征”的幻影。如同孩童执着于神龛中褪色的神像,祈求着早已消散的神力。
我曾以为,极致的“强”便能像您斩断团藏窃取写轮眼的手臂那样,彻底斩断这宿命的锁链。但此刻,立于这象征起源与终结的废墟之上,沐浴着亘古不变的月光,我明白了。
魔王也好,他留下的金印也罢,乃至后世强加于我的“倾国”之名,都已成为我刀身之上无法磨灭的刻痕,如同宇智波的写轮眼之于您,是血脉与历史交织的烙印,是无法剥离的、构成“我”的一部分。真正的“跨越”,并非抹杀或遗忘这阴影。
主上,我终于领悟。或许终我一生,都无法彻底摆脱“魔王之刃”的阴影。这阴影,是我存在的一部分。但是——!
这阴影之下挥刀的意志,属于谁?它指向何方?
答案从未如此清晰,如同这穿透废墟的月光:我是宗三左文字。我带着魔王的印记与倾国的虚名,但我现在,是您的刀。这便是我在安土的残月与废墟间找到的答案,也是我即将归去的唯一理由。
变强,不仅是为了力量本身,更是为了能更好地承载这份认知,以“宇智波佐助之刀”的身份,履行我的职责。归期在即,愿本丸的樱花未谢。
宗三左文字 谨上
信纸的角落,用极细的笔触勾勒了一弯残月,映照着一片断壁的剪影。
这封信在深夜送达。佐助独自在天守阁顶层,窗外是清冷的月光。烛火在桌案上跳跃。他展开信纸,目光沉静地扫过字句。读到“被烈火焚烧得扭曲变形、灵光几乎溃散…重新锻治修复”时,他眼前仿佛闪过终结谷自己濒死破碎的身体,以及被移植鼬的眼睛后重获新生的冰冷触感。当看到“如同宇智波的写轮眼之于您,是无法剥离的烙印”,他的指尖在信纸上停顿了一瞬,轮回眼中紫色的波纹似乎流转得更快了些。
读到“这阴影之下挥刀的意志,属于谁?它指向何方?”这一问时,佐助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高悬的明月。终结谷与鸣人死斗的画面,秽土鼬最后的告白,六道仙人的低语……无数片段在脑中闪过。最终,画面定格在宗三左文字那双带着忧郁却异常坚定的异色瞳孔上。
当看到最后的答案“我是宗三左文字…我现在是您的刀。”时,佐助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的确认和一丝几不可察的……释然。
他的目光落在信纸角落那抹残月与废墟的简笔勾勒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极其小心地将信纸折好,收入一个古朴的木匣中,与之前的两封信放在一起。他吹熄了烛火,天守阁陷入黑暗,唯有清冷的月光洒在他静立的身影上。良久,一声极轻的、仿佛叹息又似低语的“嗯……” 消散在寂静的夜里。
当宗三左文字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本丸结界边缘时,他身上那股沉静的忧郁气质仍在,但内里却仿佛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淬炼。那份曾经如影随形的、带着宿命感的绝望气息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坚韧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他的步伐沉稳,目光不再飘忽,异色的双瞳深处,沉淀着安土的风尘与领悟。
他径直走向天守阁。佐助正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新栽的幼樱,轮回眼映着初春微寒的天光。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宗三左文字在佐助面前站定,深深躬身,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不再是过去那种带着疏离的优雅。“主上,宗三左文字,完成极化修行,归队。”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特有的低沉,却少了那份虚无的缥缈,多了一份沉实的重量。
佐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从发梢到足尖,仿佛在评估一柄重新打磨归来的利刃。片刻后,他淡淡开口:“你的刀,变重了。” 这不是物理上的重量,而是指那份经过淬炼、承载了觉悟与决意的“存在”的分量。
宗三左文字直起身,迎上佐助的目光,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是。承载之物不同了。” 他没有解释承载了什么,但彼此心照不宣。
短暂的沉默后,宗三左文字像是想起了什么,异色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试探的微光,语气带着一丝极化前残留的惯性思维,却又像是在进行最后的确认:“主上……您也想要天下吗?” 他微微停顿,目光紧锁佐助,“不然,似乎没有理由……将我这把象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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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身边?”
