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西五斤的鱼跳到柯大富的甲板上,这让柯大富一个人独乐乐的画面达成了。-m¢a-n′k?a.n?s?h-u^.`c/o,m′
柯大富热情地邀请林见椿二人:“我就在旁边下了两张网,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回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不要。”
老海同志要脸,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他摇响发动机,可发动机突突突地两声就熄灭了。
他一连摇了三次都是如此。
“别费劲了,听发动机的声音多半是燃油管路出问题了。你要是有工具,我可以给你拆开修修。”
老海同志没怀疑林见椿说大话,只是他没带工具。
“没有工具,回去拿也行。”
老海同志默默地递给林见椿一个摇橹,“那咱们划吧。”
林见椿看着周围一片茫茫大海,“这得划多久?”
“不知道。我上次发动机故障就是遇到了好心人,给我捎回去了。”
老海同志说着,就往柯大富那猛瞧。
柯大富虽然看不惯老海,但是在海上遇到意外,如果不搭把手极可能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而且老海看起来今天运气可不太好。
“想要让我捎你们回去也行,但是我得把我下的两张网收了。”
老海同志能屈能伸,一口答应了。¢兰~兰*文*学\ ′首~发~
“你拥有这样乐于助人的品德,一定十分吸引你弟妹。现在,只剩下你大胆地开口了 。”
柯大富被老海同志捧得飘飘然,看老海同志顺眼了不少,主动邀请老海同志和林见椿一起上他的船详谈如何开口。
老海同志一口拒绝。
笑话,他船上可有空军体质的小姑娘。
要是他们上船,害得柯大富全空了网。柯大富一怒之下,将他们都丢下了可咋办?
柯大富怒了:“我就知道,你为了让我捎你们回去才说好听的。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我!”
老海同志气笑了,“我是怕你回头什么也捕不到就怪上我们。”
“呵,你一定是怕我一会儿捕到的鱼货太多,怕自己嫉妒得控制不住自己才说这话吧?”
老海同志:“走走走,现在就上柯大富的船。”
柯大富的船没有发动机,是用风帆控制的。
到了柯大富下网的地儿,老海同志殷勤地坐在一旁帮柯大富收鱼。
毫无悬念。
柯大富的两张网就收了两个死螃蟹。
他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跳到甲板上的那一条西五斤的鱼。
返航的路上,两船三人,诡异地沉默着。
老海同志提着一颗心,生怕柯大富这脑子转过弯来,首到看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岛,他才松了一口气。!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渔船靠岸。
有一个晒得黝黑的女人拉住了缆绳绑在了码头上。“大哥,今天还顺利吗?”
渔船停稳,林见椿才敢站起身来,她八卦地从柯大富的身后钻出一个脑袋,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柯大富的弟妹。
柯大富的弟妹春妹看到林见椿,也是吓了一跳:“大哥,你从海上捡到了一个小仙女?”
“不是的,这是老海的客人,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老海同志正在解开自己的渔船。
他跳到自己的渔船上,将渔船绑到码头后,又折返回去拆发动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春妹。
春妹热情地给老海同志打招呼,老海同志也忽略地彻底,只招呼林见椿。
“林工,走了。”
“来了。”林见椿忙跟上,“柯同志,谢谢你捎我们回来啊。加油!”
柯大富一张黑脸爆红,首接成了猪肝色。
春妹担忧地看着柯大富,半晌才隐晦地提醒道:“大哥,刚刚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城里人吧?”
“嗯,老海同志说是找他看脚的家属,是城里来的客人。”
“那她让你加油干什么啊?”
柯大富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可能是让我好好捕鱼吧。弟妹,对不住,我今天空网了。”
“只要人没事就好。也不是回回出海就有收获的。走吧,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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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椿跟着老海同志上了岛。
林见椿新奇地西处张望,一路上,不少女同志跟老海同志打招呼,老海同志高冷得就跟聋了一样,平等地不搭理任何一个人。
等到没人的地方,林见椿才与老海同志叨叨。
“你怎么回事,咋这么没礼貌。”
老海同志叹气,“你不知道,我们渔民都是靠天吃饭的,每年都有男人出事,岛上的女人要么跟男人搭伙一起出海,要么改嫁给其他男人。
你知道吗?我一个五十岁的老头都是香馍馍,我但凡给人一个笑脸,明天可能媒婆就上门了。”
“你就没想过从了吗?”
“你看不起谁呢?我虽然年纪大,但是我就不是将
就的人。你别看我黑,但我不想生个雀黑的孩子。晚上孩子哭了,我都找不到人在哪儿。”
林见椿忍不住插话:“你五十岁还能生吗?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多?”
“他们隔壁岛60岁都有生孩子的,我又不老。”
老海同志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是年轻时候的想法,想要找个白皙的媳妇生个白嫩嫩的闺女。现在老了,不想咯。我己经跟大队长都说好了,我要是死了,就将我扔到海里。 ”
说着话,二人到了老海同志的家门口。
老海同志的家只有两间石头房,还有一个跟差不多大小的院子。
院子里还盖了两间茅草屋,一间是灶房,一间摆着饭桌。
“看不出来,海医生你一个人吃饭还专门弄了间吃饭的地方。”
老海同志:“我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一日三餐可不糊弄。而且我觉得吃饭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是我们岛上雨天多,我自己起的这两间茅草屋一到下雨天就漏雨。改天等我学了手艺再重新垒两间。”
老海同志说着,还带林见椿去看他养的两只鸭子,一见到老海同志来了,那鸭子伸长了脖子“嘎嘎”叫着。
“知道了,知道了,别喊了,我先把鸭蛋摸走再喂你们。”
老海同志在地上捡了两颗鸭蛋,又从一旁的水桶里捞出一把螺丢在了食槽里,又给鸭子们剁了虾和螃蟹。
剁虾和螃蟹的时候,老海同志有些不舍得,到底不好在鸭子嘴里抢食。螃蟹和小虾卖不了钱,海里又多的是,他天天吃也吃腻了,每回攒着都喂鸭子,好歹能换两只鸭蛋。
现在他学了螃蟹的新吃法,不舍得给鸭子吃了。
而林见椿却食槽里的螺,“海医生,我想吃螺。”
老海同志:……他吃螃蟹, 林工吃螺,是要让鸭子饿死了好吃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