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粗糙的手指拍了拍沈强的脸,力道大得让沈强偏过头去:
“好啊,沈强,可算让老子找到你了!你欠赌坊那十两银子,拖了一个月,打算什么时候还?”
沈强瞬间蔫了,哭丧着脸想抽回胳膊,声音都带着哭腔。
“马兄弟,我这几天真不是故意躲着你,我被怡春楼关在柴房里,连门都出不去,实在没工夫筹钱,你再宽限我三天,三天后我肯定把钱还上!”
“宽限?”
马大棒嗤笑一声,一脚踹在沈强的腿弯上。
“咔嚓”一声脆响,沈强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被旁边的地痞架住。
“老子宽限你多少回了?上回你说等你娘卖了粮食就还,上上回你说等你舅姥爷送钱来!你倒好,躲到怡春楼里快活,还敢说没工夫?”
“我不是快活!是被关起来了!”
沈强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们把我锁在柴房里,每天就给我吃馊饭,还拿藤条抽我,你看我背上的伤!”
他想掀开衣服证明,却被马大棒一把推开。
“哟,还白嫖被抓了?”
马大棒身边的地痞哄笑起来。
“沈强,你可真有本事啊!没钱还敢去怡春楼,这下好了,钱没捞着,还挨了打!”
沈强百口莫辩,看着马大棒伸手摸向腰间的弯刀,吓得腿都软了,连站都站不稳。
马大棒见他这副模样,脸色沉了下来:“少废话!要么现在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要么老子剁你一只手回去交差,你选一个!”
“别剁手!别!”
沈强赶紧抱住马大棒的胳膊,眼睛突然瞥见沈其的马车正套好马,准备离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马兄弟,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你拿到钱!真的!”
他伸手指着沈其的马车:
“那人是我弟弟沈其,他有钱!他前些天在山里挖到了百年野山参,卖给县城的药铺,一下子就卖了几百两银子!刚才你也看见了,他买了这么多酒坛子和工具,要是没钱,能做这些事吗?马兄弟,你去找他要,他肯定能拿出十两!”
马大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沈其的马车正缓缓驶离。
枣红色的马鬃**梳理得整齐,车辕上还挂着个崭新的铜铃铛,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他挑眉看向沈强,眼神里满是怀疑:“你弟弟?你确定他有钱?要是他没钱,你知道后果。”
“我确定!我肯定!”
沈强赶紧点头,头点得像拨浪鼓,生怕马大棒不信。
“马兄弟,你去找他要,他要是不给,你就……你就吓唬吓唬他,他以前胆子小得很,一吓就软了!”
马大棒嘿嘿一笑,拍了拍沈强的脸,力道大得让沈强疼得龇牙咧嘴。
“行啊沈强,连自家兄弟都坑,够狠!要是他真有钱,这事就算了。要是没钱,你这只手,老子照样剁下来泡酒!”
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四个地痞就朝着沈其的马车追了过去。
沈其这边,刚刚架着马车离开县城的城门。
他这次来县城,是为了开酿酒工坊做准备。
除了酒坛子,还买了回去搭酿酒的灶台和发酵用的木槽,顺便买了些蒸馏用的铜锅和木甑。
光铜锅就花了十五两银子,加上其他东西,总共花了三十多两。
刚驶出县城城门没多远,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马大棒带着四个地痞堵在路中间,他张开双臂,大声喊:“给我站住!这车不准走!”
沈其皱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
这地方离县城不远,按理说不该有地痞拦路。
陈细伢和朱大靖立刻跳下车,挡在马车前。
陈细伢从马车底下摸出根木棍,朱大靖则握紧了拳头,两人都警惕地盯着马大棒等人。
沈其看着马大棒道:“你们是什么人?拦我的车干什么?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没得罪过你们吧?”
马大棒走到马车前,上下打量了沈其一番。
“干什么?找你要赌债!你欠我们平安赌坊的钱,该还了!”
“赌债?”
沈其愣了下,然后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进过赌坊,更没赌过钱,你找错人了吧?”
“找错人?”
马大棒语气带着威胁。
“沈强说你是他亲弟弟,他欠赌坊十两银子,兄债弟偿,天经地义,你不该还吗?难不成你想赖账?”
沈其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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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
原来是沈强指的路,这个狗东西还想把麻烦丢给自己。
“我早就和沈强一家断亲了,立了断亲文书。他欠的债,跟我没关系,你要找就找他去,别来烦我。你要是不信,去小牛村问问,谁不知道我和他们家划清界限了?”
马大棒皱了皱眉,他倒是没料到还有断亲这回事。
可看着马车上的酒坛子和铜锅,他又舍不得放弃。
这沈强的弟弟一看就是有钱人,要钱才是主要目的。毕竟要不到钱,他也不好交差。
于是他眼珠一转,露出一抹算计的笑,语气带着逼迫。
“断不断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空口无凭,谁信你?这样吧,你先给我十两银子压着,我明天就去小牛村打听清楚,要是你们真断亲了,我就把银子还给你。”
“要是没断,这银子就当你替沈强还的赌债,怎么样?我马大棒说话算话,绝不骗你!”
“你这是明抢!”
沈其气笑了,声音提高了些。
“谁欠你的钱,你找谁要去,想从我这讹钱,没门!”
马大棒脸色一沉,随即挥了挥手。
“既然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把他的马车扣下来,酒坛子和铜锅都搬回去,卖了抵债!要是他敢反抗,就给我打!”
四个地痞立刻冲了上来,手里拿着木棍和短刀,像饿狼似的朝着陈细伢和朱大靖扑过去。
陈细伢经过稀释灵液改造,比普通人强很多。
他侧身躲过一个地痞挥来的木棍,脚步一转,反手一棍打在那人的腰上。
“咚”的一声闷响,地痞疼得直咧嘴,捂着腰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朱大靖练了举重和俯卧撑后,胳膊上的肌肉比以前更结实了。
他看着一个地痞拿着短刀冲过来,不仅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然后一把抓住地痞的手腕,手指用力一拧,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地痞惨叫着倒在地上,手里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滚。
不过片刻工夫,四个地痞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
马大棒看着这一幕,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