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羽在小学时,爸爸因一场意外去世,留下她和妈妈相依为命。~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妈妈工作供她读书,她也很努力,后来考入市区的一所重点高中。
从高二开始,每逢寒暑假,冬小羽都会在一家便利店兼职,补贴家用。
高考成绩出来后,她选了师范学校继续念书。
冬小羽想着毕业以后回老家,在当地的学校当一位老师,这样就可以跟妈妈一起生活。
然而,命运却突然改变了。
妈妈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做手术。
为了筹集这笔巨额费用,冬小羽辍学去打工。
她省吃俭用,下班后偶尔还去做兼职,再加上卖掉老家的屋子,终于凑齐了手术费。
但手术没有成功,妈妈的病情恶化,几个月前去世了。
这便是邓文安刚才听到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他大概也知道,冬小羽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老板拖欠工资然后跑路。
“我一首都很懂事,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坏事......”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
冬小羽的声音越来越小,每一句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仿佛要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楚。
“我只是想跟妈妈一起......”
我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可这人间疾苦,始终没有放过我。
邓文安张开手,左手抱着她,右手摸着她的头。
“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邓文安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说道:“没有这回事哦。你不用假装坚强,想哭就哭吧,憋着很难受的。?山′叶¢屋· *免.肺/跃_毒/”
“你可以不用这么懂事,忍不住的时候,就放任自己一次吧。”
“你也只是一个刚过期的小孩子。”
冬小羽还在努力忍着,不将这些情绪释放出来,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
情绪需要适当发泄,否则积累下去会承受不住。
邓文安希望冬小羽将这些年默默承受下来的事情、积攒的情绪释放出来。
听到这些话,冬小羽将头埋在邓文安胸前。
“我可以......当一天小孩子吗?”
“可以哦。”
过期的小孩子也是可以重新当小孩子的。
冬小羽眼中泛起泪光,随着她的情绪起伏,泪水悄然滑落。
邓文安感受到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抽泣。
冬小羽的哭声渐渐放大,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眶中不断滑落。
邓文安紧紧地抱着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是在默默地为她抚平痛苦。
你可以在心里留一个缝隙,不用把自己封闭得密不透风。
不要因为害怕麻烦别人而拒绝温暖,也不要因为习惯坚强就把所有的痛都藏起来。
你值得被温柔以待。
......
......
十来分钟后,哭声逐渐停下。
冬小羽小声地说道:“好像弄湿你的衣服了。”
“换一件衣服就好。”邓文安松开手,“心情好些了吗?”
“我心情好多了,谢谢你。¢萝-拉^小\税? ·耕·辛-最¨哙`”
冬小羽拿着湿纸巾擦拭着脸,抹掉泪痕。
邓文安离开床,给她倒了杯水。
哭了这么久,需要补充下水分。
冬小羽喝完杯子里的水,将空着的杯子举起来。
“我想再喝点。”
邓文安又给她倒了杯水,那双眼睛依然湿润,但其中的迷茫与脆弱渐渐褪去。
“有胃口吃东西了吗?”邓文安问道。
冬小羽点了点头,“有点饿了。”
现在己经八点钟,她还没有吃晚饭,再加上刚才哭了好久,觉得有点饿了。
“那我现在出去打包点东西回来吃,炸串、炒面这些可以吗?”邓文安问道。
他也还没有吃东西。
原本他就打算等冬小羽心情好点,再出去打包点吃的,回来跟她一起吃。
难受的时候就该吃顿好的。
因为胃和心的距离很近,吃饱肚子的时候,暖暖的胃会挤占心脏的位置。
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那么冷清,那么空落落的。
冬小羽伸出手拉住邓文安的衣服。
“我想跟你一起去......”
“可以啊,那你穿一件外套吧,我们现在出去吃顿好的。”邓文安说道。
今天有冷空气,待在房间里还好,夜晚出门还是要穿一件外套。
两人穿上外套。
冬小羽看着邓文安,问道:“我还能当一会儿小孩子吗?”
“今天还没结束,你还是个小孩子。”
听到这句话,冬小羽拉着邓文安的外套袖子。
邓文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这样出门
。
“走吧。”
两人离开出租屋,越过天桥来到对面的街道,这里有路边摊小吃。
炒面的摊位前,老板熟练地翻炒着铁锅里的面条。
油香与酱料的味道扑鼻而来,锅中散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
旁边的炸串摊前,竹签上的串串食物在油锅里炸得金黄酥脆。
油脂随着热气腾空而起,空气中弥漫着酥炸的香味。
还有鸡脆骨摊、冰粉摊、生蚝摊。
邓文安笑着道:“想吃什么都可以,小孩子就不用付钱了,今天我请客。”
冬小羽想了想,说道:“我想吃炒面,还有香肠和鸡柳。”
邓文安带着她来到炒面摊,“老板,来两份炒面,钱给了。”
“好,帅哥找个位置坐,等下给你端过来。”老板笑着道。
两人又在其他摊位点了些吃的,然后来到生活超市的冰箱前。
“你想喝什么饮料?”
“茶π。”
邓文安拿了两瓶不同口味的茶π,心想她真的挺喜欢喝这个的。
付完钱后,邓文安跟冬小羽来到桌前。
这里有几张桌子,桌子旁边都放着小板凳,专门给客人坐的。
冬小羽松开拉住邓文安衣袖的手。
两人坐下后,老板们端着一个碟子,放到他们这一桌。
生蚝、炒面、炸串,还有两碗冰粉。
邓文安看着冬小羽,说道:“如果吃不饱还可以点,尽管吃。”
“好,那我不客气了。”
两人吃着东西,时不时聊几句。
邓文安咬了口鸡柳,目光落在冬小羽身上,她正拿着筷子夹着生蚝吃。
冬小羽微微抬头,两人对视。
“你嘴边沾着碎屑。”邓文安提醒道。
“没有骗我吧?”冬小羽问道。
之前吃披萨的时候,邓文安骗过她一次。
邓文安一口吃完鸡柳,“骗你我是狗。”
冬小羽拿着纸巾擦着嘴,这次邓文安没有骗她,真的有碎屑。
邓文安移开视线,虽然冬小羽现在没有其他表情。
但他看得出来冬小羽心情好了些。
......
......
第二天晚上。
冬小羽将冰淇淋递给邓文安。
“这是给你买的冰淇淋,谢谢你昨天安慰我,还有请我吃夜宵。”
邓文安接过杯装冰淇淋,说道:“我可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才做这些事的。”
今天冬小羽恢复了正常,心情不再低落。
“我知道。”
冬小羽犹豫了下,接着道:“如果我以后还这样难过,你能不能......再抱一下我?”
邓文安打开冰淇淋的盖子,说道:“可以。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下次也请我吃冰淇淋就好。”
“好呀。但你刚才不是说,不是为了好处吗?”冬小羽问道。
邓文安拿起木勺子,吃着冰淇淋。
“我刚才改变主意了,我是一个善变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冬小羽被他这句话逗得笑了。
邓文安刚才的话,好像一个不讲道理的“流氓”。
从没见过这么流氓的温柔,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流氓。
他真的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