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没再反驳,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欣赏:“你这小子,就是太谦虚。走,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些猎物。”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几人在猎场里转悠,又打了几只野兔和野鸡。
沈其箭法精准,箭无虚发,每次都能射中猎物的要害,护院们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敬畏,连赵虎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沈爷,您这箭法真是神了!比京城的禁军教头还厉害!”
日头偏西的时候,几人才满载而归。
随从们扛着猎物,叶擎天和沈其并肩骑马,聊着天往回走。
叶擎天忽然叹了口气,开始感慨大梁和北元的战争。沈其不太了解这些,所以插不上什么话,只是偶尔安慰他几句。
沈其听着他的话,看着他脸上的怅然,心里更确定了。
叶擎天绝对不是普通的富商,寻常商人不会对边境战事这么上心,看来楚思然之前说的是对的。
回到叶府,叶擎天让人把猎物收拾好,给沈其装了半只鹿肉,笑着说:“老弟,这鹿肉新鲜,你带回去给弟妹和家里人尝尝。紫草苗的事你放心,我会办好的。”
沈其也没客气,接过鹿肉,从怀里掏出两个锦盒递给叶擎天:“老哥,这是我前阵子在山里挖到的,你补补身体。”
叶擎天打开锦盒,只见里面的人参根茎粗壮,须根完整,还带着泥土的清香,一看就是上等货。
他也没推辞,笑着收下。
第二天一早,沈其就跟楚思然商量养家禽的事。
“老婆,家里现在人越来越多,每天买肉太费钱,我想在院子后面建个鸡舍鸭舍,自己养鸡鸭,既省钱又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楚思然看着镜子里的沈其,笑着说:“夫君的主意肯定好,我都听你的。不过养鸡鸭的事我不懂,要不要问问家里的妇人,有没有懂行的?”
沈其眼前一亮:“还是老婆想得周到!你去问问那些在酒坊干活的妇人,说不定有人以前养过鸡鸭。”
楚思然吃过早饭,就去了酒坊。
没过多久,她就带了个头发微黄的妇人回来。
那妇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见了沈其,赶紧跪下磕头:“拜见沈爷!”
沈其连忙让她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养过鸡鸭吗?”
妇人站起身,低着头,小声说:“回沈爷,我叫谢玉芬,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养过一百多只鸡鸭,从雏鸡开始养,到下蛋、孵小鸡,都懂些门道。”
“那你说说,养鸡鸭要注意些什么?”
沈其追问。
谢玉芬连忙回答:“回沈爷,首先窝棚得建在高燥、向阳的地方,地势低了容易积水,鸡鸭会生病。”
“其次每天要清理禽舍,换干净的水和饲料,饲料里得掺些谷糠和野菜,这样鸡鸭长得快,下的蛋也大……”
沈其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有了底,当即决定。
“谢玉芬,酒坊那边你先不用去了,以后专门负责养家禽。我让人找个好地方建鸡舍鸭舍,你去挑些健康的鸡鸭苗,需要什么工具和饲料,跟夫人说,他会给你准备。”
“另外,月钱给你加三成,好好干,以后还有机会升职。”
谢玉芬惊喜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要跪下磕头,沈其赶紧拦住她。
“不用多礼,好好干活就行。你先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始建鸡舍。”
谢玉芬连连点头,激动地说:“谢谢沈爷!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信任!”
接下来的三天,谢玉芬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沈其让朱大靖和杨充帮忙,在村里挑了个向阳的空地,搭建鸡舍和鸭舍。
鸡舍分上下两层,下层铺着干草,用来养鸡,上层用来放饲料和工具。
鸭舍靠近河边,专门挖了个小水池,方便鸭子下水。
谢玉芬一口气挑了很多鸡苗鸭苗,还买了些谷糠、玉米和专门的家禽饲料,以及预防瘟疫的草药。
鸡鸭苗运回来的那天,小南和小月也来帮忙,一切都比较顺利。
这天下午,沈其正在院子里跟姜璃练功,忽然看到里长冯寿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发白。
他手里还拿着几片枯黄的玉米叶,叶子上有几个小洞,边缘还有被啃过的痕迹。
“老三!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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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
冯寿跑得气喘吁吁。
“里长,怎么了?慢慢说。”
冯寿把手里的玉米叶递给他,指着上面的小洞:“你看!这是蝗虫啃的!我在村东头的玉米地里,发现了好几只蝗虫,要是不赶紧想办法,用不了多久,蝗虫就会泛滥成灾,到时候地里的庄稼就全完了!”
沈其接过玉米叶,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蝗虫啃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蝗灾景象。
遮天蔽日的蝗虫飞过,地里的庄稼瞬间被啃光,颗粒无收。
他赶紧说:“里长,你先别慌!我想想办法。”
冯寿听到沈其愿意想办法,心里就安心了大半。
毕竟现在蝗虫还没有成片成片,一切都可以有机会挽回。
……
沈老实家的烟囱三天没冒过烟了。
柳氏坐在门槛上,吃着树皮糊糊,树皮的苦涩味在嘴里散开,刺得舌头发麻。
院坝里,沈虎儿抱着个豁口的瓦罐,罐里是最后一点白面熬的糊糊。
他小口小口地舔着,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柳氏手里的树皮,咽了咽口水。
“奶奶,我还饿……”
沈虎儿的声音细若蚊蝇,手里的瓦罐已经见了底。
柳氏心一横,把手里的树皮扔在地上,摸了摸虎儿枯黄的头发:“虎儿乖,奶奶明天再去给你找吃的,这树皮你可不能吃,刮嗓子。”
可她心里清楚,村里的野菜早就被挖光了,连树根都被刨得干干净净,除了树皮,再也找不到别的能填肚子的东西了。
沈老实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个旱烟杆,烟荷包早就空了,他却还是习惯性地往嘴里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家里唯一的指望就是沈强,可他在县城读书,除了要钱,连封信都没寄回来过。
夜里,周根和沈金妹在房间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低声商量着。
周根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膝盖,声音压得极低:“孩他娘,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再这么下去,咱娘仨都得饿死,我看还是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