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词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片刻，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一开始，每次替你约会完，我都会告诉你一些过程和细节，怕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暴露，可是你对此每次都很敷衍，似乎毫不在意。”
“每次我跟你说，她又想和你去哪里玩，你都是随口一句让我去，后面我也就没问了，反正得到的都会是一个答案，问只是浪费时间。”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至于派对那晚……”
他停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她被人下药，神志不清，强撑着进了我的休息室，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总不能把她扔出去吧？”
顾砚词的这些说辞，并没有让顾昭野信服，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我当时在门口，还过来和你说话……”
顾砚词：“那你还记得你当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顾昭野愣住了，似乎再回想。
见此，顾砚词冷笑一声，“你过来问我，我对覃佳说了什么话，让她心情不好，连蛋糕都没吃。”
“之后，似乎才突然想起来，问我有没有看见你的女朋友。”
“当时，她可是全都听见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直刺入顾昭野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顾昭野的声音哽住了。
顾砚词：“她听着你心心念念着覃佳，对她却只是施舍般的随口一问，她很难过，却还因为怕你看见我们一起在房间会胡思乱想……会难过，所以让我不要告诉你。”
他转身走向落地窗，“她是这么爱你，可昭野，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在乎她吗？”
“如果不在乎，我怎么会……”
“如果你在乎，”顾砚词打断他，“就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更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顾砚词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你配不上她。”
顾昭野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
“所以……”他的声音颤抖，“你是承认你喜欢她了？”
顾砚词没有回答，只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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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望着窗外。
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量。
顾昭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凉：“好，很好。我最好的哥哥，居然喜欢上我的女人……”
顾砚词皱眉，“这个时候了，你在意的点竟然还是这个？”
“你还不如想想，要是她发现了你为了应付她，好有时间去和覃佳约会，让我代替你去跟她约会，她还会不会再给你和我机会。”
“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除了查清楚派对上的事、保护她，就是将这件事情瞒下来。”
通过这些时间的相处，顾砚词知道，姜知宜其实是个很有底线的人。
虽然看着像花一样柔弱，但在一些事情上，却有着自己的坚持。
虽然“顶替约会”这件事情，是顾昭野提倡和主导的，但是他顾砚词却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看，也是对她的轻视和不屑。
是打心眼里，觉得她只是顾昭野的玩物，而不是他的女朋友，没把她和他们，放在同一水平线上。
她肯定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