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木船划到幽静处,水底突然卷起层层波浪,几人猝不及防地掉进水中。
像是终于奸计得逞,水面翻起惊涛骇浪,将几人卷去各个方向。
宗红叶水性一般,下意识地御起灵力防护自身,随浪逐流。
少许过后,她狼狈地游出水面,游到最近的岸上,手臂撑在岸边,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身边忽有一个人冒出水面。
她警觉地侧过视线,是丽丹容,她的手臂受了伤。
宗红叶还没放松,又连忙扶住她,将她捞到岸上,先给她处理伤口:“有人袭击我们?”
波浪不是无缘无故而起,是冲着他们来的,而她暂且没事。
“是北境巫族?”宗红叶立刻想到是谁所为。
忽略她,直指另外三人,指向性这么明显。
“嗯,是他们。”胳膊上的疼痛让丽丹容吸一口凉气,“可真狠啊,大家都是巫族,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她嘟嘟囔囔地说着话:“我可是局外人,怎么也被袭击。”
说话显然不能够转移注意力,缓解她的疼痛,丽丹容把嘴唇都给咬破。
宗红叶掏出一罐尘封已久的糖,取出一颗糖塞入她的口中,在丽丹容疑惑的目光下缓缓道:“是糖,吃了这个,或许就没有那么痛。”
小时候修为没有寸进,只能吃丹药,可有些戏丹药闻着清香,内里苦涩,不吃糖简直难以下咽。
宗礼为她搜罗了一罐带着灵力的饴糖。
宗红叶也吃了一颗,她开始处理她血淋淋的右臂,却发现灵力无法让她的伤口愈合,停下动作,不确定道:“上面有咒术?”
丽丹容点头:“应该是有。”
宗红叶对咒术知之甚少,她只听过擅咒术可通过书写咒文,画咒符或以口念咒等方式来咒杀修士。
对这种带有咒术的伤痕,她无法处理。
丽丹容空着的左手覆盖在伤口处,用力按紧伤口,直至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松开。
手臂上浮出一股黑气,漂浮到半空中,直至溶于空气。
从头到尾,她被痛得忍不住发出猫一般的尖叫痛苦声。
宗红叶见状,朝她的的身体内输进一股温暖的灵力。
丽丹容的脸色终于不再不再像死人一样白。
黑气一消散,宗红叶再次看到那条血淋淋的手臂,将温和的灵力覆盖在手臂上。
这时,手臂上的伤才逐渐好转。
丽丹容真心实意道:“谢谢你,不然我一个人要痛死过去。”
宗红叶缓缓摇头,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神情淡淡道:“举手之劳罢了。”
丽丹容没有什么娱乐,只能注视着她,她突然想起先前收到的传音,犹豫片刻,还是主动找了个由头:“对了,你怎么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
宗红叶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值得问的问题吗?但她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桓丰一和你提过我?那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了。”
她猜对方想听这句话。
一句简单的话,让丽丹容糟糕的心情被拂去,她眼睛微弯:“是啊,我和桓丰一是很好的朋友。”
一动,胳膊上的疼痛传了过来,视线一挪,看到宗红叶为她包扎的伤口。
丽丹容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把收到传言的事说出。
“他今日向我问有关你的事。”
“有人在找你。”
宗红叶心绪难明:“找我?”
这世上会花心思找她的人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师兄,实际上的哥哥。
丽丹容神色抱歉:“嗯,我之前一直没和你说。”
她有私心,但宗红叶人很好。
“他们真的很喜欢你,想要你留在这,你可以答应我吗?就算知道有人在找你,也会在这留上几天。”
宗红叶低声说:“一直再找我?”她轻声说,“这么久都找不到吗?”
她很少和宗礼分别这么久、这么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明明这么厉害,却偏偏找不到她。
宗红叶绷紧了神情,看向一脸紧张的丽丹容:“好。”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极快地落在几个点上,神情一冷,不由分说地拽起坐着的丽丹容,朝偏僻狭窄处去。
“红叶?”
宗红叶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步法快速,几个虚影闪过,潜伏暗处的人便铺了个空。
丽丹容询问:“北境巫族?”
宗红叶没否认:“我们应该被盯上了。有通知族人的办法吗?”
丽丹容点了点头,放出一个信号弹,这是有敌来袭的信号。她看了看左右:“红叶,我们要分开,他们能找到我的踪迹,你先躲起来。”
宗红叶追问:“遗真和雁落他们呢?”
丽丹容咬了咬牙,将宗红叶推入一边假山石的间隙中:“他们保命的方法可比我们多。”
她神情恨恨,也担心他们落入北境手中。
“我先去通知族长们。”
她一转身,直接跳入水中。
同时,也不忘给桓丰一传话,他要的人,确实在袖山。
宗红叶想要跟上,却无从先手,她压根不了解这里地形。
她回过头,打算从另一边走出去,身后出现几股澎湃的杀意。
宗红叶敢肯定,她要是有了异动,身后之人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她缓缓转过身,神色如常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三个面具人,一人在说:“确认是她吗?”
