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提醒我!”
秦觅蓝一脸冤枉:“你说‘扑街仔’的时候就来了,天地良心,我脸都快抽筋了!”
“我完全没看到!”山衔月欲哭无泪,“完了完了,那我后面说的那么多他全听见了,他那么小心眼的人,肯定记恨上我!”
秦觅蓝转头瞄了一眼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我看他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啊。月月,你能不能对你们两个的关系有个正确的认知?”
山衔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认知哪里不对,她最清楚向樾行装模作样的表面下有着多恶劣的本性!她在他的淫威下吃瘪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港岛了,没人再能欺负她,谁知命运实在爱和她开玩笑,如今竟只有他才能帮她。
好在她忍着向樾行,就不用忍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相较起来代价也算过得去。
走到柜台,她做好清洁工作后动作迅速地做了一杯拿铁。
这条街连着十几家商铺都是她的,经人打理租赁,独这家咖啡馆是她一手打造,开办短短两年,店内惬意的氛围与审美独到的装修风格,使它一跃成为年轻人最热门的打卡地之一。
从小,山敬驰养她和养小弟山之遥的方式就不同,小弟生在富贵家,但毕业工作前山敬驰不会给他任何能握在手里的资产,而她名下的房子、商铺数不数胜,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没想争抢过。
山大小姐声名在外,港岛最骄纵的富贵花,姿容昳丽性格爽直,吃喝享乐最在行,她从前一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秦觅蓝以为做完了,刚想转身,就见她一连夹了五块方糖放进那瓷白的咖啡杯中。
“……”
山衔月浅浅一笑,“一不做二不休,给他点甜蜜尝尝。”她眼尾的狡黠藏不住,恍惚间,秦觅蓝好像回到了变故还未发生的时候,那时的山衔月就是这样,笑容无所顾忌,好似人生会一路顺遂下去。
干完坏事,她心情甚好,亲自端着托盘给向樾行送过去。
向樾行没料到自己的待遇能这么好,“谢谢。”
山衔月坐回位置上,拾起小勺戳了一点蛋糕,视线却频频落在他的咖啡上。
向樾行的手刚放上杯把,察觉到身侧蓦地火热起来的目光,动作顿了顿。
孩子不出声,必定在作妖。
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轻抿了一口咖啡。甜到发苦和咖啡本身的微苦混合着奶味结合在一起疯狂攻占他的口腔,霸道地顺着舌滑下喉咙,留下一路齁意。
……嗯,很好,不出所料。
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舌根,面上风轻云淡:“没想到你手艺不错。”
“?”
山衔月和秦觅蓝对视一眼,一时有些分不清他这是强撑还是反讽。
秦觅蓝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支起胳膊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磕到了磕到了,她多年不发糖的cp终于终于又活了!!
结婚,给她结婚锁死!
“对于昨天你说的事情,我想了想……”
向樾行放下杯子,杯底与瓷面精致的杯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响,敲在了山衔月心上,她微微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对面一脸八卦的秦觅蓝身上。
“……呃,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就先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她拿起包,迟疑地看向山衔月。
到底要说什么啊这么神秘,她也好想听!
可好姐妹的正事要紧,过后八卦也不迟。
她神采奕奕地朝山衔月比了个“callme”的手势,走到门边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俊男靓女的画面,推门出去。
铃铛一阵轻响,此时正是客流量少的时候,店里这一方位只剩他们两人。
良久,男人下意识又要端起咖啡,想到那刺激的味道,顿住了动作。
山衔月没忍住轻哂,良心大发,招手唤来服务生,“小陈,给这位先生上一杯美式。”
美式的苦涩将他舌尖上久久不散的甜蜜压下去。山衔月望着他,一双小鹿眼满是期盼。
看着她少见的殷切眼神,饶是他想逗逗她也下不去嘴。
他对她向来束手无措。
山衔月等他开口的时候想到昨晚山敬驰的话,犹豫几息还是开口。
“我爹地说要找个机会请祁奶奶吃饭,”她低下头,“看起来是想商议婚约的事。”
看着她陡然耷拉下去的脑袋,向樾行心里不是滋味。
“你放心,婚事不会有变,但是……”他语气笃定,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下一秒又让她紧张起来。
“你知道,外婆向来喜欢你,婚事至多是一句话的事,但不能太过仓促,为了让她不起疑心,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身份要转变了。”
“身份转变?”山衔月怔怔复述,“转变什么?”
男人突然凑近,逼得她往后缩了缩,“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是。”
阳光毫不吝啬地透过整面玻璃包裹住两人,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男女朋友关系。”
话落,他眼睁睁看着山衔月打了个寒战。
向樾行:“……”
“山衔月。”他气笑。她反应有些过了吧!
