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佳说这话时，脸上是近乎残忍的风轻云淡，好像那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姜知宜的目光在覃佳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她缓缓坐直身体，一改刚刚装出来的虚弱模样，语气平静得近乎诡异：“覃小姐，你——是在威胁我吗？”
覃佳眯起眼睛，红唇轻启：“我只是来提醒你，有些游戏，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你和昭野还有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要因为昭野现在还对你有兴趣，就妄想能够嫁给昭野，跻身上流社会。”
闻言，姜知宜轻笑一声。
“覃小姐，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替昭野提醒我警告我呢？”
“还有，覃小姐觉得，什么样的游戏我才配玩呢？”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随即抬眸，笑意更深：“比如……这个？”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覃佳正将一包药粉递给林霏，而林霏神色慌张地接过，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覃佳的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会？这个监控录像，她不是早就把它销毁了吗？姜知宜怎么会有？
她明明只留下了林霏下药的视频，好将事情全部推给林霏的。
姜知宜收回手机，语气轻缓：“你说，如果这段视频出现在顾砚词和顾昭野手里，他们会怎么想？如果，再交给警察呢？”
“要是被当众带走的话，那对于一直致力于打造豪门完美白月光人设的你而言，应该是一桩丑闻吧？”
“还有，如果你真的被警察带走，你的家里是会保你，还是会不管不顾呢？”
“如果你的家人真的那么重视你，那一直以来，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在顾昭野和顾砚词之间周旋吧？”
姜知宜每说一句，覃佳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你……”
姜知宜继续说：“你一向善于伪装，不可置否，在顾昭野面前，你的确装得很好，成为了他的白月光。”
“可相较于顾昭野，你更想要的，其实是顾砚词，当然，也不是有多爱，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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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才是顾氏的掌权者。可他性格深沉，无论你怎样做，他都没有对你表现出太多的特别。”
“你既拿捏不住顾砚词的想法，又知道顾昭野爱玩的性格，怕他得到手后就对你弃如敝履，所以一直吊着他，在两人之间摇摆。”
“我说的对吗？”
覃佳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指节泛白。
她盯着姜知宜的手机屏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开始强装镇定。
“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害怕吗？”覃佳冷笑一声，“顾家兄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们更相信谁，你心里没数吗？”
姜知宜不慌不忙地将手机锁屏，“覃小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顾砚词早就看穿你了，”姜知宜轻声说，“至于昭野……他现在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覃佳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们走着瞧。”
她转身离开时，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像是落荒而逃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