“是她,当日就是她和那两个杂种一起,咒杀了师叔。”
“我还以为这是无关之人。把她也给抓了。”
三人对视一眼,渐要形包围之势。
宗红叶退后几步,祭出虹影剑,作出防备的姿态,看着三个人。
“你们是谁?”
他们压着声音诘问:“吕遗真和吕雁落在哪儿?”
宗红叶不知道,自然也不会说。
一人见她一声不吭,大怒:“你说不说?”
宗红叶淡淡瞧他一眼:“你要我说什么?”她缓缓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眼足已她判断对方实力如何。
宗红叶摆了摆手示意:“我不是巫族人,与你们也无仇怨。”
三人修为看不出深浅,她快速做出判断,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宗红叶缓缓往后退,面不改色地望着三人。
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带着恨意道:“哼,与你无关?当日你生生割了三叔的头颅,让他以最屈辱的死法死去,今天杀的就是你。”
宗红叶眸色一沉,已经知道与其迂回不可能成功,淡淡回应:“哦?你们是那伙贼人?”
她疑惑地抬眸:“你们是魔修?”谈笑自若,“若不是魔修,也不会暗处伤人。你们说是不是?”
面前的三个男修一脸怒气地看着宗红叶,似乎被她的话侮辱到。
“杀了她。”
他们群起而攻之。
宗红叶随手祭出一个防御性法器,挡下三人的攻击,她毫不畏惧地扫了一眼他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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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杀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另一只手藏在袖下,趁几人不注意时便让他们好看。
其中年长的男修视线落到她启动的法器上,这御灵盾品级很高,只消耗很少的灵力便可启用。
这女修来头不小。
脾气略火爆的男修讥讽一笑:“你是谁?无论你是谁,今天都得死在这出事。”
他施下的咒术被御灵盾吸收。
宗红叶握紧手,轻哼一声:“我只警告你一句,我要是在这出事,你们整个北境巫族都会陪葬。”
“你们以为你们可以悄声无息地杀了我?”她不屑地笑了笑,“你们大可以试试。”
礼不行,只能来硬的。
狐假虎威,宗红叶最在行。
年长的男修拦住要动手的两人:“等等。”
脾气火爆的男修怒道:“黑山长老!”
黑山冲他摇了摇头:“远木,先等等。”他打量着宗红叶,抱胸抬了抬下巴,“那你说说你是谁?”
“我是谁,天下有谁最不可得罪,你们不知道?”宗红叶不回答,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看你们的样子,你们既不是魔修,那为何要抓我?”
“你说我杀了你三叔?此言差矣,我当时被一群看不清面目的贼人袭击,怎会知道谁是谁。”
她否定对她的指控,又明晃晃地暗示他们,“凶手”和“魔修”两者之间进行抉择。
黑山阅历非常,又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给唬住。
他神情淡淡:“你如何说都改变不了结局,我劝你识相一点。”
“识相?还真是好笑,我该怎么识相,束手就擒老老实实让你们杀了我?”宗红叶眼眸冰冷,她冷笑一声,“看来我刚才的话没能警告到你们。”
宗红叶已经暗示,这些人却依旧没被威慑到,看来她还要说得更明确些。
“你们要是动了我一根头发,我的父亲和哥哥都不会让过你们。你们最好现在离开。”
她刚说完,火爆男修手执长笛打算杀了她。
“我姓宗,你们若敢伤我,我让你们血债血偿。”宗红叶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也心也高悬着,御灵盾再多挡几次元婴攻击便要陷入待机状态。
“你或许听说过我的名字,宗红叶。”
她想说宗礼的名字,下意识却否决了这个念头,宗礼去过北境,她知道他为何去北境。
笛子飞过来时,黑山瞬间出手拦下。
“不可杀她。”
今日若是别人在这,也许不会在乎这丫头说的话,可偏偏他知道宗红叶,更知道她身后有个不能惹的大麻烦。
“杀了她又能如何?”
黑山语气严肃:“那就不是与小小袖山之间的事了,我们都可能给她陪葬。”
身边一人嗤笑:“不杀她?她听到了你的名字。”他十分不赞同黑山的提议,“我们不仅今日围杀了她,前几日也这样做了。不解决她,难道还等她来报复我们?”
又是脾气火爆的男修开口:“长老既然说此人杀不得,那总能刑讯逼供吧。”他意有所指地暗示黑山,“我记得你最擅长让人说实话的咒术,你不如用在她身上。到时用蛊虫来控制她,也不用担心她来报仇。”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宗红叶,语气肯定地同黑山道:“姓吕的那两个臭小子就算是死也要带着这个女人,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宗红叶垂下眼眸,她决计不会让这些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该如何应对。
她身上能抵抗元婴的法器已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