佐助闻言,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那双轮回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仿佛能刺穿一切虚伪的红芒,如同他当年看穿团藏卑劣行径时的眼神。他直视着宗三,声音清冷如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天下?” 那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无聊的玩具。” 他向前一步,无形的压迫感自然流露,目光锐利地钉在宗三左文字身上,重申了最初的、也是最终的答案:“我说过,那些虚名与我无关。你的价值,不在‘象征’,而在于此——” 他的目光扫过宗三腰间的本体刀,“在于你的刀本身,更在于你选择为何而战。”
佐助的话语,如同最后一锤,彻底砸碎了宗三左文字心中那点残留的、关于“倾国之刀”身份的旧壳。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更深的确认。
“看来,” 佐助看着宗三左文字眼中那最后一丝试探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澄澈的坚定,他微微颔首,轮回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认同,“你找到了自己的路。” 他停顿了一下,补上两个字,分量极重:“很好。”
宗三左文字再次躬身,这一次,是纯粹的敬意与归属:“是。我名为宗三左文字。我带着魔王的印记,但此身此刃,此刻只为效忠主上而挥动。”
月光与烛火曾见证的书信往来,废墟与领悟淬炼的归途,最终都化作了此刻天守阁内无声的默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静谧,那是历经创伤的灵魂相互理解后的平静,是挣脱符号枷锁后的自由,是主君与刀剑之间,基于最深沉的共鸣与认可,建立起的、坚不可摧的羁绊。宗三左文字,终于以“宇智波佐助之刀”的身份,牢牢锚定。阴影仍在,但挥刀的方向,已然清晰。
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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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嘟~还有,诶嘿~
彩蛋:(灵感来源,宗三左文字·极 新年语音)
本丸迎来了宇智波佐助成为审神者后的第四个新年。
檐下挂起了崭新的注连绳,门松散发着清新的草木气息。空气中弥漫着烛台切光忠精心烹制的年节料理的诱人香气——烤得恰到好处的年糕、金黄色的炸虾、寓意吉祥的昆布卷、还有堆成小山的红白鱼糕。餐厅里难得坐满了人,粟田口的短刀们兴奋地叽叽喳喳,鹤丸变着花样逗大家开心,连江雪左文字周身的寒气似乎都被这节日的暖意驱散了几分。
佐助坐在主位,面前摆着精致的菜肴。他并未参与热闹的谈笑,只是安静地用餐,异瞳偶尔扫过满室喧闹,眼底深处那惯常的冰封似乎也被这人间烟火气融化了一点。加州清光坐在他旁边,正眉飞色舞地向大和守安定描述着上次出阵的“惊险”经历,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宗三左文字坐在稍远些的位置,面前是一杯清茶。他安静地品尝着年菜,异色的双瞳沉静地观察着周围。极化归来后,他身上那份沉郁的绝望感已被一种沉淀后的坚韧取代,但那份洞悉世事的疏离感仍在。他看着眼前这温馨热闹的景象,感受着与过去被供奉于重器库中截然不同的“存在感”——不是作为象征,而是作为本丸的一份子。
午夜将近,外面隐约传来了远处神社的钟声。一期一振温和地提醒弟弟们注意时间。餐厅内的气氛更加热烈,大家互相祝福着“新年快乐”。
就在这新旧交替、喧闹渐歇的微妙时刻,宗三左文字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他的目光越过热闹的人群,落在了主位上面色平静的佐助身上。那双异色瞳中,没有试探,没有忧郁,只有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调侃,以及更深层的、了然的确认。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他特有的、仿佛能穿透喧嚣的沉静感,清晰地响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
“新的一年到了吗?” 他微微停顿,目光依旧锁在佐助脸上,唇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带着点自嘲又无比释然的弧度,说:“你不会趁着过节兴致,说什么今年要夺取天下之类的吧?”
话音落下,餐厅里瞬间安静了几秒。新来的刀剑们有些不明所以,加州清光则想起了宗三左文字过去“倾国之刀”的身份,表情有点微妙。鹤丸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这“惊吓”来得有点突然。烛台切和药研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佐助正夹起一块年糕的手,在空中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连零点一秒都不到。
他那双深邃的异瞳缓缓转向宗三左文字,紫色的波纹在眼底无声流转,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将那块年糕稳稳地放入了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餐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主君的反应,连清光都忘了说话。
佐助咽下食物,拿起手边的清酒壶,给自己斟了一小杯。他端起那杯清酒,并未饮下,只是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冰凉的杯壁。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宗三左文字身上,那双异瞳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看到对方灵魂深处那份彻底的释然和善意的调侃。
然后,佐助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带着十足轻蔑的表情。他迎着宗三的目光,声音清冷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锋,将那“天下”的虚名斩得粉碎:
“……夺取天下?” 他重复了那四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无聊。”
说完,他甚至懒得再看宗三左文字,仿佛“天下”这个话题本身都是一种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他微微抬手,将杯中那点清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此事到此为止”的决断。
“噗嗤……” 鹤丸国永第一个没忍住,低笑出声,打破了寂静。随即,低低的笑声在餐厅里蔓延开来。大家明白了,这并非真的质问,而是宗三殿对自身过去身份的一种彻底解构和调侃,而主君那冰冷又嫌弃的“无聊”二字,则是对此最完美的、也是最“宇智波佐助式”的回应。
宗三左文字看着佐助那嫌弃的表情,听着那斩钉截铁的“无聊”,异色双瞳中最后一丝旧日的阴霾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澄澈的、带着暖意的笑意。他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极其放松的叹息,仿佛卸下了最后一点无形的重担。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对着佐助的方向,无声地举了举。不需要言语。他明白了,主君也明白。这“倾国之刃”的旧壳,连同那“夺取天下”的虚妄期待,早已在安土的废墟月光下,在佐助冰冷而真实的“无聊”二字中,化为了真正的齑粉。
三日月宗近坐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双盛着新月的眼眸中流转着温和而洞悉的笑意。他轻轻端起酒杯,对着身边的烛台切低语,声音带着千年时光沉淀下的了然:“哈哈哈……看来,笼中之鸟,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不是天下人的天空,而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归处啊。”
烛台切微笑着点头,看着宗三释然的侧脸和主君冷峻却不再显得疏离的背影:“是啊。这大概就是……最‘帅气’的新年伊始了。”
新年的钟声悠悠传来,宣告着崭新的开始。本丸的喧嚣再次响起,而在这份热闹之下,是两颗曾背负沉重宿命的灵魂之间,那份无需言说、却坚不可摧的理解与羁绊。宗三左文字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带着淡淡的回甘——这是属于“宇智波佐助之刀”的,真实而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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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