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氛围有些僵持。
乌温瑜抱着束微月一脸不耐烦地盯着她俩,滕乐生表示很无辜,闻人然则在不紧不慢地微笑拱火。
“看来乌公子是找到自己的妹妹了,那答应我之事,也该兑现了吧?”
滕乐生好奇望过去,就这点时间,发生的事还不少呢。
又是什么交易?
少女侧耳认真倾听。
被紧紧抱住的束微月感觉到窒息,连忙扯住乌温瑜的袖子猛拉:“哥哥,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乌温瑜这才放松力道,束微月大口喘气。
少年的表情很冷,双眼目光似冷箭,轻慢扫过滕乐生和闻人然,声线平淡无波:“你们最好站远一点,否则,伤到了,可就不怪我。”
“说话很狂哦。”滕乐生拉着闻人然离得远远的,怕他看不到她还辉手:“够远了,你开始吧。”
“嗤。”
一股强大的白色气流以乌温瑜为中心展开,迅速席卷了整个楼层。
滕乐生把藤蔓召唤出来抵挡,顺便把昏倒的小厮拖走保护。
闻人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没说话,操控水流形成第二道屏障保护着他和滕乐生。
一时间天上、地下全是飞舞的木头碎屑,狂风阵阵,滕乐生感慨:“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不过太引人注目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楼被暴力洗刷一遍,所有的房间都被摧毁得不成样子,拆卸的过程中发生巨大响动,老板终于被惊动,急匆匆跑上楼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不可置信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乌温瑜没有答话,冷漠地看着房间被破坏,束微月安静靠在她哥怀里不为所动。
老板只能站在楼梯口无能狂怒。
滕乐生很想笑,忍得全身发抖,紧抓着闻人然的手腕不放。
“嘶……”
闻人然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扒拉下去,接着掀开袖子给她看。
只见那白皙手腕上有五个通红又分明的手指印,力道之大让那块皮肤都变得青紫,莫名有种凌虐美。
“……啊”滕乐生把衣服给他放下去,顺便轻拍两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会儿给你抹点药。”
笑容成功从滕乐生脸上消失,她不得不转移话题来掩饰尴尬:“你和乌温瑜做了什么交易啊?我看你俩脸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闻人然冷淡地撇她一眼,拒绝回答。
嘿,还气上了。
指望她去哄人吗?做梦去吧。
滕乐生继续看热闹,房间成了一块块碎屑漂浮在半空中。
老板已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乌温瑜的手指不停抖动:“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乌温瑜甩给他一锭金元宝:“够赔你这些房间了吗?”
老板一时有些卡壳,指责的话语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他拿起元宝在牙上磕了一下,拿开后上面有个小小的牙印。
握着沉甸甸的金元宝,老板立刻喜笑颜开:“自然是够的,客人你可还有哪里不满意?我这房间多的是,您想砸多少就砸多少。”
真是遇见财神爷了,再给几锭金子,他去栖谷大陆各地方游玩一遍也花不完。
乌温瑜傲慢开口:“少给我装神弄鬼,我妹妹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所有人。”
老板连连称是。
滕乐生:?
这也太没有礼数了吧!感觉会随时随地发狂。
可怕可怕。
滕乐生把晕倒的小厮拖到老板面前:“他流了一地鼻血,还让你别杀他。”
老板身躯僵硬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多谢客人的救命之恩,等他醒来我必定让这小子好好感谢您。”
“不必。”滕乐生先前一直无语地盯着乌温瑜,见老板如此回话眼神轻飘过去,却看见两个意外的人,一个在灿烂的对她笑,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对她怒目而视。
“鹿茸,牛大顺?你们俩不是出去逛街了么?”少女眼神不解。
牛大顺此刻想打死滕乐生的心都有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好意思说她。
“马上跟你细细解释。”细细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鹿茸眼珠滚动一圈扫视现场,他手指快要把衣服捏烂,脸上却依然是笑眯眯的。
他没看错,那个被抱住的女孩就是他姐姐的孩子,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出来干什么?
是姐姐在窦家出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鹿茸眼神暗下来。
“哦。”滕乐生点头,再怎么样,她就不信牛大顺还能给她抓起来打一顿。
现场没她的什么事了,被这么破坏一通,什么水泥墙、房间全部毁于一旦。
滕乐生本以为要耗个几天才能查清客栈是什么人在捣鬼。
有人给她破坏掉了,不用找出真相她也很乐意。
早点去奇门飞宫把这个破同心蛊解开才是要事。
“没我事了,那我和西瓜先走了。”滕乐生拽着闻人然扭头就走,不给任何人回话的机会。
牛大顺见状在楼梯上着急喊道:“你们去哪啊?房间都没了你们打算去哪住。”
少女停下一瞬,微侧头说:“你不是要和我说事吗?当然是去你的卧房了。”
“是这样啊,那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牛大顺手肘捅两下鹿茸,下巴向滕乐生那边抬,“去不去?”