山衔月心虚。实在是从前他说一句她怼一句的肌肉反应太迅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一步了。
她小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有意的,还不是你突然说什么男女朋友,谁都会吓一跳的好不好。”
她小雀似的在耳边叽喳,饶是向樾行再气都没辙。他回正身体,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美式,苦涩的味道来势汹汹,压下了险些出格的心率。
男女朋友什么的,其实对他来说也有些刺激。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经过刚刚的一打岔,见她丝毫没有要对“男女朋友”提出异议的迹象,默默勾了勾唇。
-
“妈咪,我鬼混回来啦。”
山之遥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飞回家,抱着怀里的篮球就往楼上跑,找了一圈没见山衔月的影子,扒着栏杆问正在喝下午茶的宁璇。
“妈咪,大小姐呢?”
宁璇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山之遥,是不是最近课业少了,妈咪看你越来越没正形了。”
山之遥向来被宠惯了,完全没将她的训斥放在心上,锲而不舍地问山衔月的去处,宁璇不和他说他就去问曹姨。
曹姨正在为宁璇准备每天的养颜汤,她将主家的互动看在眼里,对着和气的小少爷招招手。
山之遥凑过去,曹姨说:“大小姐冇食午饭就走咗,好像是和秦小姐有约。”
“曹姨,顾好自己的事。”宁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曹姨顿时收声。
山之遥朝她点点头,闷头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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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坐在落地窗前看院子里的风景,见山之遥出来,面带嫌弃地“啧”了声:“遥仔,妈咪有没有说过,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朋友了,不可以在泥里打滚。”
山之遥只是打篮球时身上弄脏了些,远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可宁璇向来就是爱把这些小事往大了说的性子。
若是平时,生性开朗的小儿子会在她说完后卖乖说笑,可今天却没有。
她扬眉看他,就见山之遥垂着头,一副打蔫的样子。
“妈咪,大小姐永远是我姐姐,是吧。”
宁璇眉心一跳,这次是真有些恼:“咩意思?”
“爹地说无论发生什么,月月永远是山家的女儿,可我刚刚问你她在哪,你都不高兴告诉我……”
宁璇是最宠他的,因此他才敢说这些,但有贼心没贼胆,他怵得话口都没留,一口气说完就跑。
“反正我不管,她永远是我大姐,谁都不能改变!”
一溜烟跑出家几百米他才喘着气停下,掏出手机给山衔月打电话。
“姐姐,你在哪?”他的语气有些蔫。
“好,那我去找你,我还没吃饭呢。”
“我还能少你一口饭吃?快来吧。”
山衔月挂了电话,向樾行问是谁要来。
“遥仔,他刚放假,在外面野一天,饭都没吃。”
向樾行在脑海里对号入座,他高二离港,当时的山之遥才10岁,还是个萝卜头子,每天就知道跟在山衔月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被山衔月当小仆人使唤也乐呵呵的。
小时候他们俩不太对付,山之遥这个姐姐奴也不知怎么,认定他是个欺负山衔月的大魔头,一见到他就瞪他,害的每每姐弟两人一起出现,他连山衔月的边都碰不着。
思及此,他搁在桌上的食指无意识敲敲桌面,故作不经意提议:“那我们的计划,就从他开始?”
“从他?”山衔月没听懂他的意思。
“后悔了?”他淡声,“如果连你弟都不相信我们的关系,该怎么瞒过我祖母?”
平心而论,山衔月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好,那就从他开始!”
她挺直脊背,一脸决绝地盯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沉默良久,猛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握住。
柔软温热的触感突如其来,向樾行一口咖啡不上不下,狼狈地放下杯子。
“咳…咳咳、”脸上的热度陡然攀升,他偏头咳嗽,余下的手此地无银三百两般捂住了耳朵。
他满心无奈,不忍直视自己的狼狈。山衔月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轻而易举将他引以为傲的处变不惊摔个粉碎。
山衔月被他的动静唬住,侧身给他拍背,嘴上还不忘嫌弃:“向樾行你倒着长吗,喝个咖啡都能呛到,二十多岁还唔定性。”
她夹带私货,过了一把教育瘾。
从前只有他仗着比她大几个月,端着年长教训她莽撞的份,可让她抓到一次机会。
向樾行看透她的小心思,无奈地扬了扬唇。
山之遥进店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那被捧着宠着几十年,一身懒病娇气又做作的姐姐和身边的男人交握着手,一脸关切地为他拍背,而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竟然还一脸不耐烦地斜她!
山之遥瞬间炸了:“你係边个啊,离我家姐远啲啊!”(你谁啊,离我姐远点!)