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云渊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
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她耳膜发颤。
“为师只是……”他的声音里带着千年未有的慌乱，“不知该如何……”
该如何在这场五个人的棋局里落子。
就像她刚刚所说的那样，他觉得自己年纪大，辈分还跟他们隔了一层，没办法放下架子，适应她和其他人的相处方式。
和她在一起时，也似乎总是她顺着他，而看不到向她跟萧烬寒相处时，那样无所顾忌的样子。
姜知宜突然笑出了声。
她仰起脸，在雨声中轻轻啄了下云渊的喉结：“师尊还真是可爱。”
“可……爱？”
云渊怔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是啊，”姜知宜的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明明心里醋得要命，却还要端着师尊的架子。”
她突然翻身将云渊压在身下，青丝如瀑垂落在他胸前，在他的耳边低语：“其实师尊吃醋的样子，我最喜欢了。”
云渊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窗外雨势渐猛，雷声轰鸣中，姜知宜听见系统疯狂的提示音——
【叮！云渊爱意值+1%，当前99%！即将突破临界点！】
……
此刻，站在城墙上的姜知宜思绪回笼，便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在想什么？”
晏清辞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他身姿笔挺，青衫被夜风扬起，像幅水墨画。
“在想……”她望向，“决战会是什么时候。”
“三日后。”
晏清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道：“魔尊给了我最后通牒。”
姜知宜转头看他。
“他要我在三日后的决战前倒戈，”晏清辞苦笑，“如果我不答应，他会启动埋在我血脉中的禁制，到时候我就算不答应也没有用。”
姜知宜：“那你找到杀他的方法了吗？”
晏清辞：“找到了……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
他说着，突然停住，然后看向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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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宜。
“如果……如果我失败了，答应我一件事。”晏清辞的声音忽然轻得像风，“就是那天我们说的一样，杀了我。”
姜知宜的瞳孔猛地收缩。
晏清辞却笑了，月光描摹着他清俊的轮廓，眼底却是一片决绝：“我不能容忍自己变成他的傀儡，去伤害我在乎的人。”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姜知宜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尤其是你。”
夜风卷着远处魔气的腥臭拂过城墙，姜知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会的。”
她定定地看着晏清辞的眼睛：“我相信师兄。”
晏清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将她拉入怀中。
这个拥抱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知宜……”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若我能活着回来……”
姜知宜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短暂却炽热，像一道划破夜空的流星。
“没有什么如果，”她抵着他的额头，一字一顿道，“你一定会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