鹿茸微笑拒绝:“不去。”
少年紧盯着束微月:“我有事要和这两位谈谈。”
牛大顺不明所以,他挠挠头:“哦好,那我去找番茄她们了。”
说罢牛大顺便追着滕乐生和闻人然跑去,他脚下生风般,很快追上两人。
“不是告诉你不要住三三四了么?你怎么这么犟,跟那不服输的小牛似的。”牛大顺在一旁絮絮叨叨。
滕乐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闻人然保持沉默,偶尔附和两句。
牛大顺被她敷衍的态度搞得彻底没脾气。
算了,就这样吧。
走到客栈门口,牛大顺停下脚步:“你俩今晚怎么办?”
“这里应当有别的客栈吧?我们去那住一晚不就成了。”滕乐生不甚在意地回答。
牛大顺泄气:“行,记得明早来和我们汇合。”
“嗯。”
两人逐渐走远。
滕乐生在路上扯闻人然的袖子:“现在方便跟我说你和乌温瑜发生何事了吧?”
少女左右环顾一圈:“这没我俩认识的人。”
少年挣开她的手指,颇有点赌气的意味:“你认为我是因为人多而不想说?”
滕乐生眨眼:“不然呢。”
“呵。”闻人然嗤笑一声,扭头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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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这人……!”滕乐生快步追上去。
两人在追逐中来到另一家客栈,仗着没人认识,滕乐生直接定下两间上好的房间。
随后两人各自回房去收拾东西。
闻人然把包袱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摆放在桌上,各种伤口愈合药、长长的布条一根、干净的手帕两条、竹子编制的各种小东西……
桌子上迅速堆满了东西,嫌弃太乱他又一一摆放规整。
“叩叩。”
“西瓜,你在里面吗?”是滕乐生的声音。
这名字她倒是越喊越顺。
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窥见少女破烂的外衣,闻人然突然想笑,他是故意选得这样的衣服。
本以为滕乐生会嫌弃,没曾想她看也不看的就穿上。
莫名有些可爱。
少年深呼吸几次,调整好呼吸频率,轻咳一声:“我在呢,你直接推门进来吧。”
门外的人好似就在等他这句话,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把门推开,这里的房间布局和来福客栈差不多,都是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该有的东西都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滕乐生进去的第一眼就瞧见桌子上堆得满满的东西,她不解其意问道:“你这是……要摆摊卖东西?”
闻人然呼出一口浊气,属实被她气得不轻:“你来找我有何事?”
滕乐生伸出修长手指,示意他看手中拿的瓶子。
“跌打油……?”闻人然怔住。
“嗯,你手腕不是被我捏成那样了么?说好给你上药的,我总不能不守信用吧。”滕乐生上前几步坐在他对面。
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东西挡住她的视线。
“你哪来这么多东西可带,”少女挥臂把东西扒拉到一边,随后捂嘴打了个哈欠,“再顺便和你商讨一下来福客栈发生的事。”
滕乐生轻抬下巴:“胳膊伸出来啊。”
闻人然闻言听话照做,掀开袖子把胳膊横在桌子上,过去了这么好一会,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迹不仅没消,看上去反倒是更严重了。
“我真不是有意的。”少女道歉的语气听起来很真挚。
闻人然哼笑:“我知道。”
滕乐生弯唇一瞬:“你知道就好。”
滕乐生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后才对着青紫揉搓起来,滚烫的手心下是一层薄薄的皮肤。
“这个力度你觉得怎么样?”
白皙肌肤下的血管在她手心轻颤,鼓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闻人然手指微蜷,有些不自在地缩了下手臂,又被滕乐生的手指拉拽回去。
少年喉结上下滚动,闷声说道:“嗯。”
滕乐生疑惑抬头,看到他潮红的脸颊吓了一跳,双手立刻离开他的手臂:“你没事吧,还是你自己来揉吧,你这……”
反应未免太大了些。
少女起身后退几步,她紧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快吃两颗丹药抑制下这股冲动,我以后再也不随便乱碰你了。”
闻人然垂下脑袋看不清神色,他兀自吞下两颗药。
“你给我涂。”
滕乐生跟看傻子一样看他。
同心蛊怕不是把闻人然神魂搞坏掉了吧。
那个对她爱搭不理、看见她就扭头的闻人然去哪了?
这个一脸委屈看着她的闻人然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