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词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今天换了款香水，你不喜欢？”
姜知宜托着腮，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喜欢啊，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欢。”
她的语气天真又甜蜜，仿佛真的毫无察觉。
顾砚词垂下眼，避开她直白的目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对了，”姜知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两张票，“周末有场音乐会，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顾砚词看着票面上的日期。
他沉默片刻，道：“这周末我可能……”
“又要加班吗？”姜知宜失落地低下头，声音轻轻的，“你已经连续三周周末都在加班了。”
顾砚词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心里莫名一软。
“那我尽量调整时间。”他听见自己说。
姜知宜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那说好了哦！”
她伸出手，小拇指勾了勾，“拉钩。”
顾砚词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小拇指，轻轻勾住她的。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带着微微的凉意，却让他指尖发烫。
当晚，顾砚词最后还是找了借口离开。
因为姜知宜说让他陪她睡觉，他还是有些把握不准度，不知道他的弟弟能够允许他的女人和哥哥到哪一个步，所以只能先离开。
回到自己的公寓，顾砚词刚关上门，就接到了顾昭野的电话。
“哥，我看见她给我发消息了，你离开了？”
顾昭野的声音透着愉悦，背景音里还能听到覃佳的轻笑，虽然很快便离远了。
顾砚词松了松领带，声音冷淡，“是。还有，我替你答应了周末和她看音乐会，你记得去。”
“什么音乐会？”顾昭野一愣，随即无所谓地笑道，“哦，想起来了，之前随口答应她的。”
“哥，你替我去吧，反正就是听个音乐，很简单的，我记得你不是也挺爱听音乐的吗？”
顾砚词皱眉：“你打算这样瞒多久？”
顾昭野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语气轻佻：“能瞒多久是多久呗。”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佳佳姐现在对我不满意，一直在考验我，我得加把劲才行。”
顾砚词沉默片刻，最终只冷淡地回了一句：“随你。”
挂断电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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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脑海里却浮现出姜知宜那双含着期待的眼睛。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周末，音乐厅——
姜知宜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柔顺地垂在肩头。
她站在音乐厅门口，手里捏着两张票，时不时低头看表。
顾砚词迟到了十分钟。
当他匆匆赶到时，姜知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跑着迎上去：“昭野！”
顾砚词今天穿着深灰色的西装，比上次见面时更像他自己。
他微微颔首，低声道：“抱歉，临时有点事耽搁了。”
姜知宜摇摇头，笑容甜美：“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她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顾砚词身体一僵，却终究没有抽开。
音乐厅内灯光渐暗，悠扬的钢琴声缓缓流淌。
姜知宜坐在他身旁，目光专注地望向舞台，偶尔侧头看他一眼，眼底盛满温柔的笑意。
顾砚词却无法集中精神。
她的指尖偶尔会轻轻蹭过他的手背，像是不经意的触碰，却让他心跳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