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放在桌子上,向着岛的边缘走去。看着岸上被踩踏的没有人形的尸骸中?偶尔还能见到一些相对完整,还有微弱生命的感染者。
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忘记我站在下风口的事了,血腥的腐臭味充满了胸腔。猛地咳嗽了几声,万幸没吃多少东西,要不然肯定吐了。
美珊紧忙拿了一瓶水,跑了过来。“怎么了,哥。”
“快走,这里味道太大了。”
美珊:“是啊,为什么这么大味?”
“我也不清楚,这些人,都是最近倒下的。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感染的,但是从生物学讲,他们还是活着的。短时间怎么会有腐烂的味道。”
美珊:“人可能是刚死的,可是说不定身体组织腐烂多久了。”
“行了,别说了。咱俩先去一边,想想怎么办?”
我俩走回天幕下,这里有掩体挡着,能好一点。
我拿起对讲机:“现在怎么办?”
孙海宁:“是不是可以开门透透气了。”
“信我,千万别开门,我刚才在河边,都被熏吐了,老大味了。”
王春丽:“那怎么办啊?也不能一直在车里待着。”
美珊:“哥,纸箱里有一些口罩。带上有没有效果。”
“意义不大,不过肯定有用。”
孙海宁:“挺着点,开着铲车,把尸体都推水里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小心一点。这里面还有能动的。”
孙海宁:“放心吧,我们先观察一下。”
“我这里有口罩,需要的话可以过来取。”
王春丽:“先给我我们拿点吧,怎么也比在车里憋着强。”
“等着吧,我给你送过去。”
我先拿出一个口罩戴上,然后拿了几个口罩,向着岛的边缘走去。
装甲车的舱门已经打开,王春丽率先爬了出来。看着岸边的情况,沉默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我。大声喊道:“我也不敢下去啊,都是尸体。谁知道那个没死透。”
“小心。”
我立马举起武器,对着一个向车顶攀爬的感染者开枪。王春丽反应很快,听到我喊小心的时候,就已经退回车内。等我开枪的时候,装甲车已经关上舱门了。
王春丽:“什么情况?”
“一个半死不活的感染者,往装甲车上爬。”
王春丽:“好悬。”
“没啥问题,这个感染者就算我不开枪,怕是也爬不上去了。”
张姨:“没事就好,都小心一点。”
孙海宁:“这还有能动的,现在怎么办啊?”
“要我说,就坚持一天,明天剩下的感染者,肯定死透了。”
孙海宁:“那也行,不差这点时间。就在车里将就一下吧,要是没啥事,我也要睡一会了。”
张姨:“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清理,也不迟。”
王春丽:“安全第一,坚持一下吧。”
“实在不行,就把岸上能动的感染者,都解决也行。”
孙海宁:“浪费子弹,意义也不大。谁知道有没有昏迷假死的。”
“那你们就委屈一下,明天再说。”
张姨:“委屈什么,安全第一么?”
“OK,该睡觉睡觉。注意关好门。”
孙海宁:“不行,我比较好奇那本求生手册。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过来,我先看看。要不然实在太无聊了。”
张姨:“有什么好无聊的。坚持一下。”
孙海宁:“早晚都得面对,何必坚持。不行的话,我们开着装甲车过去。”
王春丽:“停,你再把装甲车陷住。消停待一会不行么?”
孙海宁:“天明,你不有无人机么。飞过来不行么?”
“我那个无人机,自己飞都困难。还给你带本书,你能不能想点切合实际的。”
张姨:“实在不行,天明,你给他读吧。咱们都顺便听听。”
孙海宁:“这是个好主意。”
我看着美珊。“还是你来吧,我不识字。”
美珊:“哥,你没上过学么?”
“你咋就这么实在,我就是懒得读。”
美珊:“那好吧,我来。”
我拿起对讲机:“美珊小课堂,开课了。都认真听。”
这会美珊已经把书准备好了,我把对讲机递给美珊。
美珊先试试声音,然后开始阅读。
手册很短,也就二十几页的样子。开篇就是讲要相信政府,以及政府现在采取了什么措施,如何应对这次危机。
然后开始介绍这次危机的来源,以及病毒的传播途径。通过手册的信息得知,这次病毒的传播途径,大体跟狂犬病一样。不过书中还提到,视网膜接触到感染者的体液,也存在感染的风险。
书中也提到了感染之后的各个时间段的状态,以及发病流程。感染后,三小时内出现高热乏力。陆续出现骨骼肌肉周身疼痛,最后是神志不清,丧失肢体控制。以及角弓反张的症状。
这个和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不过还提到了有一部分患者,在角弓反张发生的时候,脊椎严重受损,导致下肢瘫痪的情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后还提到,目前没有发现可逆病例,说白了就是还没有治好的病例。特意说明了一旦有身边出现上述症状的患者,立即隔离,保持安全距离。
其中有了大量篇幅,介绍医学研究成果,以及特效药的研发进入尾声。还有疫苗已经进入实验阶段。
然后就开始介绍如何隔离,如何应对感染者。保持警惕,远离任何陌生人,以及任何疑似暴露的患者,跟最开始通知的无限制自卫差不多。
后面开始讲述一些简单的求生法则,如何搭建庇护所,如何使用净水片。以及在没有净水片的情况下,如何过滤自然环境的水资源。总结一下,就是沸水是绝对安全的。
接下来介绍了一下本土常见的,可食用植物。以及一些简单的医疗卫生。
最后还是那句“坚持就是胜利。”
孙海宁:“有用的信息不多?废话倒是不少。”
王春丽:“我感觉也是。能坚持到现在的人,书里的知识,那个不是已经实践过了。”
张姨;“好歹通知了一下,目前对病毒的研发进程。”
孙海宁:“啥进程啊,就是通知一下。告诉咱们,这个病,治不了。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张姨:“现在治不了,不代表以后不行。没准什么时候研发出阻断病情,或是治疗病毒的药。最起码了解病毒以后,可以研发出疫苗,提前注射,即使暴露了,也不会发病。”
孙海宁:“那最好快点。别等到人都没得差不多了,还没研究出来。”
张姨:“这个需要时间,前面不知道了,已经在实验阶段了么?”
“临床试验很麻烦的,需要时间。万一控制不好,注射疫苗导致感染,就得不偿失了。”
张姨:“这个应该不会,每个药上市之前,都要经过堕落实验。确保信号没有副作用,或是副作用可控,可以接受。”
“不好说,现在情况危急。”
张姨:“我们从医院被送出来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医院已经开始给幸存者注射疫苗。因为疫苗的不确定性,才想办法,把我们送出来。”
“那就对了,别多想了。给医疗工作者一点时间,早晚能找到对抗病毒的办法。”
孙海宁:“想多了也没用,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坚持了。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张姨:“对啊,乐观一点。咱们现在也算大难不死。”
孙海宁:“大难不死,必有下回。”
王春丽:“滚,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孙海宁:“什么吉利啊,恭喜发财算么?”
王春丽:“现在肯定是不算了,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了。”
孙海宁:“那就长命百岁。”
张姨:“这个好,都长命百岁。”
我和美珊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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